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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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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丰老师二、三事
去年春天我向美院申请到美国自费留学。报告到院办后,说是江丰老师要同我谈谈。这是我第一次同他单独谈话。我不晓得他会不会同意,因为我才留校工作半年;我也不晓得他是否认得我,虽然他曾留心过我们毕业展的画,因此我有点紧张地去见他。
这回靠近看他,发现他的脸上真有股倔强固执的神情。他第一句话是:“你为什么不去[[法国]]呢?到[[] 美国]]干什么?”我慌了,心想这事要吹。但我在法国无亲无友,没人资助我,哪是不想去呢?我照直说了,惴惴地瞧着他。
他听着,并不看我,更让我觉得他在生气。但忽而我又想起我外婆:他脸上瞬息间闪动出一种老太太般的慈蔼。“好吧”,他慢腾腾地开口,仍看着别处,象在想别的事“不过法国一定要去的!还有[[意大利]]。我刚刚从法国回来,[[卢浮宫]]里的画,一张一张都大得不得了的!”他顷刻激动起来,伸出右掌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用上海口音说出一长串画作和画家的名字,我好容易听清,他讲的是[[委罗内斯]]、[[大卫]]、[[格罗]]、[[德拉克罗瓦]]和[[藉里柯]]。
之后他在校院里遇到我,问:“画什么画没有?文化部批下来还早,画还要再画,画完我要看的。”其时我没时间也没心思画画,但嘴上仍说要画的。想到他若真的要来看,不免发慌。听老师说,从前他任院长时,同学从乡下画画回来,他会当晚就跑到宿舍去看画的。我巴望他工作忙会忘了这事,不料一个月后他还让一位老师来问我,可我到底还是没有新作给他看。
入秋后,有一次我和[[孙景波]]同学及我妻子[[黄素宁]]三个,在学生会赞同下将南京艺术学院学生丁方的一些画在教室里展了两天,反映挺好,许多老师去看了。后来听说江丰老师也去了,对丁方用毛笔勾的大张农民头像很欣赏,当下要见见这个小青年。我们当然很高兴,拥了小丁去见他。
我们忘了带地址,半路打电话向他讨门牌号。待进了大楼,电梯门开时,见老人已从十层楼上亲自下来迎我们,怕我们再找错。“好啊,好啊!”他瞧着我们,好象没弄清哪个是小丁,然后大声发挥他关于国画油画的见解。同去的一位国画系研究生后来说:“江丰老师关于国画和国画家的议论,并不如外间传说的那么偏领么!”我们告辞时,他弄清了哪一位是丁方,用手去捏小丁的壮胳膊,捏得很用力,连连说:“好啊!好阿!”后来[[丁方]]的画被《美术》介绍过,不过我想他仍是美术界的一个小车,而江丰老师那时早已是美协主席了。
但此后不太久的常务理事会上(可能是在华侨饭店),江丰讲话又触及抽象派,他不能自控地又暴怒,立即又昏倒,遗憾这回没有救回来,他是为保卫现实主义、搏击抽象派而牺牲的。他全心全意为信念,并非私念。
 
==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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