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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資平氏的「小說學」》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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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資平氏的「小說學」》是魯迅寫的一篇文章。    張資平氏據說是「最進步」的「無產階級作家」,你們還在「萌芽」,還在「拓荒」,他卻已在收穫了②(後文主要圍繞張資平的「收穫」的內容展開)。這就是進步,拔步飛跑,望塵莫及。然而你如果追蹤而往呢,就看見他跑進「樂群書店(張資平的「收穫」之一)」③中。(此段是對張資平自我標榜「進步」的諷刺。張資平自我標榜比「萌芽」、「拓荒」進步,然而自己「進步」的最終結果就是通過「樂群書店」為自己出書打廣告,本質其實是賺錢謀利。)

原文及賞析

張資平氏先前是三角戀愛小說作家,並且看見女的性慾,比男人還要熬不住,她來找男人,賤人呀賤人,該吃苦。這自然不是無產階級小說。但作者一轉方向,則一人得道,雞犬飛升④,何況神仙的遺蛻呢,《張資平全集》還應該看的(張資平的「收穫」之二)。這是收穫呀,你明白了沒有?(張資平「先前是三角戀愛小說作家」,可以說和「無產階級小說」風馬牛不相及,然而忽然「一轉方向」就成了「最先進」的「無產階級作家」,並且「一人得道,雞犬飛升」,可謂是左右逢源名利雙收,這種「本領」可不是人人能夠學的,所以有必要看《張資平全集》以期能夠有所「領悟」,所以作者感嘆「這是收穫呀,你明白了沒有?」。)

還有收穫哩。《申報》報告,今年的大夏學生,敬請「為青年所崇拜的張資平先生」去教「小說學」了(張資平的「收穫」之三)。中國老例,英文先生是一定會教外國史的,國文先生是一定會教倫理學的,何況小說先生,當然滿肚子小說學。要不然,他做得出來嗎?我們能保得定荷馬⑤沒有「史詩作法」,沙士比亞⑥沒有「戲劇學概論」嗎?(此段是對張資平去教「小說學」的諷刺。實際上寫小說和懂得小說學完全是兩碼事,如果按照張資平會寫小說就必然懂得小說學的邏輯來推,荷馬必然掌握「史詩作法」而莎士比亞也一定精通「戲劇學概論」。)

嗚呼,聽講的門徒是有福了,從此會知道如何三角,如何戀愛,你想女人嗎,不料女人的性慾衝動比你還要強,自己跑來了。朋友,等着罷。但最可憐的是不在上海,只好遙遙「崇拜」,難以身列門牆⑦的青年,竟不能恭聽這偉大的「小說學」。現在我將《張資平全集》和「小說學」的精華,提煉在下面,遙獻這些崇拜家,算是「望梅止渴」雲。

那就是──△(以上點明張資平「小說學」的本質和「精華」其實就是「△」,也就是「三角」式的男女關係。)

二月二十二日

【注釋】

①本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三〇年四月一日《萌芽月刊》第一卷第四期,署名黃棘。

②張資平(1893~1959):廣東梅縣人,創造社早期成員,抗日戰爭時期墮落為漢奸。他寫過大量三角戀愛小說,在革命文學論爭中,自稱「轉換方向」。他在自己主編的《樂群》月刊第二卷第十二期(一九二九年十二月)的《編後》中,攻擊《拓荒者》、《萌芽月刊》等刊物,其中說:「有人還自謙『拓荒』『萌芽』,或許覺得那樣的探求嫌過早,但你們不要因為自己腳小便叫別人在路上停下來等你,我們要勉力跑快一點了,不要『收穫』回到『拓荒』,回到『萌芽』,甚而至於回到『下種』呀!不要自己跟不上,便厭人家太早太快,望着人家走去。」

③樂群書店:張資平一九二八年在上海開設的一個書店,一九二九年曾出版過《資平小說集》,並在《樂群》月刊上登過將為張資平「搜印全集以饗讀者」的廣告。

④一人得道,雞犬飛升:東晉葛洪《神仙傳》卷四記載:漢代淮南王劉安吃了仙藥成仙,「臨去時,余藥器置在中庭,雞犬舐啄之,盡得升天。」這裡是用以諷刺張資平曾一度宣稱自己「轉向」革命的投機行為。他在《樂群》半月刊第一卷第二期(一九二八年十月)的《編後並答辯》中曾說:「論我的作品,截至一九二六年冬止寫《最後的幸福》後,就沒有再寫那一類的作品了。無論從前發表過如何的浪漫的作品,只要今後能夠轉換方向前進。」

⑤荷馬(Homeros):相傳為公元前九世紀古希臘的行吟盲詩人,史詩《伊利亞特》、《奧德賽》的作者。

⑥沙士比亞(W.Shakespeare,1564~1616):歐洲文藝復興時期英國戲劇家、詩人。著有劇本《仲夏夜之夢》、《羅密歐與朱麗葉》、《哈姆雷特》等三十七種。

⑦門牆:語出《論語·子張》:「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後來常以「門牆」指教師講學的地方。[1]

魯迅

魯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壽,後改名周樹人,字豫山,後改豫才,「魯迅」是他1918年發表《狂人日記》時所用的筆名,也是他影響最為廣泛的筆名,浙江紹興人。著名文學家、思想家,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重要參與者,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毛澤東曾評價:「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魯迅一生在文學創作、文學批評、思想研究、文學史研究、翻譯、美術理論引進、基礎科學介紹和古籍校勘與研究等多個領域具有重大貢獻。他對於五四運動以後的中國社會思想文化發展具有重大影響,蜚聲世界文壇,尤其在韓國、日本思想文化領域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和影響,被譽為「二十世紀東亞文化地圖上占最大領土的作家」。[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