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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和「一定」(穆旦詩歌)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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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原文

作者:穆旦

也許,這兒的春天有一陣風沙,

不全像詩人所歌唱的那般美麗;

也許,熱流的邊沿伸入偏差

會凝為寒露:有些花瓣落在湖裡;

數字的列車開得太快,把「優良」

和制度的守衛丟在路邊嘆息;

也許官僚主義還受到人們景仰,

因為它微笑,戴有「正確」底面幕;

也許還有多少愛情的錯誤

對女人和孩子發過暫時的威風,——

這些,豈非報紙天天都有記述?


敵人呵,快張開你的血口微笑,

對準我們,對準這火山口冷嘲。


就在這裡,未來的時間在生長,

在沉默下面,光和熱的岩流在上漲;

哈,嶄新的時間,只要它迸發出來,

你們的「歷史」能向哪兒躲藏?

你們的優越感,你們的凌人姿態,

你們的原子彈,盟約,無恥的謊,

還有奴隸主對奴役真誠的喝采,

還有金錢,暴虐,腐朽,聯合的肯定:

這一切呵,豈不都要化為灰塵?

敵人呵,隨你們的陰影在誹謗

因為,這最後的肯定就要出生;

它一開口,陰影必然就碰上光亮,

如今,先讓你們寫下自己的墓銘。


1957年

作者簡介

穆旦(1918年4月5日-1977年2月26日),原名查良錚,中國現代主義詩人、翻譯家,九葉詩派成員之一,祖籍浙江省海寧市袁花鎮,出生於天津,畢業於美國芝加哥大學。[1]

穆旦6歲即發表習作,青年開始詩歌創作,之後一直寄情於現代詩,聯大畢業後,曾參加了中國遠征軍。國外深造回國後,擔任南開大學外文系任副教授,文革中遭受迫害調圖書館工作。1977年穆旦因心臟病突發去世,享年59歲。[2]

穆旦早在四十年代就成為當時最受歡迎的青年詩人,他的詩在上海詩人中產生了強烈的反響。四十年代初期,聞一多遍選《現代詩鈔》時,選入了他詩作十一首,數量之多僅次於徐志摩一首。1948年初,方宇晨的英譯《中國現代詩選》在倫敦出版,其中就選譯了穆旦詩九首。1952年,穆旦的兩首英文詩被美國詩人赫伯特·克里克莫爾(Hubert Creekmore)編選入《世界名詩庫》(A Little Treasury of World Poetry)同時入選的其他中國詩人只有何其芳。穆旦詩作的藝術風格、詩學傳統、思想傾向和文學史意義,在四十年代就被一些詩人和評論家較為深入地討論着,並被介紹到英語文學界。

五十年代初以來,穆旦頻受政治運動的打擊,身心遭到極大的摧殘,被迫從詩壇上銷聲匿跡,轉而潛心於外國詩歌的翻譯,直到驟然去世。穆旦去世多年以後,才逐漸被人們重新認識。人們出版他的詩集和紀念文集,舉行「穆旦學術討論會」,給予他很高的評價。「二十世紀中國詩歌大師」的排行榜上,他甚至被名列榜首。這種種的不尋常,被稱為「穆旦現象」。[3]

袁可嘉在《詩的新方向》中認為,穆旦「是這一代的詩人中最有能量的、可能走得最遠的人才之一」,現在看來這一判斷是準確的。

袁可嘉回憶了現代文學史上現代化新詩潮的由來和發展,認為「穆旦是是站在40年代新詩潮的前列,他是名副其實的旗手之一。在抒情方式和語言藝術『現代化』的問題上,他比誰都做得徹底」。不過袁又指出,這樣的「徹底性」難免在某些尚不成熟的詩作中帶來一定程度的生硬和晦澀,使他的作品到今天還不能為更多的人所理解和欣賞,是我們應當吸取的教訓。[4]

王佐良認為「無論如何,穆旦是到達中國詩壇的前區了,帶着新的詩歌主題和新的詩歌語言,只不過批評家和文學史家遲遲地不來接近他罷了」。王佐良還談到了穆旦晚年的詩作,認為詩人經過將近三十年的坎坷,仍有那無可企及的詩才。他認為《冬》可以放在穆旦最好的作品之列。[5]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