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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第一串玫瑰念珠》

三毛的作品

語言特徵:機智、詼諧、樸素的散文話語。自然、清新、樸素 ,具有天然去雕飾之美。不但生動而且富有個性。

在內容上,她的創作題材廣泛多樣、結構自由靈活、抒寫真實感受之外,它還是一種生命紀實。三毛的散文有一種探索的意味在裡面,探索生命以內的東西 。

三毛的作品很特別的一個特點就是它是遊記而非遊記體,是敘事而非小說體,是抒情而非詩歌體,是隨感而非日記體,這就是後來傳說的 三毛體了。

結構特徵也很特別的,是遊記而非遊記體,是敘事而非小說體,是抒情而非詩歌體,是隨感而非日記體。[1]

目錄

原文

  西班牙是一個天主教國家,雖然人民擁有信仰的自由,可是世代家傳,幾乎百姓都是天主教。我本身雖然出自基督教的家庭,可是跟天主教一向很親近,也是看佛經的人,並不反對天下任何以「愛」為中心的任何宗教。

  在西班牙的家庭里,每一個已婚婦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在床上的牆壁掛上一大串玫瑰經的念珠。

  當我也結了婚以後,很喜歡也有一串那麼大的念珠,把它掛在牆上,一如每一個普通的家庭。

  可是我們住在以回教為主的沙漠裡,這串念珠不好找。

  等到我們夫婦回到馬德里公婆家去時,我每天幫婆婆鋪她和公公的床,總是看見那麼一大串珠子掛在牆上。

  公公是一位極為虔誠的天主教徒,每天晚餐過後就會聚集在家的人,由他,手中拿着一串小型的玫瑰念珠,叫大家跟着誦唱。

  我的丈夫總是在公公開始念經之前逃走。我因為飯後必須洗碗以及清洗廚房的地,等我差不多弄好了家事時,婆婆就會來叫我,說家中的小孩都跑掉了,叫我去陪公公念經。未婚以前,我所居住過的天主教修院宿舍也是要念經的;那是自由參加,不會勉強人。不但如此,在宿舍中每飯必要有一個同學出來帶領祈禱謝飯。那時候,念經,我一次也不參加,可是祈禱是輪流的,就不好逃。

  每一次輪到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祈禱時,我總是劃一個十字架,口中大聲喊着:「聖父、聖子、聖靈——阿門。」就算結束。

  而我公公的祈禱是很長很長的,他先為祖宗們祈禱,然後每一個家人,然後國家元首、部長、鬥牛士——只有他喜歡的那幾個,一直要祈禱到街上的警察們,才算完畢。

  完畢之後,他開始數着念珠,這才開始他的夜課——念經。

  公公念經的時候,我已經累得眼睛都快打竹籬笆了,靠在婆婆肩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着,所謂「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因此學了好多次,都不會。

  只要回到公婆家去,每一次出門我都請示婆婆,除非她同意,不然我就不好意思出去。

  婆婆常常講:「為什麼又要出去呢?」

  她不明白,先生和我在沙漠中住久了,一旦回到繁華的大都市來,玩心總是比較重些,況且我們還想趁着在度假,買些日用品回沙漠去。

  就是有一天下午,又想跑到街上去玩,我不好講,推着先生去跟婆婆講。先生不肯去,他說要出去就乾脆「通知」一聲,都那麼大了,請示是不必的,因為「凡請必拒」。好了,只好由我去通知。

  站在婆婆面前,說要出去玩,而且不回家吃晚飯,要晚上十一點才回去。

  「那麼多鐘頭在街上不凍死了?早點回來好了,還是回來吃晚飯吧!」婆婆說。

  我看見公公在一旁看報,靈機一動,趕快講:「爸爸,我們上街去找一串好大的橄欖木念珠,要找好久、好久的,你放我們去好不好嘛?」

  公公聽說要去買的是這件東西,好高興的含笑催我走。

  那一個下午,先生和我跑去逛街、買衣服、買皮鞋、看電影、吃小館子,然後才去買下了一串念珠——好容易買到的東西,這才開開心心的坐地下車回去。

  以後,那串念珠一直被我掛來掛去的,現在它正掛在台灣的家中。每見到它,往日歡樂的情懷就在記憶中浮現。我也祈禱,感謝天主給了我這麼豐富的人生之旅和一段完整的愛情。[2]

三毛的生平

三毛,1943-1991,原名陳平,祖籍浙江舟山,出生於四川重慶,後旅居台灣。著有散文、小說集《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駱駝》、《雨季不再來》、《溫柔的夜》、《夢裡花落知多少》、《背影》、《我的寶貝》等十餘種。三毛散文取材廣泛,不少散文充滿異國情調,文筆樸素浪漫而又獨具神韻,表達了作者熱愛人類、熱愛生命和大自然的情懷。

三毛生性浪漫,三歲時讀張樂平《三毛流浪記》,印象極深,後遂以「三毛」為筆名。為了追尋心中的那棵「橄欖樹」,她踏遍萬水千山。然而,無論是異國都市的生活情調,還是天涯海角奇風異俗,都不能消解她深埋於心中的中國情結。儘管她嫁給了一個深眼高鼻的洋人,但她仍是一個完整的東方女性。

三毛從來不刻意追求某一種技巧和風格,一切都顯得平實與自然。然而在她信筆揮灑之中,卻又蘊涵無限,這也許是一種更高的技巧風格吧。    有讀者認為「流浪」才是她的真正的名字,無論是她遺留下來的眾多作品、她的遊歷和她心靈情感的轉折,都是充滿一點點浪跡天涯的意味。[3]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