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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芦(千龙喜)

秋芦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秋芦》中国当代作家千龙喜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秋芦

好久没有到郊外走一走了,渴望身心去拥抱大自然呼吸远离人工雕琢的清新空气,让思想沐浴自由的风。九月初的一天,我与几个朋友抛开琐事,相约来到辽宁盘锦的“芦园”,这里是世界面积最大的滨海芦苇湿地,有着“中国最美湿地”和“中国十大魅力湿地”等桂冠,可在我心里,从小到大,她只是一片处女地,高大隐秘的芦苇荡可以包容和宣泄内心所有不为人知的疲惫与憋闷,再吐故纳新地从容应对重返喧嚣的工作和生活……

夏日的芦苇荡,远在几公里之外就能感受到它的碧波万顷,与浩瀚苇海相连的是一望无际的稻田,抬头远眺,接天无穷又富有生机的绿,使得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盎然通透的“青”香。前方一对正在拍照的小情侣,姑娘“嗝嗝”的笑声穿透苇海,随着白衬衫若隐若现地跳动着青春喜悦与活力。

初秋时节,苇穗上挂满苇花的苇秆集结在一起煞是好看。夕阳西下时,太阳的余晖为微风摇曳、颔首低垂又缀满白色软絮的苇花镀上一层金边,闪亮却不耀眼,妩媚又不矫情,颇具韵味,让人不禁联想佳偶天成时秀外慧中的东方新娘披上婚纱,倾国倾城般地含情脉脉与娇巧娴熟。木桥下,浅浅的一汪水,婆娑缠绵的苇叶与苇秆随风晃动时,与水中偶尔游动的黑色细鱼相得益彰,分不清哪里是芦的叶子,哪里是闲游的鱼。

渐入深秋后,芦苇日复一日地陪伴了岁月的蹉跎。阿娜的苇絮己随风飘远,苇秆、苇叶干枯萎缩,呈现出斑驳的绿或黄,有的苇叶敏感而脆弱,经不起秋风的摇荡,缺损破败。置身苇荡中,暴露在空旷秋野里的芦苇,在彻人心脾的冷风中用彼此瘦弱的肩膀相互慰藉,沙沙的声响清晰干冽,不再有往日的温润缠绵。登高俯瞰,刚才与自己齐肩又富有个性的苇秆刹时间整齐并团结起来,这种萧索的画面有些震人心魄,像是一群人身体已不再强壮,但为了共同的目标,用坚贞的信仰支撑起顽强的意志。秋天的芦苇成熟、执着、固执、沧桑、深沉甚至惨烈,唯独没有了夏日的青涩。秋风吹过,泛起层层苇浪,没有了絮的苇穗依旧坚韧,位于苇秆顶处,随风招手相互示意,动作有些机械,像那些为孩子和工作所累,三十几岁的小妇人,忙碌中少了些许灵动和浪漫,却仍不失年少时的几番风致。

游客坐小船在苇海滩涂中穿行,一路陪伴你的苍鹭、白琵鹭、野鸳鸯和许多叫不上名字的珍禽异鸟,让人沉思紧锁的眉头瞬间开解,只要不是故意惊扰,游人不但不会吓跑它们,反倒成了鸟主人把玩的风景:近处用尖嘴在泥中刨食儿的,可能会抬起头偏着脸看你两眼,仍旧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了;在泥滩上踱步、晒太阳的享受着不为外界所扰的闲适;三一群儿俩一伙儿议事的神情专注又投入;远处忙着哺育下一代的更是飞来飞去忙得不亦乐乎。双台子河口最大的鸟是丹顶鹤,洁白的羽毛、细长的双腿,走起路雍容的步调足以引发人们对这种神鸟的遐思,一朝仰首振翅,无人不被“鹤鸣九皋”的浩远宏阔而震撼!这里还盛产“中华绒螯蟹”,苇田里天然生长的蟹子味道更胜一筹,可谓是“天下第一鲜”,一对年逾花甲的老夫妇说笑着随便钓上一只,都是“黄满肉肥”。当地人在芦园旁摆上一兜兜鲜活的蟹子,不用叫卖自会有人驱车从大老远赶来尝鲜。

芦苇通身都是宝,根可以入药,叶儿用来包粽子,成熟的苇秆用来编席子、造纸、做各种工艺品……我原本不喜欢芦花,厌她随风飘荡的轻浮,如同只长着一副美丽躯壳的女人,即便外表美得让人魂不守舍,迷离后,沉淀的结果总免不了让人丢弃的命运。自从听了一首名为《芦花》的歌曲,多年远离家乡的我被它寄托的相思而感动。“芦花白,芦花美,花絮满天飞,千丝万缕意绵绵,路上彩云追,莫忘故乡秋光好,早戴红花报春晖。”我爱这秋天的“芦园”,这种深沉的情感源于她徐娘半老的容颜里蕴含着母亲般的崇高,哺育了生命之后,洗尽夏妖艳的铅华,不忘在日来临之前从容地贡献自己余下的全部价值,待春风吹化冰雪,护嫩芽披绿山川。

杨锦秀,笔名千龙喜 、痴兰,文学学士,财政学研究生,中华作家网人才库金牌作家、辽宁省作家协会、沈阳市作家协会、高密东北乡等作家协会会员,笔耕不辍的税务干部,在市级以上报刊杂志发表作品数十篇,多次获奖。[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