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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托·斯·艾略特)

内容简介

本书依据费伯出版社(Faber & Faber)2004年出版的《托·斯·艾略特诗歌戏剧全集》中的诗歌部分译出,收录包括《荒原》《四部四重奏》在内绝大多数的艾略特诗歌作品。

艾略特是20世纪英文诗坛上影响力尤为深远的诗人,翻开现当代中国诗歌史,众多诗人都曾表示深受艾略特 影响。“从当年的徐志摩、孙大雨到今天的文学青年,几代人读艾略特的旷世长诗《荒原》和《普鲁弗洛克的情歌》,构成了中国文学的难忘记忆”。

而艾略特的诗歌通过天马行空的想象、令人眼花缭乱的意象以及跳跃的节律,昭示时代和世界的荒诞无序;历久弥新,永远是世界诗坛上的璀璨明星。

◇只闻雷鸣,不见雨落,你感受到了吗?人生是一片等待新生的荒原。

在艾略特所有诗歌作品中,最耳熟能详的也许就是《荒原》——这首让他从此声名鹊起的作品。

很多评论家都曾对《荒原》的主题做过剖析:

有人说他在写自己极为混乱衰弱的精神状态;

有人说他在写战后人们荒芜的精神花园;

有人说他在写某种生死之间的轮回宿命;

读诗,本就没有标准答案。但当阅读《荒原》时,没有人不会受到震撼。

大概每个人这一生都至少有那么一次,猛然意识到自己生活在一片空无一物的荒原之上。

孤独过,绝望过,甚至直面过死亡,感到不论做什么事都无比空虚、毫无生气;

但似乎又有什么在这片荒原之下蠢蠢欲动,从天空中传来雷鸣。

2020年,我们活在自己创造的历史之中,我们感受得到从未有过的悲痛、绝望、窒息;

正因如此,阅读《荒原》,也许能让每个读者对于自己的人生有更进一步的思考。

◇越是光鲜,越是荒凉,以诗歌叩问无秩序、荒诞的现实世界。

我们总爱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而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艾略特身处的时代。

身在繁华大都会的艾略特却会发出“人群流过伦敦桥,那么多人, 我没想过死亡毁了那么多人”的感叹。


在看似繁华光鲜的时代里,艾略特凭借诗人独有的敏锐气息,捕捉到这背后的腐坏、混乱、无序。

有人说艾略特的诗歌太过繁杂、跳跃、令人摸不着头脑,但他恰恰是以诗歌的独特节律来昭示现代世界的混乱。


所以,如果你对身处的时代同样有着这样的体会,不妨阅读艾略特的诗歌,以叩问每一份发生在现实之中的荒诞 。


艾略特写下《荒原》时,大家说他写的是战后人民贫瘠荒芜的精神家园。

而2020年重读《荒原》,我们同样会发现我们身处的世界存在着混乱、荒诞、无序,让人感到仿佛活在真空之中,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荒原》始终凝视荒诞的现实世界、虚无的人类精神家园和所有时代所有人类都要遭遇的生存境况。

在满目疮痍的荒原上,只能听到隐约的打雷声,甘霖何时会降下?也许会是明天吧!谁又知道!


作者简介

托·斯·艾略特(T.S.Eliot,1888.9.26—1965.1.4)

诗人、剧作家、文学评论家,诗歌现代派运动领袖。

艾略特出生于美国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父亲经商,母亲在师范学院任教,家境可谓优越。1914年,从哈佛大学毕业的艾略特与诗人庞德相识并结为好友,在庞德的帮助下,许多杂志刊登了艾略特的诗作。1922年艾略特发表《荒原》,被评论界看作是二十世纪zui有影响力的一部诗作。此后艾略特成为文坛瞩目的焦点,但他在一片喧闹中仍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

1948年,艾略特凭借《四个四重奏》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曰:“对于现代诗之先锋性的卓越贡献。”

1965年,艾略特逝世于英国伦敦。

原文摘录

给猫取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可不像你假日里玩的一种游戏; 一开始你兴许会认为我发了神经,我要告诉你,一只猫得有三个不同的名字。 首先,是家里人日常使用的名字,例如彼得,奥古斯都,阿隆佐或詹姆斯, 例如维克多或乔纳森、乔治或比尔•贝利—— 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名字。 还有更花哨的名字,如果你觉得更好听点儿, 有的适合先生,有的适合太太: 例如柏拉图、阿德墨托斯、厄勒克特拉、德墨忒耳—— 但这些也都是合情合理的名字。 可是我告诉你,猫咪需要一个特别的名字, 否则他怎能把尾巴翘得老高, 或舒展胡须,或得意洋洋? 至于这种名字,我只能给你一小撮, 例如门库斯踹仆、侉伙、或柯里柯帕特, 例如棒巴鲁利纳,要不,杰里罗逻—— 取这种名字的猫咪绝不会超过一个名额。 但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还有一个名字剩下,那个你永远也猜不到的名称; 人类的种种研究都无法知道那名字是啥—— 可猫咪自己知道,永远也不会招供。 当你注意到一只猫咪陷入沉思之时, 那原因,我告诉你,总是一般相同: 他的心意正忙于痴痴地琢磨寻思 他的名字的思想内容、思想内容、思想内容: 他那无法言传而可言传的可言传又无法言传的深不可测、不可理解,独一无二的大名。

书评

大学时读赵萝蕤译的《荒原》,几次昏昏欲睡,失望之余便将T.S.艾特略列为故弄玄虚之辈而束之高阁。现在重看,居然能读下去,并收获一点乐趣和心得。可能年龄的增长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见重读的必要。

对照T.S.艾略特的朗诵(他生前朗读了自己大部分的重要诗篇)和一本英文选集读完了这本诗集,发现不少在文字(尤其是中译本)中显得晦涩的地方在朗诵中反而变得清晰。因为朗读的语气、气势和速度起到了解释的作用。中译本在声音层面丢失的东西也被补全。如《空心人》里那句著名的 This is the way the world ends/Not with a bang but a whimper,不管是翻译成“巨响——呜咽”,还是“嘭——嘘”,都无法再现‘bang—whimper’中那种强烈的对比关系。这使我想到:是否绝大部分诗歌都是在朗读的基础上写就的?有没有一类诗是专为默读而写?中国当代的诗人是否太不注重声音层面的表达?至少T.S.艾特略的诗歌并不排斥对韵律的使用,他在不少段落里都故意制造出一种回旋往复、朗朗上口的效果。——当然这只有在英文里才能读到。

不过我还是不喜欢《荒原》这首诗,因为它需要注释的地方太多,而注释导致停顿。如果说诗里出现的法语、德语、意大利语等语言是必需的,我看不出使用梵语有何必要(难道就因为艾略特学过一点梵语?)。在这种造成“晦涩”的修辞冲动中,是否包含着诗人某种不自觉的虚荣心?《荒原》被视为二十世纪欧洲文学上的里程碑作品,是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自读者和评论家不愿直面的“解谜”快感?

当然,艾略特认为这种晦涩性是必要的,因为现代文化体系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必然作用于诗人的敏感性,“诗人必须变得愈来愈无所不包,愈来愈晦涩和间接,以便迫使语言就范,必要时甚至打乱语言的正常秩序来表达意义。”简言之就是用语言的无序来回应世界的无序。但这里面其实有一个悖论:当你用一种无序去对应另一种无序时,其实就暗合了一种“秩序”。如果这种“秩序”存在,那世界就不完全是“无序”的。如果它不存在,这种“对应”又有何必要?进一步说,这一逻辑中甚至蕴含着某种道德危机:既然世界如此堕落,那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堕落下去?(——这可能是我的过度阐释。我需要读一下艾略特的文论才能更全面地了解他的想法。)

而艾略特的伟大之处在于他对这种晦涩性(以及这种晦涩性有限的社会影响力)有十分清醒的意识。这不仅仅体现在他在诗歌里不经意的流露:“这些便是我用来支撑自己避免毁灭的碎片”(These fragments I have shored against my ruins)。或是他在采访中坦言:“我觉得我早期写诗时能力还不够——想说的太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还不知道怎样用合适的词语和韵律来表达,让读者能一眼就看懂。”更表现在他后期对复兴诗剧(也包括那些写猫的无聊诗篇)所做出的努力。他相信这些用词通俗的诗剧更容易被观众所接受。

当然他的这些尝试似乎并不像早期诗作那样受到推崇,英文选编者Helen Vendler就在导言里说:“作为一个抒情诗人,艾略特死于1942年完成《四首四重奏》最后一首之时,此后的二十年他只是作为一个戏剧家,散文家,喜剧诗人,编辑和一个写信的长者而幽灵般地存活于世(posthumous existence)。”不过我认为在二十世纪,在保证诗歌整体写作水准的前提下,同写得更晦涩相比,意图将诗写得更通俗是更难的,尤其对于艾特略这样一个现代派诗人(通常都被视为精英文化的代言和捍卫者)而言。这种意图本身值得肯定:即意识到诗歌的声音不应该止步于室内的悦耳,更应该破窗而出,传得更远。

艾略特诗歌的另一个特色——对古典文学的熟练运用——也值得回味。钱锺书在评价英国文学时说:“‘复古’未必就是‘逆流’或‘退化’,现代英国文学中的古典主义也是一种革命。”对于古典主义越来越不受重视的今天,回应经典这一诗学实践中的“革命性”或许显得更为迫切和必要了。不过对于汉语诗人而言,问题在此变得更为复杂:我们毕竟与西方诗人不在同一个历史语境之中,在汉语诗歌里引用(化用)古希腊神话、《圣经》典故或是但丁的《神曲》真的有效吗?我们有可能在现代诗里借用先秦诸子吗?或者更进一步问,现代汉语诗歌本质上更从属于西方,还是说汉语本身已经决定了它的属性?这个问题可能没有那么抽象或次要,对它的回答直接决定了我们应该如何继续写作现代诗。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