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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漫談」》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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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漫談」是魯迅寫的一篇雜文,關於《》的主要內容是什麼一直受到大家的關注,小編來給大家介紹分享一下吧!    我一向對於《語絲》沒有恭維過,今天熬不住要說幾句了:的確可愛。真是《語絲》之所以為《語絲》。(此段是作者對《語絲》發的感慨,何以如此說,下一段具體說明。)

像我似的「世故的老人」②是已經不行,有時不敢說,有時不願說,有時不肯說,有時以為無須說。有此工夫,不如吃點心。但《語絲》上卻總有人出來發迂論,如《教育漫談》③,對教育當局去談教育,即其一也。(正因為《語絲》不那麼「世故」因而「總有人出來發迂論」,所以作者認為其「可愛」。但作者又認為其發的是「迂論」,所謂「迂論」即迂腐的言論,說明對其論述的內容不敢苟同,後文全文都是對「迂論」之一的《教育漫談》中談到的「對教育當局去談教育」進行批駁,亦即點明文章題目的含義。)

原文及賞析

「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即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④,一定要有這種人,世界才不寂寞。這一點,我是佩服的(也照應第一段內容)。但也許因為「世故」作怪罷,不知怎地佩服中總帶一些腹誹,還夾幾分傷慘。徐先生是我的熟人,所以再三思維,終於決定貢獻一點意見。這一種學識,乃是我身做十多年官僚,目睹一打以上總長,這才陸續地獲得,輕易是不肯說的。(此段首先點明「對教育當局去談教育」在作者看來就是「不可與言而與之言」或「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後文做具體分析。)

對「教育當局」談教育的根本誤點,是在將這四個字的力點看錯了:以為他要來辦「教育」。其實不然,大抵是來做「當局」的。(此段點明「對教育當局去談教育」的核心錯誤就在於其只不過是打着教育的幌子來做官的。後文進一步說明。)

這可以用過去的事實證明。因為重在「當局」,所以──

一 學校的會計員,可以做教育總長。

二 教育總長,可以忽而化為內務總長。

三 司法,海軍總長,可以兼任教育總長。

曾經有一位總長,聽說,他的出來就職,是因為某公司要來立案,表決時可以多一個贊成者,所以再作馮婦⑤的。但也有人來和他談教育。我有時真想將這老實人一把抓出來,即刻勒令他回家陪太太喝茶去。(以上通過列舉具體「事實」證明作者的看法,在大眾看來需要較高專業水準和素養的對社會教育發展起巨大影響的「教育總長」的職務竟然可以隨意任免和轉換。由此可見「當局」並未將「教育總長」當回事,只不過看成了一種「職位」和「官階」而已,至於其能否勝任、成否促進教育則毫不在意。)

所以:教育當局,十之九是意在「當局」,但有些是意並不在「當局」。(通過以上分析得出的結論。)

這時候,也許有人要問:那麼,他為什麼有舉動呢?(所謂「舉動」就是擺出「辦教育」的態度,做出熱心教育的樣子,比如注釋中提到的軍閥張作霖強行把北京九所國立學校合併為「京師大學」。)

我於是勃然大怒道:這就是他在「當局」呀!說得露骨一點,就是「做官」!不然,為什麼叫「做」?(此段是對上一段「疑問」的解答,認為「擺出辦教育的態度、做出熱心教育的樣子」不過是其「做官」過程中要表現出的樣子而已,後文全部內容即對此的進一步分析說明。)

我得到這一種徹底的學識,也不是容易事,所以難免有一點學者的高傲態度,請徐先生恕之。以下是略述我所以得到這學識的歷史──

我所目睹的一打以上的總長之中,有兩位是喜歡屬員上條陳的。於是聽話的屬員,便紛紛大上其條陳。久而久之,全如石沉大海。我那時還沒有現在這麼聰明,心裡疑惑:莫非這許多條陳一無可取,還是他沒有工夫看呢?但回想起來,我「上去」(這是專門術語,小官進去見大官也)的時候,確是常見他正在危坐看條陳;談話之間,也常聽到「我還要看條陳去」,「我昨天晚上看條陳」等類的話。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有一天,我正從他的條陳桌旁走開,跨出門檻,不知怎的,忽蒙聖靈啟示,恍然大悟了──

哦!原來他的「做官課程表」上,有一項是「看條陳」的。因為要「看」,所以要「條陳」。為什麼要「看條陳」?就是「做官」之一部分。如此而已。還有另外的奢望,是我自己的胡塗!

「於我來了一道光」(即上文所謂「忽蒙聖靈啟示,恍然大悟」),從此以後,我自己覺得頗聰明,近於老官僚了。後來終於被「孤桐先生」革掉,那是另外一回事。(以上五段敘述了作者領悟到「做官」內容之一的「看條陳」的內涵和真諦的過程。)

「看條陳」和「辦教育」,事同一例,都應該只照字面解,倘再有以上或更深的希望或要求,不是書呆子,就是不安分。(此段進一步點明同為「做官」內容的「看條陳」和「辦教育」本質都是一樣的,就是裝樣子擺架子而已,即作者所謂的「只照字面解」。)

我還要附加一句警告:倘遇漂亮點的當局,恐怕連「看漫談」也可以算作他的一種「做」──其名曰「留心教育」──但和「教育」還是沒有關係的。(此段進一步點明就算「當局」「留心教育」而「認真」看了《教育漫談》,其實也還是一種表演而已。進一步揭露了「當局」「熱心插手」教育的內在本質。)

九月四日

注釋

①本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二七年十月八日《語絲》周刊第一五二期。

②「世故的老人」:高長虹謾罵作者的話。

③《教育漫談》:原題《教育漫語》,徐祖正(當時北京大學教授)作,載於一九二七年八月十三日、二十日《語絲》第一四四、一四五兩期。一九二七年八月,把持北洋政府的奉系軍閥張作霖,為了加強對教育界的控制,強行把北京九所國立學校合併為「京師大學」,引起教育界的不滿。徐祖正的文章是對這件事發表的議論。

④「不可與言而與之言」:語見《論語·衛靈公》,是孔丘的話。「知其不可為而為之」,語見《論語·憲問》,是孔丘同時人評論他的話。

⑤再作馮婦:《孟子·盡心》:「晉人有馮婦者,善搏虎,卒為善士。則之野,有眾逐虎,虎負嵎,莫之敢攖;望見馮婦,趨而迎之。馮婦攘臂下車,眾皆悅之;其為士者笑之。」後人稱重操舊業為「再作馮婦」,就是根據這個故事。[1]

魯迅

魯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壽,後改名周樹人,字豫山,後改豫才,「魯迅」是他1918年發表《狂人日記》時所用的筆名,也是他影響最為廣泛的筆名,浙江紹興人。著名文學家、思想家,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重要參與者,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毛澤東曾評價:「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魯迅一生在文學創作、文學批評、思想研究、文學史研究、翻譯、美術理論引進、基礎科學介紹和古籍校勘與研究等多個領域具有重大貢獻。他對於五四運動以後的中國社會思想文化發展具有重大影響,蜚聲世界文壇,尤其在韓國、日本思想文化領域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和影響,被譽為「二十世紀東亞文化地圖上占最大領土的作家」。[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