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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第一匹白馬》

三毛的作品

語言特徵:機智、詼諧、樸素的散文話語。自然、清新、樸素 ,具有天然去雕飾之美。不但生動而且富有個性。

在內容上,她的創作題材廣泛多樣、結構自由靈活、抒寫真實感受之外,它還是一種生命紀實。三毛的散文有一種探索的意味在裡面,探索生命以內的東西 。

三毛的作品很特別的一個特點就是它是遊記而非遊記體,是敘事而非小說體,是抒情而非詩歌體,是隨感而非日記體,這就是後來傳說的 三毛體了。

結構特徵也很特別的,是遊記而非遊記體,是敘事而非小說體,是抒情而非詩歌體,是隨感而非日記體。[1]

目錄

原文欣賞

  白馬不是一輛吉普車,只是一輛普通的小型汽車。吉普車是每一個沙漠居民的美夢,可是太貴了。

  我們——先生和我,不喜歡分期付款,因此縮衣節食的省哪——省出來一輛最平民化的汽車錢。指定要白色的,訂了一個月不到,汽車飄洋過海的來了。

  沙漠的白天,氣溫高過五十度以上,車子沒有庫房,就只有給它曬着。等到下午由我開車去接先生下班時,得先把坐墊上放一小塊蓆子,方向盤用冷水浸過的抹布包住,這才上路。

  回想起來,也是夠瘋的了,就用這輛不合適沙漠情況的車子,三年中,跑了近十八萬公里的路。有一回,從西屬撒哈拉橫着往右上方開,一直開到「阿爾及利亞」的邊界去。

  又有一次,把車子往沙漠地圖下方開,穿過「茅烏尼它尼亞」一直開到「達荷美」;而今稱為貝林共和國的地方才停止。

  這輛車子——我們叫它「馬兒」的,性能好得教人對它感激涕零。它從來不在沙漠中賴皮。無論怎麼樣的路況,總也很合作的飛馳過去。

  就算是四個輪子都陷在沙里了,我們鋪上木板,加上毯子,用力一發動,白馬就勇敢的跳出來。馬兒吃的汽油少,而且從不生病。

  到了後來,沙漠的強風,夾帶着沙子,天天吹打着駕駛人要看路的那塊玻璃。將玻璃打成毛沙的了。

  「白xx眼睛毛啦!」我對先生說。

  那時候我們已經住在沒有沙塵的島上了。

  也捨不得換那片玻璃,將它當成了一場美麗生活的回憶。我們就在島上迷迷糊糊的開着它,直到有一天,鄰居說要買一輛舊車給大兒子去開。他,看中了我們的。

  我捨不得,雖然開出的價格十分引誘人。

  「換啦!」荷西說。我看看他,不講話。

  「都那麼多公里了,還不換,以後再也沒有人出這種價格了。」

  我終於答應了,看了一輛新車,又是白色的。那時候,正是失業的開始,我們居然很樂觀的去換了一輛車。

  當那個買主來牽他的馬兒時,我將這匹帶給我們夫婦巨大幸福的好馬,里里外外都清潔了一遍。它走的時候,我跑到屋子裡去,不想看它離開。

  沒過幾天,撒哈拉的汽車牌照被新主人換成加納利島上的了。我急急的往鄰居車庫中跑,怕他將舊牌照丟掉。「拿去吧!我沒有丟。」鄰居說。

  我抱着車牌回來,將它擦了一遍,然後掛在車房裡。

  這兩三年來,那種屬於我們第一匹馬兒的汽車也開始進口台灣了。我特地跑去看了一看車型,走出來時,發覺自己站在台灣的土地上,那種「恍如一夢」的感觸,很深、也很迷茫。

  特別注意那種進口車的廣告——寫得不夠引人。我心裡默想,這個進口商怎麼那麼不明白,在中國,第一個用這種車子去跑沙漠的人就是我。廠商找了些不相干的人去打廣告,有什麼說服力呢?

  而他們,是不會看見這篇文章的——因為生意人不看書的占大多數。所以,我就不把這種好性能、好本事、好耐力的汽車名字講出來。[2]

三毛的生平

三毛,1943-1991,原名陳平,祖籍浙江舟山,出生於四川重慶,後旅居台灣。著有散文、小說集《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駱駝》、《雨季不再來》、《溫柔的夜》、《夢裡花落知多少》、《背影》、《我的寶貝》等十餘種。三毛散文取材廣泛,不少散文充滿異國情調,文筆樸素浪漫而又獨具神韻,表達了作者熱愛人類、熱愛生命和大自然的情懷。

三毛生性浪漫,三歲時讀張樂平《三毛流浪記》,印象極深,後遂以「三毛」為筆名。為了追尋心中的那棵「橄欖樹」,她踏遍萬水千山。然而,無論是異國都市的生活情調,還是天涯海角奇風異俗,都不能消解她深埋於心中的中國情結。儘管她嫁給了一個深眼高鼻的洋人,但她仍是一個完整的東方女性。

三毛從來不刻意追求某一種技巧和風格,一切都顯得平實與自然。然而在她信筆揮灑之中,卻又蘊涵無限,這也許是一種更高的技巧風格吧。    有讀者認為「流浪」才是她的真正的名字,無論是她遺留下來的眾多作品、她的遊歷和她心靈情感的轉折,都是充滿一點點浪跡天涯的意味。[3]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