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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壁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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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玉壁大戰

地點: 并州玉璧

時間: 公元546年

參戰方: 東魏,西魏:

玉壁在南北朝時,是極為顯要的軍事重鎮,是東魏西魏擴展勢力,向對方進發的咽喉要道。在1400多年前,這裡曾發生了一次規模最大、時間最長、戰術最雜、傷亡最多的封建勢力爭奪戰,歷史上稱為"玉壁大戰"。[1]

參戰雙方

公元534年(北魏孝武帝永熙三年),北魏分裂為東魏和西魏。兩魏實權分別落入丞相、鮮卑化的漢人高歡和鮮卑人宇文泰手裡,君主不過是傀儡而已。兩魏以黃河為界,東魏以鄴(今河北臨漳西南)為都,占有函谷關以東原北魏的大部分地區;西魏以長安 (今陝西西安市)為都,占有原北魏的關中一帶。兩魏彼此對立,後又分別為齊、周所代,最後齊為周所滅,山西始終是首當其衝的爭戰之地。

參戰人物

高歡仗恃地廣人眾、糧足馬肥的戰略優勢,欲一舉蕩平西魏;宇文泰則儘管僻處關西,人稀兵少,糧秣匱乏,卻勵精圖治,特別是注意一個個戰役勝利的積累,信心和實力與日俱增。公元534年,西魏驍將楊檦東渡黃河,巧計攻占了東魏的邵郡(今山西垣曲故城),進入河東(今山西南部地區)。從此,兩魏互為依託的關河天險為西魏所獨有。這種歷史現象頗似前此戰國時代秦據有魏的安邑(今夏縣西北)而對秦、魏的盛衰存亡攸關一樣,如今之於兩魏同樣是盛衰存亡所系。正因為如此,河東遂成為兩魏之間殊死鬥爭的焦點。

詳細介紹

公元538年(西魏文帝大統四年,東魏孝靜帝元象元年),西魏東道行台王思政以玉壁 (今山西稷山西南)地處險要,上書請築城並由河南的恆農(今河南靈寶)移鎮玉壁,西魏當局欣然照准,並對王思政"詔加都督汾(治今山西汾陽)、晉(治今山西臨汾市)、并州(治今山西太原市)諸軍事"。王思政何以請築城玉壁與移鎮玉壁?西魏當局又何以大加讚賞和支持呢?只消看看這個要塞所處的地理形勢,就可知其原因:玉壁地當今稷山縣西南六公里,坐落於汾河下游與涑水河分水嶺峨嵋原北緣。峨嵋原即地理學上所謂"峨嵋台地",地處北緯34°52′,至35°36′,東經110°20′,至111°20′,之間運城盆地中部,面積6000平方公里,周300公里,台地略呈棱形,海拔在400米以上,北界汾河谷地,西界黃河峽谷,東、南為涑水河所環繞。台地邊緣受流水侵蝕和河流沖刷,形成陡峻的黃土斷崖和沖溝,沿河斷崖大多在50米以上,整個台地猶如一巨大黃土城堡。台地中央更有兩座超過千米的孤峰山和稷王山,東西相對,宛若台地的兩隻眼睛。占據峨嵋原,東南可控制涑水河谷的南北孔道,西北則可控制汾河河谷東西孔道,進可長驅突擊,退可守險無虞,古來構成西南拱衛長安、東北屏翰晉陽的地理形勢。同時,台地地處暖溫帶,氣候溫和,土地肥沃,盛產糧麻,向為民給軍需的理想所在。所以誰占有峨嵋原,誰就取得了戰略主動。如今西魏既進入河東,如欲站住腳進而鞏固和發展,則必須守住峨嵋原--此正是西魏築城玉壁移鎮玉壁的原因;而河東是二魏角逐中東魏的要害,亦其"軟腹部",高歡前對西魏涉足河東早已如坐針氈,今對其築城玉壁自然更如鯁骨在喉--此正是高歡為拔除玉壁不惜以賭國運的原因。

兩魏玉壁之戰,先後凡兩次,都是東魏攻打西魏的要塞玉壁引發的。東魏軍皆由大丞相高歡親自統率;西魏軍首次由東道行台王思政為主將,第二次由晉州刺史韋孝寬為主將。首次玉壁之戰發生於公元542年(西魏大統八年,東魏孝靜帝興和元年)初冬。高歡由晉陽麾軍沿汾河谷道南下,至絳州(今山西新絳)折西,軍勢浩大,號稱"連營四十里"。高歡兵臨城下,軟硬兼施,先以授并州刺史勸降,王思政不受;高歡遂圍玉壁,連續攻打9日不下,天逢大雪,城外野戰,士卒飢凍,死傷慘重,無奈撤軍。

公元546年(西魏大統十二年,東魏孝靜帝武定四年),高歡傾山東之眾西伐,志圖關中,玉壁首當其衝。他連營數十里,直逼玉壁城下。當時城內士兵戴鐵面防範;高歡使神箭手元盜(一作"元溢")射之,每中其目。城外在城南起土山,欲居高臨下攻城;土山對面,城上原有兩座敵樓,韋孝寬邊於樓上縛木相接,高逾土山,邊廣積戰具以待。高歡使人向城中喊話"縱爾縛樓至天,我會穿城取爾",遂於城南鑿地道向城接近,同時於城北起土山晝夜攻城;孝寬則沿城挖塹截擊地道,並嚴令戰士守塹,城外一旦挖透塹壕,立即擒殺,又於塹外貯積柴火,備足風箱,如有敵蟄伏地道,即鼓風以煙火灼燒。城內無水而汲於汾,高歡使將士移汾改道;孝寬則於城內鑿井以對。城外又造攻車,堅固銳利,車之所及,莫不摧毀;城內乃縫布為縵,隨車所向而張設,布既懸空中,車竟不能壞。城外縛松香於高竿,灌油加火,欲燒布焚樓;城內則造長柄鐵鈎,以鈎割竿,松麻俱落。城外又於城四面穿地21道,各施樑柱,以油澆灌,放火燒柱,柱折城崩;城內卻隨崩隨豎木柵以阻止。城外攻城之術已盡,城內則無一不識破破除。高歡無奈,使人向韋孝寬喊話,曉以既無救兵,何不投降;韋孝寬答我城池嚴固,糧秣有餘,攻者枉自徒勞,守者逸頤自安,何須馳援?我倒是為貴方廣大將士有來無回擔憂呢。高歡再使人"射募格於城中雲:'能斬城主降者,拜太尉,封開國郡公,邑萬戶,賞帛萬疋。'韋孝寬手題書背,反射城外雲:'若有斬高歡者,一依此賞。"高歡又將孝寬原在山東的從子押於城下,把刀架到脖頸上,揚言城內再不降,就殺人了;韋孝寬依然不為所動,將士為主將大義凜然所感,莫不有與城共存亡之心。

高歡苦戰六旬,將士傷亡病滅十之四五,智力俱困,因而發病,乘夜逃遁,不久忿怨死於晉陽。西魏則嘉韋孝寬守城之功,授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進爵建忠郡公。至北周保定初年(公元561年),以韋孝寬立勛玉壁,於玉壁置勛州,仍授韋孝寬勛州刺史。

玉壁之戰中,從高歡攻城使用的戰術到韋孝寬守城使用的戰術看,可謂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都達到古來戰爭中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這或許是古代戰爭史上一次戰役所涉及戰術內涵最豐富最齊全的了。

高歡病中由玉壁班師晉陽後,出於兵敗後激勵將士,使驍將斛律金作《敕勒歌》,這就是那首傳誦千古的名篇:"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這首描繪北國草原遼闊無垠、氣勢恢宏的遊牧族民歌,借玉壁之戰始進入官書而流傳下來。

就兩魏雙方整體國力軍力言,東魏占有絕對優勢,惟高歡集團:其一,自恃土地遼闊,人眾物阜,士馬雄盛,盲目輕敵,以至此役臨戰喊話把即將採取的戰術恰恰泄露給敵方。其二,吏治腐敗,所謂"文武在位,罕有廉潔",臣下請先除掠奪萬民之內賊,再討外寇,高歡則堅持"諸勛人觸鋒刃,百死一生,縱其貪鄙,所取處大。"當局既是貪婪成性、優遊之徒,上下不平,出師無名,軍事豈能制勝。其三,戰勤工作薄弱,兩次玉壁之戰,儘管皆冬令野戰,攻人之城,首次既"遇大雪,士卒飢凍,多死者",二次又"苦戰六旬,傷及病死者十四五",視將士如草芥之師,又豈能制勝!西魏則與東魏相反:首先,儘管在國力軍力上處於戰略劣勢,宇文泰集團卻能注意每戰必精心策劃,集小勝為大勝,實力漸次增強,士氣日益提高。其次,吏治比較廉明,軍紀比較整肅,正如公元537年(西魏文帝大統三年,東魏孝靜帝天平四年),潼關之役宇文泰臨戰誓師時所說"無貪財以輕敵,無暴民以作威。用命則有賞,不用命則有戮";再以玉壁之戰中幾個關鍵人物為例,主將王思政是個密得30斤黃金而悉數封存上交的人,韋孝寬"沉敏和正,涉獵經史","善於撫御,能得人心",長史裴俠則"躬履素儉,愛民如子,所食唯菽麥鹽菜而已……去職之日,一無所取"。所以西魏能以劣勢反敗為勝,打贏了玉壁之戰。

歷史記載

玉壁古戰場,古來文獻曾有概括記載:"玉壁故城,在(稷山)縣南十二里。……城周回八十里,四面並臨深谷。"據今野外考察知見:玉壁故城遺址位於稷山西南6公裏白家莊以北,地理坐標北緯35°34′15″,東經110°56′50″。地當戰略要衝峨嵋原北緣,北瀕汾河,形勢突兀。北城垣經汾河沖刷崩塌,大部不存;南部為黃土沖溝切割,南垣破碎,猶有150米牆體保存尚好,底寬11米,高1至3米,夯層10厘米;東、西兩面亦為巨大沖溝,流水侵蝕,溝崖崩塌,東城垣猶有30米殘存。據遺存宏觀復原,玉壁故城大體為當今白家莊以北,西北至荊平造紙廠以北,東北至荊平木螺絲廠以南的範圍內,系依自然地形構築之周約4公里東西稍長略呈"凹"字形的城池。東城牆外溝中猶有當年高歡所挖地道殘存;西城牆外有故老習稱之"萬人坑",斷崖處猶見白骨森列,視之毛骨悚然,為當年高歡攻城將士"死者七萬人,聚為一冢"遺骸處;北、西城角猶有烽火台殘墩。

從公元534年北魏分裂為東魏和西魏,至公元589年隋統一的約半個世紀中,公元 542年、546年兩次東魏一西魏玉壁之戰前,在東魏、西魏和南朝三方鼎峙中,東魏在國力軍力上均占優勢,在實戰中互有勝負;玉壁之戰後,原來最弱小最貧蹙的西魏,通過兩次玉壁之戰的勝利,從而在三方角逐中始終占據着戰略主動,在歷次重大戰役中保持不敗紀錄,國力軍力後來居上,直至以其為基礎的北周又以北周為基礎的隋,終於取得中國古代史上的第二次大統一。由此,可以見出玉壁之戰及玉壁要塞在中國古代史上之歷史地位和戰略地位。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