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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一切告别

内容简介

罗伯特·格雷夫斯是本世纪最有个性的作家之一,他既是了不起的诗人、诗学专家、敏感博学的人文学家,又是杰出的小说家、故事作家、神话学家。

——博尔赫斯(阿根廷作家)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将烟消云散”

11次以上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作家

罗伯特·格雷夫斯 经典非虚构作品

通过个人回忆,阐释历史的真谛

1929年,罗伯特·格雷夫斯前往国外定居 ,“打定心意永不再认英国为吾乡”。《向一切告别》从他的童年和学校生活写起,重点讲述了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经历:从战壕的生活、密友的逝去甚至自己身负重伤被误作“阵亡人员”等,到战时英国政府部门的失职和英国等级制度的荒谬。他以相对轻快、节制、略带反讽的笔调,从侧面烘托出大战孳生的失序和幻灭。

书中还记述了他与其他作家和诗人如哈代、萨松等人的难忘交集,其中写到“阿拉伯的劳伦斯”的两章,令人印象深刻,刻画出了劳伦斯作为格雷夫斯的忠诚友人那日常生活的一面。

这是一部经典的战争回忆录,它对西线战事的描述生动而令人痛心;它也是有史以来最为坦诚的诗人自画像之一,如《观察家报》所评:“首度面世时,这本书就已是公认的经典之作。”

❈ 11次以上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作家

❈ 博尔赫斯说“他是本世纪最有个性的作家之一”

❈ 阿加莎·克里斯蒂将《零点》全书献给他

❈ 罗伯特·格雷夫斯 经典非虚构作品

❈ 《卫报》“各时代最伟大的100部非虚构作品”

❈ 《新闻周刊》“100本最好的书”

❈ 现代图书馆“100部最佳非虚构作品”

❈ 耶鲁大学人文公开课“欧洲文明”推荐书目

❈ 剑桥大学《现代主义简明读本》推荐书目

❈ 哥伦比亚大学写作专业非虚构课程必读书目

一部具有永恒价值的文学艺术品。最为坦诚的诗人自画像之一。

——《泰晤士报文学增刊》

关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最佳回忆录。

——保罗·福塞尔(美国历史学家、一战史专家)

关于西线战事的经典叙述。

——《泰晤士报》

一部颠覆性的杰作。

——《卫报》

他(格雷夫斯)是一个天生的诗人。

——辛波斯卡(波兰诗人)

英国当代名诗人格雷夫斯曾经说过,他用左手写散文,取悦大众,但用右手写诗,取悦自己。对于一位大诗人而言,要写散文,仅用左手就够了。

——余光中


作者简介

罗伯特·格雷夫斯

Robert Graves,1895—1985

英国诗人、小说家、评论家。生于伦敦,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服役,后毕业于牛津大学。1961到1966年间,任牛津大学诗歌教授。1985年11月,在威斯敏斯特教堂诗人角公开陈列的石板上,位列被公开纪念的十六位伟大诗人之一。石块上的铭文是他在大战中相识的诗人朋友威尔弗雷德·欧文所写:“我的主题是战争,以及战争的遗憾。诗即在遗憾之中显现。”在这十六名诗人中,格雷夫斯是当时唯一在世的诗人。

一生著作甚丰,其中的《希腊神话:完整定本》(收录他对希腊神话的翻译和阐释)、历史小说《我,克劳狄乌斯》、文学批评著作《白色女神》均成为后世公认的经典之作。

他书写个人经历的非虚构作品《向一切告别》,1929年首次出版即成经典,逾90年来长销不衰。2018年,美国“人人文库”为该作特别推出一战终战百年精装纪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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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 | 陈超

青年翻译家。中国广东人,毕业于中山大学,现定居于加拿大,从事翻译工作已逾十年。主要译著有:《乔治·奥威尔作品全集》《我们》《美丽新世界》《帝国之秋》《在路上》《海洋之星》《影子游戏》等。

原文摘录

在英国的预备学校和公学里,恋情必定在同性间发生。异性恋遭到鄙视,被视为淫亵之事。许多男生永远没法从这种倒错中恢复过来。和天生的同性恋者相比,公学体系制造的伪同性恋者数量至少有前者的十倍以上,他们当中有九成的人像我一样,以守贞和专情为荣。 无疑,要是没有“冯”字,“兰克”这个名字不会让我惹上麻烦,因为它是英国式的名字,但“冯·兰克”这三个字实在是扎眼。当时,那些商人子弟总是在热烈讨论一场和德意志帝国的贸易战的征兆,甚至是必要性。德国人“肮脏下流”,它意味着“与我们的英国工业展开竞争的价廉质劣的德国货”。它还意味着军事威胁、普鲁士主义、无用的哲学、乏味的学术、爱乐和穷兵黩武。宿舍里有一个男生,虽然生在英国、长在英国,可他也有一个德国式的名字,他的遭遇和我差不多。但另一方面,宿舍里一个法国男生却很受欢迎,虽然他完全不擅长体育比赛。国王爱德华七世在英法友好协约方面的工作相当成功。浓厚的反犹气氛让情况变得更糟——竟然有人造谣说,我不仅是德国人,而且是德国犹太人。

书评

阅读英国小说家罗伯特﹒格雷夫斯出版于1929年的战争回忆录《向一切告别》时,很自然地联想到德裔作家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的小说《西线无战事》。毫无疑问,两部作品都是刻画战争的经典之作。所不同的是,相较于格雷夫斯在回忆录的开篇对自身成长岁月的优雅铺陈,雷马克的笔锋自始至终都聚焦于惨绝人寰的战线之上。如果说,格雷夫斯对于战争之外的个人生活的描写像是被笼罩了一层玫瑰色滤镜的话,那么雷马克的叙述则仿佛是用尖锐的刀锋刺破了这层浪漫的“梦境”。

一个让我觉得可堪玩味的一点是:这两部出版于同一年的经典作品,作者格雷夫斯是英国人,雷马克是德国人。一个为协约国忠于职守,另一个为同盟国鞠躬尽瘁。但是,在叙述的过程中,丝毫没有显露出他们的政治立场。在这里,战争,不再是非黑即白的“站队”,而是一场由血肉铸成的“棋局”。每一个身处战争中的生命,都是这场血淋淋的博弈中,一个无法决定自身命运的悲壮的棋子。

很大程度上,格雷夫斯这部作品的“自传体回忆录”的风格,使其在创作中不可避免地将时间跨度尽可能地拉长。在主要重心——奔赴前线之外,他可以游刃有余地述说自己较为丰裕的成长故事与深厚的家学渊源。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如何选材?

小说的前九章(到第90页),依循时间顺序,格雷夫斯将自己的出生、求学、家庭与环境向读者做了一番全景式的描绘。我们从中得以窥探,对于格雷夫斯这样一个日后成长为享誉文坛的重要作家来说,究竟什么才是他所坚守的最重要原则?换一个角度来看,其实人在很多时候是无法仅凭自身去决定自己能成长为一个怎样的人。格雷夫斯在这本书里,对于他出身的优渥和得自家学的传承,他是有着一定的自觉意识的,但这种自觉意识显然并不具备“卖弄”和“夸耀”的成分,而更多的渗透出一种非常坦然和从容的语调(我想这大概和翻译的笔法有关)。

当格雷夫斯仍然怀念登山之旅时,他刚巧从查特豪斯公学毕业。而外界已然天翻地覆——英国对德宣战。也就是从这一章(第10章第90页)开始,直到全书快结束时(全书共32章456页),从军打仗的经历成为了叙述的重中之重。

血肉横飞、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哀鸿遍野……这是作为读者的我们,能想到的距离战争最为贴近的词汇。而在由传媒形塑的现代传播环境里,“战争”一词,仿佛也如教科书中被封印的抽象的魔鬼,在某个焦灼时刻,从课本逃出生天,开始向我们迫近,在人世间胡作非为。

有战争就会有牺牲。尽管格雷夫斯并未过度渲染战地悲情,但战争的“非理性”却无时无刻不在身边上演。无数个本应在庄严的象牙塔内饱读诗书的还未成年的少年,却被无情地抛向毫无人性的战场。如果作为战友的“你”还没有战死沙场,但却已经开始为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倒数。惨烈的战场上,充足的睡眠早已成为昨日的奢侈品,干爽的军靴也不再能保护年轻的躯体。年轻的士兵尚且可以躲藏在战壕中暂避炮火与风浪,而大多数的军官却都罹患各种程度不一的神经衰弱症……我们无法想象,炮弹从耳畔呼啸而过的声音,但更难以想象的是,眼睁睁地看着一直并肩的战友的生命渐次凋零。格雷夫斯的笔触是那样节制与镇定,我也一再告诉自己,这是文学作品,是被美化过的现实处境。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我们,从未想过,战争有一天,会距离我们如此之近。阅读格雷夫斯的这部回忆录,让我切身感到自己仿佛是一只将头埋入沙堆的鸵鸟。世界已经翻云覆雨,我们还当作无事发生。

也许,在这个“一切坚固的东西都将烟消云散”的时代里,我们能做的,恐怕也非常无力。而格雷夫斯的《向一切告别》,是不是刚好能充当一副迟缓的安慰剂?这让我突然想起了“小鸟文学”的宣推语:“当所有的选项都被拿走之时,你仍有选择的可能。”

人类是理性与智慧的化身。这是人类优于其他物种的根本。所以,避免让一时的“非理性”权衡埋葬掉全人类几千年的文明结晶,实为迫在眉睫。

如果战争真的来临,我们不要做鸵鸟,而要做一名船夫。在最后的诺亚方舟之上,帮助人类涉过险滩。“不要惧怕,不要惊惶,因为你无论往哪里去,你的神必与你同在。” [1]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