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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草(赖运胜)

狗尾草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狗尾草》中国当代作家赖运胜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狗尾草

狗尾草(外四章)

原野上众多的小草里,如要说特色,那当数狗尾草了。

你瞧,夏秋季节,狗尾草节节拔高,痴痴地生长,抽出毛绒的狗尾穗,随风摇曳,独具风姿。

其实,一株小小的狗尾草,只能算是夏日的一个小音符,倘若成丛成片,自然就构成了一篇乐章。

这乐章,虽不华丽,但却可人优美,只要你静下心来,细细品赏,定会陶醉,定会感动,定会情不自禁地露出你的微笑。

是啊!狗尾草是平凡的,但平凡并不平庸,虽然它不会像草坪里的草那样柔软齐整地讨好人,但它遍布各个角落,以自然的姿态绽放,用本真的绿点缀着夏天。

是啊!狗尾草是狂放的,但狂放并不张扬,虽然它不会像那些浓艳的花总是极力彰显自己,但它无拘无束地生长,野到无边,率性而为,与世无争,不为炫耀于任何人。

是啊!狗尾草是普通的,但普通而不朽,它若落脚于山间于旷野,却生生不息,世代繁衍;若栖身于田间或城市,却是命运多舛,不得安生。因为,狗尾草自身生来就野生野长,天生的繁茂、旺盛,而人类则为了生存容不得所处荒芜、荒凉,更容不得草(特别是影响人类生计)自身的粗野、旺盛。所以,农人铲除野草是为了庄稼的生长;城市人铲除野草是为了周围美观的花草有序地生长。由于这个原因,它狗尾草就是如何再美,终究还是上不了台面。只有那些稚气的小女孩对它喜爱有加,常常把狗尾一根根拔出,组成一小束,曲臂举着,任其在手中震颤、高扬。

一次夏日郊游,住在乡村游农家屋里的我,无意中推窗向外望时,看到了小草丛里长着一小片狗尾草,它翘着小尾巴,欢快地摇摆着。虽然前些子一场暴风雨的冲刷,但它迅速恢复了“元气”,一如从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此时的我,非常惊喜于它们的存在,更惊诧于它们生命力的顽强。可谓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这一惊诧,这一惊喜,无意中让我从中悟出狗尾草另一番真谛:那就是,不管怎样的逆境,它们都不放弃生长,怎样的摧残,它们都不甘于毁灭,始终用自己的坚韧,诠释着生命的内涵;始终用自己的热情,歌唱着夏天的浓烈;始终用自己的青春,谱写着动人的乐章。

这就是狗尾草,即使平凡,也要有自己的一份纯真,即便普通,也要有自己的一份美丽。

■松树

松树,在森林的大家族中,是家族里骄傲的硬汉子。自古以来,有多少文人墨客,把它的清新风格歌颂,把它的崇高品赞美。松树,总是让人们从心底对其景仰和敬畏。

松树坚韧傲拔,美丽奇特,不择贫土瘠地,四处为家,扎根大地,生根发芽,成长蓬勃。

松树叶短稠密,树冠平整如盖,苍翠欲滴,蓬勃向上,给人遮风挡雨,擎托冰雪,露营宿憩。

松树憨厚朴实,雄伟多姿,不怕艰苦,不屈不挠,铮铮铁骨,给人以标杆擎柱。

松树热情好客,大方稳重,谦逊谦卑,亲切矜持,为人处世,真情实意,给人如家如意。

松树勇于牺牲,求人甚少,予人甚多, 为了人类,“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永不足息。夏秋之日,夜色还末退,山峦还在沉睡,它却早从梦中醒来,开始默默欲血劳作。心甘情愿地让人用钩、铲在身上凿或削,把那心腔松胶脂液,毫不吝惜地流入筒杯里,回赠大地母亲的养育惠泽,为母亲的繁荣美丽,殚精竭力,倾情付出。就是你年迈衰老了轰然倒下,你也是欢笑着,不满足于老当益壮的赞颂——腾出地方给生机勃发的种苗,让他们快快地长成,为人间奉献栋梁;为大地铺展绿荫!

自然,你没有倒下,也没有消亡,你将带着永不消减的壮志豪情,去做铁路的枕木,高楼的门窗,大河的桥梁……

呵,松树啊,松树!看到你那绿色身影,挺拔的身躯,流淌的脂液,无私的品行,人们怎能不仰慕和敬畏你那鞠躬尽瘁,忘我奉献的人生壮丽!

■芫荽

芫荽,它是很有性格的香菜系列之一。它矜持娴雅,不卑不亢,纤细的外表下有一颗孤高的内心,要不然,为什么荒郊野地难觅其影踪?它的生命置放为爰是那么的不肯苟安与含糊,且从不在现实与梦幻之间摇摆不定,只图安定,不求冒险?

芫荽,它虽然是细茎齿叶,却从容淡定地守望某个阳光都照不到的阴暗角落。它虽是碧玉无暇,却又幽幽散发出刺激性气味,大有力压群蔬之势,可定睛细看,它是那么的合群,配什么菜都是那么的得体适宜。所以,有人说,文艺是鲜鱼上的香菜,反而观之,就不难知道香菜是适合做配角的,且是充满文化范和韵味的配角。如果说一日三餐是歌舞剧,那么芫荽无疑就是剧中最出彩的配角。它那独具特色的形状、色彩、味道和气质,总是在菜肴的舞台上衬托出一台台好戏,一个个主角:无论是鱼、肉、羹、汤、冷盘,它都毫不逊色,且问题都是恰到好处。可不,一盘鱼,一碟肉,一碗汤,如果缺那么一点点的芫荽,那就无法做到画龙点睛,再肥荤香的菜肴都会在人们的面前和口中变得惨淡寡味。如果能适当的在菜肴上撒上一小把芫荽,那整盘菜肴立马就会聚集雅韵,继而从浮华转变为升华,宛如似才子遇上佳人,两厢匹配,相得益彰。尤其是芫荽的清逸之气,既消除着荤菜的腥腻之味和荤菜的浮奢之气,又凸显着芫荽的清新香远之味,令人咂舌,回味不已。

芫荽,一直以来就这样甘于扮演着一个名副其实的配角,尽管其内心汹涌着那样浓烈的芳香,默默地让日子完全具有居家的味道,朴实、生动、丰润。

是的,社会有主角与配角之分,家庭也有主角与配角之别。现实的社会生活往往就像戏里人生一样,配角可能无数,主角只有一个,生活中有机会并且能够担当主角的人并不多,更多人更多时候只能充当配角。如何清醒看待并妥善处理好主配角之间的辩证关系,在一定程度上会折射出人生观和价值观的高下。正如有人说的,人生重要的不是所处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一个人无论是置身戏里人生还是现实社会,最重要的不是你扮演了哪个角色,而是你能否在所扮演的角色中成功塑造形象和塑造自我。

啊!芫荽,菜肴中的配角,生活中人们无不喜欢你,赞叹你,景仰你!

■鸡屎藤

人们都说,这鸡屎藤很俗,还有点不雅,对外难免遭到误解和亵渎。也难怪人们说你很不幸,就在于你的名字前面有“鸡屎”两字,才会遭到人们的误解和世俗的亵渎,才无端在人们心目中“臭名”远扬。

其实,你却一点都不俗,也一点都不“臭”。

因为你的“臭”,可与臭豆腐媲美,与榴莲比肩;你的“臭”是“臭”的芳香,可歌可泣,可食可药,可颂可扬。

在世间,有胆识者勇敢地选择你,举用你,敬畏你。选择你的独特个性,举用你的可食可药,敬畏你的是非分明。

虽然你外表弱小,粗生土长,却是山野、乡村最普通又最特殊的植物;正是你的毫不起眼,毫无惊艳,却成为人们餐桌上喜闻乐见的草本食物。

虽然你弱不禁风,藤蔓纤纤,却是一种草本里无私无畏,乐于奉献的民生植物。

虽然你,名字有点不雅,气味有时不佳,是让人爱恨交加的山野植物。你虽然没有傲人的身躯,没有浓郁的花香,甚至还有些腥臭,让人一时难于接受,更难于招蜂引蝶。但你从来掩饰自己,而是以全身的厚德,全心的大爱,满身的芳华,毫无保留的奉献给天地人间。

就是你,出身贫贱,身材弱小,藤蔓纤细,不能直立,只会攀爬的山野之物,总是在大自然的怀抱里默默地点缀大地,静静地吐露芳华,只要人类需要,把自己的一切:根、茎、花、叶、无私的奉献,成为人们健康生活的助手,舌尖上的名食奇葩。

啊!香臭一身的鸡屎藤,你虽然平凡不过,普通一茬,香臭集于一身,天堂地狱聚于一体,在人世间,有人喜爱,有人讨嫌,褒贬不一,可谓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无可非议。但是善良朴实的人们,总是对你不离不弃,爱护有加。虽然淡泊一世,却从不虚度一生,始终以那真真切切,纯纯洁洁,干干净净,厚厚实实的生命,章显厚重人生,奉献人生价值。

■棕榈

顶天立地的棕榈树,高昂着头颅,挺拔起腰杆,四处瞭望田园村屋;

斑驳粗壮的棕榈树,头顶着盖伞,方迎着笑脸,八方笑傲风霜雨雪。

棕榈树,一辈子只要一点点位置就够了。不论门前屋后、田头地角,只要有一撮泥土、一点地方,都可以升起绿色的旗帜。

棕榈树一世常绿,婆娑密匝,透明清澈。不论春秋冬夏,不论严寒酷暑。春天,它固然绿得可爱,冬季,绿得更加深沉。点缀天涯海角,直立高耸云天,葱翠欲滴,在宁静的大地上闪出一道美丽的风景。

人类赞美棕榈独立率真,永远如一的性格,在大自然的世界里,始终仰天躬,展示“生命之树常绿”的韵色。

人类尊崇棕榈纯朴厚实,尽职尽责的品质,在植物王国里,始终对大地——母亲,满腔热情,在大母亲的怀抱里,贫贱不移,秉性难夺。

人类敬畏棕榈抛颅洒血,勇于献身的精神,在人生的旅途中,始终高昂向上,勇于牺牲,乐于奉献,求人甚少,予人甚多, 只为人类幸福。

人类赞美、尊崇、敬畏棕榈,其实人类也是赞美、尊崇、敬畏自己啊!因为它,就是人类的象征。[1]

作者简介

赖运胜,广东河源人,曾任职于军旅、市(地)直属工作部门。。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