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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以上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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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以上的熱情》中國當代作家駱健毅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零度以上的熱情

林奕含說:「我已經知道聯想、象徵、隱喻,是世界上最危險的東西。」,人類的悲劇,不是在苦難中消解,而是在苦難中變得不再堅持理想,讓相信美的人毀滅在了所嚮往的美中,那些美好的東西變成了多麼危險的精神控制,「我會永遠記得你」,是多麼可怕的欲望。

也許孤獨失意的時候,翻開眼前的一本書,一時像暗夜裡突然出現的璀璨星辰,迷住了我所有想象的思緒。也許寂寞到快要凋零的時候,生活中重複的「無可奈何花落去」,生活里黑白到無聊的事情,遠比有聲有色的事情有着更為純粹的意義。人不會刻意的想到,因為某一時,不經意的觸動,抑或感動,就像學校里的感恩教育,給父母洗一次腳,擁抱一次,潸然淚下,覺得人生錯過了太多,有太多的不應該,也許有人因為一時的感動,願意去看到和發現生活里真實存在着的人,那些為什麼理所應當受苦的人,而產生了對改變的意義有無限熱情。也會有人,只是相信生活所迫,而不去思考生活的意義,願意承受苦痛,而不去終止苦痛。

有時候我也會擔憂,因為受到知識的規訓,受到偶像崇拜的影響,而產生過分熱情,以至於創造了新的更大更勢不可擋的執着,更強勢的所謂正確性,讓人來不及去思考,人之所以為人的價值所在。事實上在生活中總是會有因為某一件事,某一個人,某一本書的影響,而使自己冰冷的心慢慢升溫,突破冰點,有着源源不斷的零度以上的熱情。對於個人來說,我需要這種純粹信念的熱情,但它不能成為對別人的要求,人和人的每一個此刻都需要變化,都需要適應,前提是都希望往美好理想方向去創造實現的條件,警惕因為美好理想而去創造理所應當犧牲的邏輯,而有綿延不絕的惡。

進入初伏天的窗外,開始下起了陣雨,水田裡曾經青綠的禾苗,已經耷拉着頭長出逐漸泛出金黃的稻穗,也許是一種豐收的喜悅,但同時也意味着禾苗即將乾枯成穀草,把生命成長的喜怒哀樂凝結在了金黃的稻穀上。田地里因為漲水泡過的玉米,也開始結果後乾枯,路邊的涼薯是這個酷熱的夏天,最具清涼嬌羞透的風情。刮一陣風,下一陣雨,桂花開始飄香,帶刺的板栗殼開始墜落,就會迎來這一年的中秋。農民盼着豐收,即使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重複,也是有無限的熱情,在我看來,這或許是有着對生命的期待,便會有對生命習慣了的關懷。

寫到這裡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寫下去,有點想帶着筆記本,像美術寫生一樣,去河邊吹吹涼風,去看鴨子在河裡遊玩,也許會蹦出來一些美妙的文字,也許又發現了此刻不一樣的風景。又或者聽一曲《在那遙遠的地方》,喚起《在他鄉》,而有《淋雨一直走》的熱情和勇氣,相信《莫斯科沒有眼淚》,想起初中時在校園宿舍,校園廣播播放的那首催人起床的《日不落》,好像瞬間就想奔跑在操場。有的時候就很困惑,人為什麼需要這種美麗的誤會來激發自己的熱情?有的時候,就是因為這種美麗的誤會,使得很多人在做無意義的生命消耗,或者最近流行的說法——精神內耗,會為了「很苦很善良」的人而去悲憫地感動。或許是因為人想要通過某種捷徑獲取神力,再以美麗的誤會來自我神化,從而有人化了的自然的超越性的生命熱情。

當我走下樓梯的時候,家裡養的狗總是有無限熱情地搖尾巴,也許它是在乞討給口飯吃,也許它的熱情就是不喜歡人世間把「單身」和「狗」聯繫在一起,把熱情變成了撒狗糧,它需要被呵護和陪伴。走到廚房的時候,三四隻小狗路都走不穩,也要搖着尾巴擁過來,也許它就是希望我多看看它,當然這是我的一廂情願,在它的意義上就好像突然看到了有趣好玩的東西,就想互動逗趣。怎麼也沒有想到2022年7月27日的凌晨,我已經習慣了有它的陪伴的日子,它成為了我的日常,作為極具靈性智慧和四隻還未斷奶幼狗的母親——老妹,它被毒死了,去年它的兒子半年未到也是被毒死了。在農村的狗,它是土狗,是肉狗,但也「很苦很善良」,它白色的毛,渾身是跳蚤,漚得發臭的身體,它在我日常的生活中永遠消失了。生活就是這樣,永遠不知道將會失去什麼,失去又得重新調整日常,重新建立關係,回到日常的秩序。

庭院裡吊墜着的苦瓜,在這酷熱的天氣,每天都是蔫頭耷腦的,我每天下午都需要澆水煥發它的生機,讓它熱情的生長。苦瓜苦的是口,清涼的是心,不至於讓自己身體機能過分熱情,而出現了怠機的狀態,需要保持常態的清醒。

爺爺腿腳不方便,總是沒完沒了的幹活,沒有幹得好的事情,雖然說,他長年累月干農活,但是他從來沒有干明白過,糊裡糊塗地重複同樣的錯誤,重複無意義甚至是多餘的做功,我是很難理解它的這種熱情,或許這種熱情不需要理解,需要隨着時間變化和流動,才有日益顯現的意義。讓我想起最近熱播劇《幸福到萬家》中的王慶來一家,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肆無忌憚地改變的,需要基於個體應然與實然的價值,才能避免只啟蒙而不負責必要拯救的現象。人到了一個自身完全無法把握意義的世界,即使埋頭苦幹,也是被割韭菜的命運,因為不知道規則的意義,不知道其實規則是可以被不斷創造的,只是需要基於圈層約定俗成的大膽嘗試,這一切都需要自身具有隨時應變抗壓的能力,而且做出適宜,但是不遷就的判斷。

當我走進桂林博物館的時候,到底是因為文物本身的魅力,還是說事實真相的多種可能性,有熱情的嚮往。於我而言,事實真相的多種可能性,才是真正吸引我的地方。那些山水畫,早已沒有了視覺衝擊的魅力,就只在熱情或許會與日俱增。那明代梅花瓶的拼圖,有着現代感的互動,也許熱情會是從困難開始,再到完整認識。

看那桂林大劇院上演的大型桂劇《馬前潑水》,也說不上來我有多喜歡桂劇,或者說傳統文化,但是不得不佩服現場表演演員的能力,這是真的需要技藝的。以前我總以為,我對傳統文化自信有熱情,但是事實上並不是,我只是想要真實的、完整的了解所有事情,既不讓自己過分包容,也不讓自己過分固執。對於文化的熱情,並不總是能顯現出美好的東西,有的時候,恰恰是因為過分熱情而出現了本末倒置的情況,造成難以消解的破壞性熱情,摧枯拉朽的推倒重建,又或者過分神化文化的權威,致人深陷精神控制的深淵,文化也是要在融入當代價值中,不斷進行前沿試驗,當代人的不斷參與互動,才有新時代的魅力,但這也充滿着冒險和刺激的陷阱。

人在經歷過苦難後,既可能是多了幾分沉着冷靜,也可能是心有餘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要麼過分熱情,要麼過分冰冷,都是很容易產生的心態。我需要回到苦難本身,去理解苦難的多重意義,去發現和創造不再重複苦難的可能性,保持對於美好嚮往的適宜熱情。

知了的叫聲,嘈雜的鳥聲,田地間忙碌的農民,田埂上休憩的農民,菜市場辛苦賣菜的老人,城市裡日夜搬運的工人,廣闊的天地,總是需要不同的理解方式,相互基於此刻的理解,把那些多餘的不平等、不公正通過你來我往的熱情嚮往,讓它消失在此刻。消暑的西瓜是此刻甜到心裡的清涼,或許現在多少能明白為何女生會鍾情於甜品,也許是每日消耗的熱情太多了。

人的熱情總是要在零度以上才能發揮出來,總是要有刺激的對象。也許不經意間看到了一見鍾情的人,就想要一生相隨,也許山水間,聽見遠方傳來的歌聲,便會一路奔去,也許某一本書就是自己一生的誓言和承諾,也許某一個人,就是自己一生模仿的對象,也許一聲雞鳴,又要從晨曦忙到傍晚,累到不想抬頭看晚霞,就想倒頭就睡。零度以上的熱情,剛開始是美好的,但是隨着時間,隨着一步步的嚮往,其實總是要從每一個此刻去理解喜怒哀樂,去理解悲歡離合,熱情才會與日俱增。

別了,零度以上的熱情。零度以上的熱情,是現實生活中每一次感動,每一次認識了相似的自己,它既能樂此不疲的快意狂奔,也會是忽略冰點存在意義的開始,從零開始,而去執着於熱情的快速變現,忘記了人與人不一樣的意義。我需要零度以上的熱情,也需要冰點以下的世界,給予人生完整的意義,讓事情因為熱情而變得有源源不斷的動力,也讓不習慣熱情的時候,保持理解的意義,讓生命有日益顯現的內在光芒。[1]

作者簡介

駱健毅,廣西桂林陽朔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