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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小尖山(何遂忠)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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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小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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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小尖山》中国当代作家何遂忠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登小尖山

据说,在那小尖山顶,有庙。虽然我不是礼佛之人,但总想去看看。

这不,鼠年的最后一个周末,正值南高原攀西惠风和畅的暖冬,我与太太闲来无事,便登了一次攀枝花市西区境内的小尖山。

深幽的大山,苍翠的密林间,隐隐地露着褐红的翘檐,于山下,一着灰白宽衣大袖的和尚正汲水着肩……不用说,这自是深山藏古寺的经典画面。想来,青灯黄卷,晨钟暮鼓,咿咿呀呀如唱诗班的诵经,……于寺庙里,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可在小尖山,似乎少了如此这般的韵味。

金沙江畔,从陶家渡向东打望,小尖山形如锥体,于大黑山南麓,金沙江水以北,与宝鼎山隔江相望,正是《易经》里山南水北谓之的“阳”面。“冬至阳生春又来”的当下,感知阳生、阳光、阳气,于我,正当时节。

我且受用着。

因为,这在阴雨绵绵的江南冬季,加之雾霾重重,定不会有如此这般的惬意。

难怪攀枝花人总在成渝地区吆喝阳光,盼望一如候鸟似的人流缱绻、留恋、顾盼攀西阳光

自今冬小尖山南麓“金沙水电站”截流后,面对家门口碧蓝碧蓝丰盈的金沙江水,让人陡生“春来江水绿如蓝”的况味,加之江畔丛丛、星星点点红红的三角梅点缀,“日出江花红胜火”也将呼之欲出。似乎春景可人。于是,我和太太应和着朝霞中波光粼粼的金沙江水,江水中黛黑的小尖山光影,跨法拉大桥,过河石坝,穿清香坪步行街……这不,小尖山北麓就来到了我们跟前: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形如泰山绵绵的灰白梯道,向小尖山南面的山岭脊背逶迤而去……悠远、绵长、斗折蛇行。

抬头打望苍翠的小尖山,如你戴有草帽,说不定草帽都会滚落于地,可见它的高拔、险峻。我对太太说:“登小尖山,什么叫步步高,如此这般便是了。”太太说:“无限风光在险峰,唯有攀登才能领略胜景。”于是,我们倾身迈步,鸡啄米般迈上登山梯道……

沿路仔细打探,梯道两边:偶有火红似霞的三角梅,开得汪洋恣肆;榕树形如爬坡的拐杖般,似乎已迎候矗立多时;斑鸠鸟、麻雀、四喜鸟……唱着歌儿,不时地于树巅,于悠悠的林间,上上下下,起起落落,仿佛友好地与我们打着招呼。……

“前者呼来,后者应。”自是难得的登山盛况。于小尖山,似乎已成为了悠远的回响。因为,当下既非小长假,也非“观音菩萨农历二月十九生日、六月十九成道日、九月十九出家日”。不过,三三两两地登山、下山的游客,不时地与我们擦肩而过,那是少不了的:有母女偕游,有父子偕游,有小夫妻偕游,有子偕年迈的父母同游……其中也不乏遇见熟悉的面孔:握手,拍肩,嘘寒问暖,打问上山路的远近。其乐融融。

行到半山腰,有亭翘然。亭下,有连柱靠椅,可歇息,可观景,可于闲话中享受悠悠的凉风。快及峰顶,也有如是凉亭,再斜上百十米,就地取材的垒石墙壁支撑着黛黑的瓦屋,便是传说中的寺庙了。

寻寻觅觅,觅觅寻寻,没有听见礼佛和尚的“咚……咚……”木鱼、“当……当……”磬声,更不见暮鼓晨钟 。不见人影,唯有两只灰白的狮子狗,缱绻在我们脚边。看来宠物失宠了,扁着的肚皮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身无其它食物,唯手留椪柑,分几瓣摊开于地,可狮子狗用鼻嗅嗅,便走开了。一只黑裙红背羽毛公鸡,翘着不可一世的黑黑尾羽,从墙角赫然跃出,仿佛在向我们宣誓:自己生活尚好,青草和昆虫尚能果腹。

仔细瞧来,东房西房各有几个开间。东房一角已有些坍塌,鱼鳞似的灰瓦,摇摇欲坠;透过玻璃窗,隐隐的可见锅碗瓢盆零乱的堆放着,蛛丝网、尘埃、遍地枯叶,似乎在昭告人气的稀少。

好不容易地找到坐南朝北的佛殿,有一佛像半个身子已倒塌,断裂的切口处,露着黄泥和着稻草茎条,微风过处,簌簌发抖……也许是“吃花斋”的信徒,在“佛殿”香案正中,摆了个一拃高的白底青花瓷器观音菩萨,信徒朝拜,也算是有主了。

逡巡山巅,近一个小时,我始终没有看见寺中修行的佛徒,也没有山门赫然的寺庙称谓。于是,在屋旁卧牛石上小坐,遥看西面碧蓝碧蓝的江水,连绵的群山逶迤而去,仿佛喧嚣的市井生活已悠悠地离我远去……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图解当下的境况,也许再合适不过了。

哦,我的身背后,仿佛顿生悠悠的禅意了。[1]

作者简介

何遂忠,高级政工师,攀枝花市作协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