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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心愛的》

三毛的作品

語言特徵:機智、詼諧、樸素的散文話語。自然、清新、樸素 ,具有天然去雕飾之美。不但生動而且富有個性。

在內容上,她的創作題材廣泛多樣、結構自由靈活、抒寫真實感受之外,它還是一種生命紀實。三毛的散文有一種探索的意味在裡面,探索生命以內的東西 。

三毛的作品很特別的一個特點就是它是遊記而非遊記體,是敘事而非小說體,是抒情而非詩歌體,是隨感而非日記體,這就是後來傳說的 三毛體了。

結構特徵也很特別的,是遊記而非遊記體,是敘事而非小說體,是抒情而非詩歌體,是隨感而非日記體。[1]

目錄

原文

  它叫「布各德特」(「特」的尾音發得幾乎聽不見,只是輕微的頓一頓而已)——在阿拉伯哈撒尼亞語中的名稱。

  不是每一個沙漠女人都有的,一旦有了,也是傳家的寶貝,大概一生都掛在胸前只等死了才被家族拿去給了女兒或媳婦。

  那時候,我的思想和現在不大相同,極喜歡擁有許多東西,有形的,無形的,都貪得不肯明白的。

  一九七三年我知道要結婚了,很想要一個「布各德特」掛在頸上,如同那些沙漠裡成熟的女人一樣。很想要,天天在小鎮的鋪子裡探問,可是沒有人拿這種東西當土產去賣。

  鄰居的沙漠女人有兩三個人就有,她們讓我試着掛,怎麼樣普通的女人,一掛上「布各德特」,氣氛立即不同了,是一種魔術,奇幻的美裡面,藏着靈魂。

  結婚的當天,正午尚在刮着狂風沙,我聽見有聲音輕輕的叩着木門,打開門時,天地玄黃的熱沙霧裡,站着一個蒙了全身黑布頭的女人。那樣的狂風沙里不可能張口說話。我不認識那個陌生女子,拉着她進小屋來,砰一下關上了門,可是那個灰撲撲的女人不肯拿掉蒙臉的布,這種習慣,在女人對女人的沙漠中早已沒有了。

  也不說話,張開手掌,裡面躺着一團泥巴似的東西。她伸出四個手指,我明白她要賣給我四百西幣,細看之下——那是一個「布各德特」。

  雖然是很髒很髒的「布各德特」,可是它是如假包換的「布各德特」。

  「你確定不要?」我拉住她的手輕輕的問。

  她很堅定的搖搖頭,眼神里沒有故事。

  「誰告訴你我在找它?」

  她又搖搖頭,不答話。

  我拿了四百塊錢給她,她握着錢,開門走了,走時風颳進來細細的一室黃塵。我又快樂又覺歉然,好似搶了人家的東西的那種滋味。

  不及細想這一切,快步跑去水桶里,用牙刷細細的清洗這塊寶物,急着洗,它有油垢有泥沙,可見是戴了多年的。我小心的洗,不要將它洗得太銀白,又不能帶髒,最後洗出了一塊帶着些微古斑灰銀的牌子。

  然後找出了乾羊腸線,穿過去,掛在頸上,摸來摸去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結婚當天下午,我用了它,頸上唯一的飾物。

  許多年來,我掛着它,掛斷了兩次線,我的先生又去買了些小珠子和鋼片,再穿了一次,成為今天照片裡的樣子。

  一直帶着它天涯海角的走,它是所有首飾中最心愛的一個。將來死了,要傳給那一個人呢?[2]

三毛的生平

三毛,1943-1991,原名陳平,祖籍浙江舟山,出生於四川重慶,後旅居台灣。著有散文、小說集《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駱駝》、《雨季不再來》、《溫柔的夜》、《夢裡花落知多少》、《背影》、《我的寶貝》等十餘種。三毛散文取材廣泛,不少散文充滿異國情調,文筆樸素浪漫而又獨具神韻,表達了作者熱愛人類、熱愛生命和大自然的情懷。

三毛生性浪漫,三歲時讀張樂平《三毛流浪記》,印象極深,後遂以「三毛」為筆名。為了追尋心中的那棵「橄欖樹」,她踏遍萬水千山。然而,無論是異國都市的生活情調,還是天涯海角奇風異俗,都不能消解她深埋於心中的中國情結。儘管她嫁給了一個深眼高鼻的洋人,但她仍是一個完整的東方女性。

三毛從來不刻意追求某一種技巧和風格,一切都顯得平實與自然。然而在她信筆揮灑之中,卻又蘊涵無限,這也許是一種更高的技巧風格吧。    有讀者認為「流浪」才是她的真正的名字,無論是她遺留下來的眾多作品、她的遊歷和她心靈情感的轉折,都是充滿一點點浪跡天涯的意味。[3]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