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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一枝清采妥湘靈》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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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清采妥湘靈②, 九畹貞風慰獨醒③。 無奈終輸蕭艾密④, 卻成遷客播芳馨⑤。 【注釋】 ①本詩是寫給日本著名詩人土屋文明的。魯迅日記1933年11月27日載:午後得河內信。為土屋文明氏

原文

一枝清采妥湘靈②,

九畹貞風慰獨醒③。

無奈終輸蕭艾密④,

卻成遷客播芳馨⑤。

注釋

①本詩是寫給日本著名詩人土屋文明的。魯迅日記1933年11月27日載:「午後得河內信。為土屋文明氏書一箋云: 『一枝清采妥湘靈……。』」

②清采: 清麗的色彩,指鮮花。妥:通綏,安撫,慰藉。湘靈:傳說中的湘水之神。《楚辭·遠遊》:「使湘靈鼓瑟兮,令海若舞馮夷。「《後漢書·馬融傳》唐李賢註:「湘靈,舜妃,溺於湘水,為湘夫人也。」

③畹:一種計算土地面積的單位。《說文》:「田三十畝也。」九畹,極言面積之寬大。《楚辭·離騷》:「余既滋蘭之九畹兮, 又樹蕙之百畝。」 貞風: 貞潔的風姿。 獨醒,《楚辭·漁父》:「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王逸注 「獨醒」: 「廉自守也。」

④蕭艾:《楚辭·離騷》:「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為此蕭艾也。」芳草喻君子,蕭艾喻小人。

⑤遷客: 被貶謫放逐的人。播芳馨: 傳播芳香。

賞析

魯迅日記1933年11月27日寫道:「為土屋文明氏書一箋云:『一枝清采妥湘靈,……』。即作書寄山本夫人。」山本夫人即山本初枝(1898——1966),筆名幽蘭,日本歌人,中國文學愛好者。她僑居上海時常去內山書店,因而於1931年與魯迅相識,繼有書信往來。土屋文明,日本著名詩人,著有《冬草》、《往返集》 等詩集,是山本初枝的老師。

這首詩的條幅是土屋文明托山本初枝轉託魯迅寫的。魯迅1933年11月14日致山本初枝信中有「字近期寫好送上」 句,即指此事。

這首七言絕句,是魯迅在上海處在國民黨反動政府的白色恐怖下過着半地下式的生活時,對左翼作家在反革命文化「圍剿」中,堅持戰鬥的左翼革命文化運動,堅持傳播無產階級革命真理的大無畏精神的熱情讚頌。詩作情真意切、慷慨悲憤,耐人吟詠、引人向上。

魯迅自1930年受到國民黨反動政府的通緝,隱居上海,多次離家避難。瞿秋白當時也在上海過着流亡生活,曾三次匿居魯迅家中。國民黨特務組織藍衣社在上海一帶進行綁架、暗殺,魯迅等許多進步的知名人士都上了黑名單。許廣平 《魯迅回憶錄》 中 《瞿秋白與魯迅》一文講到:1933年7月,「當時白色恐怖瀰漫空際,革命組織被破壞的情況時有發生」,瞿秋白夫婦「因為機關被敵人發覺,約在深夜二時左右」,「來我家避難」。這時,魯迅仍以多種筆名,繼續發表抨擊時弊的文章;瞿秋白寫了很多篇戰鬥性極強的雜文,用魯迅的筆名,由魯迅投寄上海各報刊發表,進行反文化「圍剿」的戰鬥,並終於取得粉碎文化 「圍剿」 的巨大勝利。

詩的首句,詩人以「一枝清采」讚頌着瞿秋白等無產階級革命文藝家的作品,「湘靈」指的是紅色根據地的革命群眾,「妥」在這裡是作使動詞用,是奉獻給他們(革命群眾),使他們得到慰藉之意。詩的第二句,詩人以「九畹貞風」喻革命文藝,來喚起和安慰「獨醒」的人們——根據地的革命大眾。這裡的「九畹貞風」指的是眾多的革命文藝作品,而不是單指某一部。詩的第三句,視腐朽的反動勢力為 「蕭艾」,予以輕蔑,但承認革命者暫時「輸」在敵人的「密」上,而芳草終是在不斷散發着芳香的。第四句收束全詩,無限感慨以瞿秋白為代表的革命文藝家們「卻成遷客」,但他們仍奮鬥不懈,創作、翻譯出大量的作品,傳播着無產階級革命的理論和知識,這些作品散發着芳草的馨香,致使「蕭艾」 們的文化 「圍剿」 破產。

這首詩格律嚴謹,在遣詞用句上,多源自《楚辭》,使人們很自然地聯想起偉大的愛國詩人屈原。時過兩千多年,國民黨反動政府的黑暗統治,並不比戰國時期的楚國好;憂國憂民的志士仁人,仍像當年屈原那樣受到瘋狂迫害。

魯迅對《楚辭》深有研究,他在這首詩中貼切地活用《楚辭》中的詞語,以烘托全詩悲憤深遠的意境,增強詩作的感染力,確是頗費匠心的。

曾有研究者認為,這首詩是為瞿秋白而寫的。這種分析雖有一定的根據,言之成理,但未免失之過狹。當時受到迫害的革命作家並非瞿秋白一人,而是包括魯迅自己在內的一大批進步的、革命的文藝家們。無疑,瞿秋白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1]

魯迅

魯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壽,後改名周樹人,字豫山,後改豫才,「魯迅」是他1918年發表《狂人日記》時所用的筆名,也是他影響最為廣泛的筆名,浙江紹興人。著名文學家、思想家,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重要參與者,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毛澤東曾評價:「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魯迅一生在文學創作、文學批評、思想研究、文學史研究、翻譯、美術理論引進、基礎科學介紹和古籍校勘與研究等多個領域具有重大貢獻。他對於五四運動以後的中國社會思想文化發展具有重大影響,蜚聲世界文壇,尤其在韓國、日本思想文化領域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和影響,被譽為「二十世紀東亞文化地圖上占最大領土的作家」。[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