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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於 2019年3月12日 (二) 00:03 由 Harmony對話 | 貢獻 所做的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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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呆(1908-1952年),原名徐應鸞,廣東省順德倫教人,著名粵劇編劇家。

人物簡介

徐若呆 [1],1929年經著名演員靚少佳介紹加入勝壽年劇團,先學「提場」,後成為編劇,先後為勝中華、興中華、錦添花、新聲、龍鳳、覺先聲等劇團編撰劇本,數量近百部。 1950年從香港回廣州定居,先後擔任永光明、珠江、南方、太陽升、新世界等劇團的劇務,創編的劇目也有近百部。公開出版的「廣州文藝叢書」和「最新粵劇叢書」,曾出版了他編寫的十多個劇本。 徐若呆的筆下多為離奇曲折、通俗警世之作,主要作品有《初夜權》、《虛名造出薄情花》、《脂粉盜》等。據1951年12月18日廣州《聯合報》載,他編撰的《赤馬盪天魔》、《鴛鴦山恩仇記》、《乞兒審狀元》、《醉斬鄭恩》四個劇目,同時在人民、太平、樂善、天星四間戲院上演,此記錄可謂「空前」。由他編劇,梁蔭棠、陳少棠合演的《武松醉打蔣門神》,也曾連演十場,場場爆滿。 紀念徐若呆逝世四十周年之際,著名粵劇編劇家楊子靜作詩《冊載方家慕典型——追挽若呆藝友》,詩日:「出道君同卓別林,每於呆拙見聰明;一麾善噱生花筆,時博鬨堂喝彩聲。赴召歸天誠戲劇,謳歌隨處亦哀榮;靈前絮酒情如昨,冊載方家慕典型。」很好地概括了徐若呆的藝事和人品。

職業生涯

「傻仔」開戲

上世紀20年代,廣州的大新公司、先施公司等都設天台遊樂場,上演粵劇、雜耍及魔術等,令顧客集購物、娛樂於一時,觀眾踴躍。粵劇多是全女班(那時還未稱劇團),俗謂「三個女人一個墟」,節目間隙中插演「傻仔戲」(滑稽戲),更令遊樂場充滿笑聲。 1927年,城外大新公司(今南方大廈)天台遊樂場的雜耍魔術班來了個年輕的「傻仔」,藝名徐若呆,口齒伶俐、動作滑稽,連「演曼麗」全女班的女藝人任劍輝、郎筠玉、白玉瓊等,閒來也愛與他說笑,女丑生邱寶珠因常與若呆交流,從相識到相熟,逐漸步入「拍拖」階段。 一位叫蘇靜葵的毛巾廠中年女工是戲迷,年輕時已「梳起」(即舊粵俗的女子立志不結婚),一天聽若呆說起自己的身世,心生憐憫。原來,若呆原名徐慶鸞,1908年7月18日(農曆六月二十)生於順德倫?amp;#93;,家境清貧,10歲才進私塾,只讀3年,因父親去世而輟學。後母無良,逼他離家自尋生計。於是,13歲的慶鸞來到廣州,在金鋪當勤雜工、裁縫店當學徒,19歲時轉到魔術班演滑稽戲……

「傻仔」洞房

徐若呆與邱寶珠原圖鏈接來自互動

蘇靜葵暗想,自己以後也不結婚,乾脆收若呆為「契仔」(義子)。若呆常與粵劇全女班接觸,也喜歡上了粵劇。一次,名藝人靚少佳發現他天資聰慧,介紹他入自己所在的「勝壽年劇團」,跟隨知名編劇郭式鴻(綽號「開戲雞」)學「提場」(劇務)。漸漸地,他也成為劇團的編劇之一。全女班「近水樓台先得月」,常請若呆寫新戲。若呆與邱寶珠有感情,且生性詼諧,故多編突出醜生的喜劇給全女班演出。他寫的唱詞通俗幽默,逐漸在粵劇行內揚名。事業初成後,遂與邱寶珠共偕連理。邱寶珠擅演《六國大封相》中的「胭脂馬」,生動詼諧;演《傻仔洞房》中的傻仔,妙趣橫生。結婚時,全女班一群姐妹便笑稱他們是「傻仔與傻仔洞房」。契媽蘇靜葵還住進他們家中,寶珠息影后,生下三男一女,均由蘇契媽照顧,一家和睦。

愛國新戲,振奮人心

1936年,靚少佳應美國華僑名流司徒美堂之邀赴美演出,國內的勝壽年劇團沒有主角而解散(1941年靚少佳回香港後才重組赴越南演出);而中華劇團也因名花旦肖麗章赴美演出而解體。兩個劇團的台柱,聯合組成「勝中華劇團」,演員有白玉堂、曾三多、林超群、李海泉等,徐若呆負責編劇與撰曲,南佗任舞台美術設計(布景等)。拿什麼新戲吸引觀眾呢?其時日軍吞併我國東三省,全國抗日情緒高漲,徐若呆便首先推出配合抗日救亡形勢的《肉搏黑龍江》、《香風滅戰雲》兩劇,因愛國之情洋溢劇中,大受觀眾歡迎,「勝中華劇團」一炮打紅。接着,徐若呆又推出據《水滸傳》改編的《煞星降地球》,連演七本,也場場「收得」,名藝人白玉堂也因此聲譽更着。 1938年初,日軍飛機轟炸廣州後,勝中華劇團移師香港,改名「興中華」,徐若呆繼續推出《煞星降地球》第八本,接着又寫出名劇《乞米養狀元》、《白菊花》三本、《白蟒抗魔龍》,由春節初一演至初八,日夜場連連爆滿。白玉堂的興中華劇團,因此與薛覺先的覺先聲劇團、馬師曾的太平劇團,成為鼎足而立的省港名班。 此時,以女文武生任劍輝為首的全女班鏡花艷影劇團,在澳門清平戲院演出。因上座率不佳,任劍輝想起舊友徐若呆,連忙叫清平戲院經理李其佳到香港,請徐幫忙編寫有號召力的新劇本。若呆想起當年天台遊樂場時的友誼,慨然允諾,先送上《雙鳳擁蛟龍》救急,接着送上新編的貼近民心的時裝戲《漢奸之子》,令鏡花艷影劇團震動澳門、香港。《漢奸之子》一劇緊扣抗日救亡形勢,演出時戲中出現「血濺盧溝橋」和「轟炸上海日本軍艦」兩個場景,全場掌聲雷動;至終場前,「漢奸」被千夫所指,舞台上出現各界人士怒斥漢奸的場面,全場觀眾站起,與演員齊聲高唱《義勇軍進行曲》,場面十分壯觀。上演兩個多月,香港也有不少戲迷專程渡海到澳門觀看。 1941年香港淪陷後,任劍輝在澳門見全女班已不適應觀眾要求,另組男女同台演出的新聲劇團,徐若呆為劇務主任。徐若呆編出了轟動一時的《晨妻暮嫂》後,又編出《紅樓夢》多本劇,加上女文武生任劍輝、名花旦陳艷儂,名小武靚次伯、名丑生歐陽儉等的精彩表演,更加吸引觀眾。新聲劇團演紅樓夢戲欲罷不能,直至徐若呆再推出《黛玉魂歸離恨天》才告一段落。新聲劇團從此聲名鵲起,任劍輝逐漸紅透港澳地區。1948年,任劍輝率新聲劇團到廣州,以太平戲院為基地。當時何非凡新組班的「非凡響劇團」正在演紅樓戲的《情僧偷到瀟湘館》,火爆異常。「新聲」的紅樓戲遂與他爭奪觀眾。徐若呆與非凡響劇團的編劇馮志芬是好朋友,知道自己的曲詞文采不及馮志芬,便在情節、細節上下工夫,「度橋」、「度介口」,力求表演創新。他與丑生歐陽儉(綽號苦瓜儉)一起研究,迭出新招,獲觀眾盛讚。如《紅樓夢》演到賈政怒打寶玉時,不用「打仔」舊排場,而讓賈政在壁上扯下巨畫捲軸,急匆匆撕去軸上畫紙,露出酸枝棍,打向寶玉,顯其怒不可遏,令觀眾「拍爛手掌」。當時報紙上贊道:「度橋度介口,徐若呆靠此成家,加上苦瓜儉出謀獻計,何愁不落凡仔棚牙(意為勝過何非凡)。」 徐夫人將四個孩子撫育成才徐若呆將大眾歡迎的電台播放小說《蕭月白》改編為同名粵劇,也得到觀眾的喜愛。1949年初,他為永光明劇團編的《夢斷殘宵》,寫到兩個賣唱為生的藝人,辛辛苦苦掙來一把貶值錢幣,不夠一餐飯錢,插了一段針砭時弊的「口古」,直斥社會的紙幣貶值,觀眾反響熱烈。當晚完場後,立即受到反動當局警告:再演不准有這段「口古」!

快筆冠羊城,空前創紀錄

徐夫人將四個孩子撫育成才原圖鏈接來自互動

新中國成立後,更激勵徐若呆的創作熱情。1950年,徐若呆合家回到廣州,為新中國建設出力,他先為大眾劇團(主要演員有曾三多、梁蔭棠等)寫出幾套新戲,與曾三多合作編的《百花齊放朵朵紅》,是歌頌新中國的新戲,後來成為戲劇改革獲獎劇目。又把傳統戲《活捉登州虎》改編為《梁山人馬》,矛頭直指土豪劣紳,劇本被華南文聯翻印,給為土改服務的粵劇宣傳隊演出。徐若呆還以「文攻」為筆名,寫了配合「抗美援朝」運動的粵劇小品《杜魯門夢會東條》、《麥克阿瑟嘆五更》發表在《華南文藝》上,《杜》劇曾被馬師曾、梁醒波演出,還編出《武松醉打蔣門神》、《浪裏白條黑旋風》等適合梁蔭堂戲路的新劇,令該劇團的上座率大升。因此,多個劇團請徐若呆「度身定做」寫新戲。他寫的著名劇目還有《漢光武走南陽》、《虎將拜陳橋》(靚少佳、郎筠玉主演),《綠野仙蹤》(呂玉郎、楚岫雲、陸雲飛主演),《烈女吊英魂》、《道學先生》、《祥林嫂》(羅品超、文覺非、郎筠玉主演)等。 1951年9月,南方劇團成立,曾三多為團長,徐若呆為劇務。但那時劇團還是民營劇團,徐若呆仍然可以為多個劇團寫戲。 1951年12月18日,廣州《聯合報》載:同一城市同一晚演出徐若呆自編或合編的戲達4部之多,人民戲院太陽升劇團上演《赤馬盪天魔》、太平戲院永光明劇團上演《鴛鴦山恩仇記》、樂善戲院南方劇團上演《乞兒審狀元》、天星戲院珠江劇團上演《醉斬鄭恩》。除《醉》劇是徐若呆與莫志勤合編的外,其餘3部都是徐獨力所編。這一紀錄不但「空前」,說「絕後」也不為過。 1951年廣州人間書屋刊出的「廣州文藝叢書」以及醉經書局等刊行的「最新粵劇叢書」,出版了徐若呆寫的劇本十餘種。從1950年夏到1952年春,不到兩年時間內,徐若呆寫出近百部粵劇劇本,雖然有兩個助手協助,但此寫作速度真令當今的快筆作家也目瞪口呆了。據不完全統計(上世紀30年代的收不全),徐若呆一生劇作200部。 徐若呆寫戲還樂於扶持年輕演員,對當時的青年女藝人林小群、陳小茶、小木蘭的成名幫助很大。如為陳小茶編《千紅萬紫赤眉軍》,令她一戲成名,徐若呆人生最後看的自編戲《百姓雄師》,也是為陳小茶突出戲分之作;小木蘭擅演武戲,徐若呆編《九紋龍史進》時突出她的戲分,讓她發揮所長而揚名;林小群擅演文戲,徐為她編寫《燕子樓》,成為絕筆之作。徐若呆去世時,林小群哭得如淚人兒;1992年她還題詞紀念徐老師道:「肯將生花筆,造就我成材。」

鞠躬盡瘁,聲譽長留

對徐若呆的懷念原圖鏈接來自互動

1952年4月26日,徐若呆為太陽升劇團寫完《燕子樓》(林小群主演),以檯曆上記下「燕子樓編竣」五字。當晚,他到樂善戲院觀看自編新戲《百姓雄師》。此劇根據蘇聯電影《丹娘》改編,貼近新進演員陳小茶的戲分,突出一位為人民愛戴的女英雄形象。此夜觀看時,市文化局副局長丁波等文化部門負責人坐在徐的旁邊。看到精彩處,丁波禁不住連聲稱讚,徐若呆興奮之餘,忽然覺得頭痛之極,頓時倒下。眾人連忙把他抬上後台搶救,豈料回天無力,一代英才魂歸天國。原來,徐若呆早已發現自己患有高血壓症,但他視作等閒,以煲「臭草綠豆沙」吃作治療藥物,依舊晚晚「開夜車」寫劇,終致勞累過度,猝然而逝。 出殯之日,粵劇界編劇及十多個粵劇團的演員、音樂員去見徐若呆最後一面,音樂員自動組成樂隊,奏出深情的哀樂,不少演員流出熱淚,哭得最傷心的是林小群。編劇家何建青寫的誄文有句道:「……新天嚮往,盡獻忠忱;不死枕席,品戲殉身。藝人執紼,臉有啼痕;哭之至慟,林女小群……」 徐若呆的契娘蘇靜葵悲痛成病,約一年後逝世。徐夫人邱寶珠夫妻情深,雖只有37歲,卻誓不改嫁,賣掉房屋,含辛茹苦養大三子一女,終於各自事業有成。 然而,就在徐若呆逝世不到半年,粵劇界的一次被批判卻與他扯上了關係。或者這要由「戲改」說起。上世紀50年代初,徐若呆根據傳統劇《拗碎靈芝》改編成《三春審父》,準備作為參加全國戲曲觀摩會的劇目。直至他逝世後,《三春審父》才經過陳卓瑩、莫志勤修改,於9月參加中南區第一屆戲曲觀察匯演。演出後,中南軍政委員會文化部負責人認為:這劇「是一個維護封建的劇本」。於是,《三春審父》被批判為「資產階級文化思想的產物」。徐若呆已逝去近半年,當然不會接受批判了,只是,從此沒有人再讚揚他生前的寫戲熱忱,使他埋名近40年。一直到1992年4月,在省市文化部門支持下,省港澳及海外的徐若呆昔日好友,合力在廣州舉行紀念活動,近30位文化界名人、名藝人題詞緬懷徐若呆的成就,廣州市文化局老領導丁波題:「若呆並不呆,寫出了人間嬉笑怒罵。」省劇協負責人李門題《憶江南》詞道:「長相憶,簫鼓寄胸懷。幽默文風通大眾,也奇情節顯多才。仙逝有餘哀。」著名編劇家陳冠卿題詩道:「三市六街談戲勁,《晨妻暮嫂》爆棚時。構思獨特行文妙,喜劇大師有口碑。」名藝人文覺非題道:「匠心獨具,悲喜皆宜。」陳小漢題道:「編劇元老,功在藝壇———徐若呆老師逝世四十周年紀念。」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