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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行在波玉的河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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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行在波玉的河床上》中国当代作家罗铃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爬行在波玉的河床上

本该已到初冬的季节,景象尚在深秋。普定龙场波玉河的天空,阴亮阴亮的。灰朦朦的天幕,偶尔会破开白哗哗的窟窿,透出一缕缕富丽堂皇的阳光,洒在波玉河静穆的水面上,让绿色的水面丰富了刺眼的光芒。

“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向导说从九股龙洞到梭桥,景观自然是顺河而上好些。不过却没有现成的路,很难行走。我们采风团40多个成员,自然就分成了两拨:一拨从大路绕行,一拨逆流沿河而上。我选择了后者——一个原因是我本来就喜欢险地,另一个原因是年轻貌美的女士也走这条路。女人喜欢在探险中寻找浪漫和刺激,同时骨子里也需要在险境中获得男士的帮助。没有男士,她们是不敢冒险的。随行的几个女人中,有写散文的、有写诗歌的、有摄影的、有画画的。文化装饰了女人,女人装饰了波玉河。而这些,装饰了男人的梦想。

从九股龙洞上溯到梭桥,有七、八公里的路程。如向导所说,迂回曲折的河床中并没有路,好多地方需要匍匐爬行。爬行,是一种前进的姿势,也是一种心态,一种视角。昂着头容易跌倒。爬行是最安全的,也最能体会到更深更细微东西。所以,我选择了爬行。

河面的上方,古木繁茂、怪石嶙峋。清澈见底的河水,清晰的看到自由自在的小鱼。鱼儿们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水域中,面对生人,不是面对危险,而是象见到来客那样高兴。我分明看到鱼儿们欢快游走的姿态,没有一丝惊慌,反而显得更为自在。一张一合的嘴巴,仿佛已经幻化成苗家女孩,正唱着动听的迎客歌呢!捧两把河里的甘泉入口,就是喝了小鱼们献给来客的苗家“拦路酒”了。不用担心水的干净程度,河水的源头就是上游不远朵贝那里大片大片的茶山。茶山里众多潺潺的小溪,一路在茶林和灌木、小草中过滤,汇聚到波玉河,还是没有任何污染的山泉呢!它富含的有益人体的微量矿物质,不亚于任何牌子的矿泉水。

河水清澈见底、一尘不染的原因除了源头距离短外,还仰仗河两边完好的植被。一边是不可攀、不可及的悬崖和古树林;一边是郁郁葱葱的芦苇和大片大片的“波玉兰”。“波玉兰”是当地人起的名,状同兰草,但叶长而厚,青翠厚实。成片的“波玉兰”在河边如伞状全面铺开,和过人高的芦苇,掩盖了泥土的存在,即便是下雨,也冲刷不了一点泥沙进入河道。

女人们站在河水中的岩石上,高挑的身子映在水中,水里的鱼便逊色了。鱼的笑只是在水里,而女人的笑,是挂在天上的,高不可攀。我爬行中桎梏的灵魂世界,只看到鱼的笑容,听到鱼在唱歌。而挂在天上的笑,只能在波光微动的水中,捕捉到一刹那的律动。远处,苗家女孩戏水的笑声,打破了空谷的宁静,鱼在飞快的动,树林里的山雀也扑腾腾地窜了出来,轻盈地在河水中蓦然一点,便沿着一条抛物线,向对面的山林中飞去。“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不知谁写的真他妈有才。刚才在宁静中似乎也多了沉闷和窒息的空气,而这水里和树林里一旦吵闹开来,空气也动了,心也松弛了,这才是动中有静的那种真正的悠闲!这时,女人和相机们都向那群苗家女靠近,借她们斑斓的服饰,无邪的笑容和眼睛,用镜头去捕捉波玉河的灵魂和生命,以及传载这种灵魂和生命的历史足音。

一群灰色的鹅,自顾漂浮于水中。游人的嬉闹和相机的闪光灯,丝毫没有影响它们自在的畅游。

渐行渐近,带着一路的疲惫,我放飞了一切杂念,把思想和灵魂放进了穿越时空的隧道中。坐在古老的梭桥石墩上,目力所至,搜寻远去的残破不全的古栈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当这几句诗跃然于脑际,就模糊了梭桥。是画还是诗?或者亦画亦诗?······沿着梭桥西去的远山,聆听由远而近的马铃声。马铃声中仿佛看到了一队马帮,从云南大理段氏的盐库中,从昆明闹市的布匹行,把石盐和布匹源源不断地沿着古栈道,运到古夜郎。从云南入古夜郎的这条生命线,梭桥自然就成了咽喉。而这咽喉两边的群山中,星星点点的苗族山民,也许正在打猎归来的路上,突然遇到吴王的劫杀,他们便弃山入水,奔走在波玉河两岸,于险峻的山石中,如履平川、行走如飞,让马背上的吴王和他带来的北方士兵望河兴叹!这时,整个波玉河便充满了马嘶声、劫杀声、苗族山民弓弩手破空而来的弩箭的嗖嗖声——我不由打了个寒噤,从历史的烟尘中回过神来。

历史远去了。那个叫牛角孔的寨子,是九股龙洞和梭桥之间赫然敞开的一个山间坝子。坝子里,重重叠叠的石头瓦房,残垣断壁里矗立的秀水学堂,可以见证一段文明的历史。那段历史,把古代的蛮荒和现代文明连接起来。于是,很多关于梭桥的故事,关于古栈道上失落的文明,都散落在梭桥附近那些村庄。

梭桥下面,一大块碧绿的草地,正紧靠波玉河河岸。山的绿和草的绿之间,两对即将走进结婚礼堂的恋人,在摄影师的精心安排下,以各种优美的姿势,把一条水的绿和一块草的绿黄金分割开来。而那以黑白为主色调的服装,正是中国山水画的入画主色。于是,波玉河、梭桥、山、草、人便定格为一幅国画长卷。

短短一天,我体会不到更多的了。晚饭的时候,热情好客的梭桥汉子递上一碗火辣辣的酒。我想,我只能把这些残缺不全的记忆,溶进那碗酒中。喝下那碗酒,那些记忆就会留在我体内的血液里。那样,我是否就可以成为一个地道的梭桥人?[1]

作者简介

罗铃,男,50岁,供职于普定县文体广电旅游局,1994年参加工作,自参加工作,虽一直爱好写作,但主要精力在公文中,故纯文学的文字不多,只偶尔在地方文艺刊物登登“小雅”,难入“大堂”,只增爱好尔!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