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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魏八柱國對隋唐的建立有何影響

西魏八柱國對隋唐的建立有何影響

來自網絡的圖片

西魏八柱國對隋唐的建立有何影響北朝時,魏晉以降把持朝政的世家門閥為新興的北方武人所蠶食,並最終失去第一梯隊的位置。以宇文泰、高歡等為首領,武人集團的成員多出自北方六鎮。[1]

北方六鎮本是北魏為抵抗更北方的柔然等民族的侵襲而建立的軍事重鎮。護衛國土便是武人們存在的唯一意義。可北魏孝文帝年間,柔然的內部分裂讓北方六鎮一度失去了他們的主要價值。加之都城南遷,社會漢化,處於地理和社會的雙重邊緣的北方六鎮便陷入被「拋棄」的困境,深受朝野輕視。

可放眼北魏,又有誰會比北方六鎮的將士們更有血性?他們是最不能忍受被看輕的那群人——既然朝廷不再重視,那他們就用自己最擅長的武力來重新奪回人們的關注和尊重——北魏普泰元年(531),收編六鎮的高歡直接率兵攻入都城長安,擁立新帝而將朝政大權攬入自己手中。


高歡的勝利無疑也是北方六鎮的勝利。高歡之後,宇文泰又統領北方六鎮邁上一個新台階,以北方六鎮軍人為主體的關隴集團逐漸成型。且為了穩定關隴集團內部並加強對集團的控制,宇文泰還參考傳統的鮮卑拓跋八部制度確立了「八柱國」。

八柱國」,即八位受封的柱國大將軍。宇文泰名為八柱國之一,實為凌駕於柱國大將軍之上的掌權者;元欣名為八柱國之一,實為「裝點門面」的北魏宗室;餘下六人則是事實上手握軍權的柱國大將軍,其中便包括李淵的祖父李虎,以及楊堅的岳父獨孤信。(楊堅之父楊忠為十二大將軍之一,位列柱國大將軍之下,屬於該體系。)——放眼北方朝野,無人比八柱國更有實權。

二、關隴武人競千秋

當新興的武人集團徹底擠走了世家門閥,北方內部的爭鬥便重新聚焦於關隴集團內部。北周后期,楊堅依憑為後的女兒楊麗華一路高升,進而把持朝政,成為關隴集團新的領導者。同時,北周已「病入膏肓」,改朝換代便自然而然地成為關隴集團的普遍共識。關隴集團隨即成為隋朝建立的主要力量。

不過有趣的是,在隋朝建立後,易儲一事又反映出關隴集團在功成名就的楊堅心中又不再那麼重要。楊堅共有五子。稱帝後他本立長子楊勇為太子,並為其任命了大批出身關隴集團的東宮官員。但同時,楊堅又支持次子與江南人士交好,甚至縱容江南人士利用善妒的獨孤皇后將楊勇拉下太子之位……

這場易儲之爭最終以楊廣的勝利收尾。而這也意味着隋朝賴以立國的關隴集團被江南人士顯著擠占了生存空間。鬥爭再一次從關隴集團內部轉移至來自北方的關隴集團與久耕江南的文人士人之間。

三、李唐新立棄舊友

誰在新的鬥爭中得到勝利之果自不用多說。隋大業十三年(617),八柱國之一的李虎之孫李淵在晉陽起兵;次年,守業失敗的楊廣被手下弒殺;同年,李淵在長安稱帝,李唐興建,關隴集團再次成為稱帝的依靠。且甚至直到唐太宗李世明封賞「凌煙閣二十四功臣」,關隴集團都在其中占據了三分之一的席位。位列首位的長孫無忌更是被視作關隴集團的代表。

可悲與喜交織:李唐開國功臣除了關隴集團,也不缺江南士人。且在這個全新的王朝,功臣中還多了山西和山東等地的世家大族,以及其他一些新舊力量的身影——相比於隋朝時,李唐時關隴集團的對手只多不少。

一方面,職權只有那麼多,關隴集團要生存就不得不與其他勢力集團相鬥爭。可即便有長孫無忌位列眾臣第一,善於治國的江南士人,長於政治的東方世族,以及如星星之火般藉由科舉入仕的寒門子弟,誰都不是好擊敗的對手。

另一方面,掌握統治權的李唐宗室也逐漸意識到關隴集團才是建國後對自身地位的最大威脅。如果說李世明還多少出於個人信任而對長孫無忌等抱有一定善意,在凌煙閣為關隴集團留下了三分之一的席位,那麼唐高宗和武則天則對這群「恃權而驕」的「武夫」全然喪失了好感。

因為「廢王立武」一事,唐高宗有了明確的藉口疏遠長孫無忌等關隴集團勢力。他加強皇權的需要和成果迫使原本依靠武力而獨立的關隴集團必須作為附庸去依賴皇權。而因為與武則天交惡,武后越得勢,關隴集團便越受打壓……以至於武則天臨朝以後,朝中幾乎再無屬於關隴集團的「聲響」。

從被拋棄於荒涼的北方六鎮,到成為新時代到來的最佳助力;從獨立的軍人集團,到依附皇權的平常人臣;從新興的取代世家的力量,到成為被更新的力量所取代的舊勢力……南北朝末期至隋唐,以八柱國為源頭和代表的關隴集團曾是帝王們最看重的助力,卻也終究沒能逃脫封建皇權的無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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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