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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童的“零食”(牛撇捺)

村童的“零食”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网

《村童的“零食”》中国当代作家牛撇捺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村童的“零食”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庄的娃娃,大部分时间能勉强吃饱肚子

所谓勉强,一是将粮食的外壳也碾碎了吃。比如麸皮,本来是给吃的,但因为缺粮,人也得吃;二是能吃稀的就不吃干的。那时有号召:“闲时吃稀的,忙时吃干的,不忙不闲时吃半稀半干的。”非常具体。其实这用不着号召倡导规范,生存法则自然会起作用。三是饭中加入野菜、蔬菜,以增加饱胀感,抵御饥饿。让人无奈、尴尬的是,瓜菜代瓜菜代,我们连瓜菜也没多少啊!拿什么瓜菜代呢!勉为其难吧!

人的需求是分层次的,这好像是马斯洛的理论。中庄的娃娃在果腹之后,还想找些味觉上的刺激与调剂。什么糖果、饼干、干果、蛋糕、冰激淋、巧克力之类,不要说没想过,压根儿就没怎么听说过。家里能提供的,就是偶尔炒一次的麻麦与父母藏起来准备卖钱的黑瓜子。吃什么零食?返朴归真吧,学人类的先民,向野生动植物下手。

中庄附近的黄土山坡上,生长着一种类似于洋姜、地溜子的植物,果实较小,如小指头蛋大小,呈白色或淡黄色。一颗秧底下能结出一串一串的块茎。我们称之为“奶头子”。

奶头子有淡淡的甜味,可以生吃,也可以用火烧烤后吃。因为每次挖不了多少,我未尝试用水煮过。

奶头子似乎可以在地下存放数年,新的旧的共存。什么时候挖什么时候有。

为什么将此物称之为“奶头子”?因为这玩意儿长得像乳头。当然,人们在挖此物吃此物时没有性的概念与黄色的贪念。有的,是对母性、母亲的感念,对大自然的膜拜与尊敬。 如遇荒年,奶头子是可以救命的。

因为奶头子的口味不是很好,所以只能做村童口味的调剂品。未成为“事业”,更未成为“产业”。那里的黄土山坡,也并未因人们挖奶头子而被严重破坏脆弱的植被与生态。

“辣辣”也是一种村童喜欢的小野味。

辣辣叶绿根白。根粗两三毫米三四毫米,长七八厘米十来厘米。根可食,味道微辣。
辣辣是丛生的,只要有辣辣的地方,便成片生长。所以挖辣辣比较容易,不用跑太多的路,费太多的事。

农村娃娃不讲究,我们挖了辣辣,用手拍打拍打就开吃。吃得惬意开心,吃得挤眉弄眼掉眼泪。

春天是挖辣辣吃辣辣的季节。那时候不但辣辣刚刚苏醒,味道正好。更重要的是,春天农村娃娃实在没什么东西好吃,吃吃植物的根辣辣嘴巴也是一种刺激。到了入夏,辣辣不好吃了,也少有人再去挖。到秋天时,辣辣会结出很多的籽,随风播散至四方。

还有两种植物的根,我们也在吃,但我叫不上名字。一种是如辣辣样的根茎类植物,根发红,比辣辣粗两到三倍。这东西比辣辣好吃,但村庄附近很少,比较难找。另一种是如红薯样的块茎,叶子似糖萝卜叶子。这种东西可以烧烤来吃,但不是很好吃。

在“野菜”一文里,我曾将榆钱与槐花归入过野菜。这并无大错。只是,这两种东西更是农家孩子随手可摘可吃的野物,是“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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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牛撇捺,1997年生,广西桂林阳朔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