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感受大上海風情(姜開榮)
作品欣賞
初次感受大上海風情
離開南京後我們一同前往上海。這是我平生第一次來到上海,白天鬧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傳動,夜間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閃爍,如同南京路上好八連電影中的場景再現。身置這流光溢彩的花花世界,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時內心的感受。特別是從小在黑龍江長大的我,在這個季節里感受的只能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而今天卻身處鬱鬱蔥蔥、繁花似錦的世界大都市中,我可想而知,心情是何等的敞亮,何等的感慨萬分!當我們漫步在外灘人民公園的廣場時,當我們步行來到黃浦江邊觀賞進進出出的油輪、客船時,當我們登上白渡橋俯瞰錯綜複雜的街道和匆匆過路的人群時、當我的眼睛略過這繁花似錦的江邊公園和有着幾百年文明史的萬國建築外灘時……我由衷地感到自豪和驕傲,在中國還有這樣一個文明世界的大都市,她飽受殖民者的踐踏和蹂躪,她歷經了滄桑歲月,如今依然屹立在世界的東方,而且早已是上個世紀就聞名遐邇的大都市了!
在上海我們住在天目路的一個小旅店裡。有一天我們在逛街的時候看到了菜市場有新上市的黃瓜於是便買了幾斤回來。在回到旅店後小劉就拿到水房洗了,在洗滌的過程中可能是邊洗邊吃,這導致了服務員的驚訝和恥笑,她們可能沒有見到過直接吃生黃瓜的東北人,所以當她們在服務台指手畫腳地敘述小劉吃生黃瓜的時候,劉洪昌抱着幾根黃瓜出來了,而且是邊走邊吃,這時候只見服務台前的幾位女服務員在交頭接耳,當他們回頭看到劉洪昌時便哈哈大笑。
乘船返回大連
從上海返回的路線的選擇問題胥書記徵求了我們的意見,我們三位年輕人一致表示走海路。胥書記說:好,這可是你們說的啊!暈了船可別怨我。下午三點四十分鐘,我們乘坐了由上海開往到大連的大慶號客輪。在沒出吳淞口前船開的很平穩,我們一直站在甲板上觀看兩岸的夜景。下午五點多鐘由於天氣太冷,人們都返回了船艙,我和劉洪昌、王家海也都來到船艙吃過了晚飯,打了一會撲克便開始睡覺。一覺醒來已經是早晨6點多了。為了照顧我的身體,我和胥主任住在了二等艙,條件比較優越,只有我們兩個人。胥主任看我醒了便問我覺得怎麼樣?我說還行!胥主任又說:怪不得要坐船,還真行!我還怕你們暈船呢!我聽胥主任說暈船,突然感覺一陣眩暈噁心,我連忙去了衛生間,當我跌跌撞撞地返回了船艙,胥主任一看就明白了,還沒等我爬上床,他便說:別去上床了!就在下鋪吧!你一會就得吐。他不說還好點,一說我更真想吐了,我只好一頭倒在了床上,眯起眼睛,看着船艙側面的通風口處的反光鏡,翻騰的海水正好映在鏡面上,再一次勾起了我翻江倒海的感覺,我堅持了不到1分鐘便吐起來。胥主任趕緊遞過來一杯水讓我漱口,漱口後我趕緊又躺下來將毛毯蓋在了臉上,似乎不見光眩暈的要輕一點。大約半小時後劉洪昌和王家海來了(他們住在四等艙)叫我們去吃飯,我說你們去吧,我已經不行了。胥主任撲哧一下笑了,說:還說不行了!不是非得坐船嗎?胥主任看我已沒精力說話了,於是就和他們去餐廳了,回來時他們給我帶來了早餐。可我無論如何就是吃不下去。到了中午,胥主任開始吃豬尾巴和豬手喝燒酒了,我一聞到味道就想吐。這時,胥主任偏偏說:小姜,起來吃點?我假裝聽不見。就這樣我一整天也沒吃東西,不知道吐了多少次,最後吐的全是黃綠色的苦水。到了晚間5點鐘的時候,我覺得好了一點。這時候劉洪昌又來叫我說:今天晚上有電影,是阿爾巴尼亞片子名字叫做《寧死不屈》,我被他們拉着勉強到了放映廳,在演正片之前加映了海蠣子育苗,船本身搖搖晃晃,影片裡面又是海水蕩漾,再一次勾起了我的眩暈和嘔吐,我趕緊返回船艙躺下,這一躺又是一宿。等到第二天下午3點半鐘,船駛入大連港時候我已經不暈了。但是下船的時候已經是前腔貼後腔了。我只感到腳底下都沒跟了,只好讓劉洪昌攙着我。當我到了旅店的時候才覺得肚子餓,於是便張羅着吃飯。我們進了一家飯館,要了幾碗麵條,便大口地吃起來。由於近兩天的時間沒吃東西了,所以不敢吃得太飽。從大連返回的時候我足足休息了兩天才上班……
1972年,安達磷肥廠的西側建起了黑龍江省硫酸廠。大部分人都調到硫酸廠去了,我和劉志仁因當過車間副主任,所以可以自己選地方,我由於身體原因,只好留在原廠,在工會工作。過了不到一個月,我又主動申請到化驗室,成為廠中心化驗室的一名化驗員,1974年原安達磷肥廠與黑龍江硫酸廠合併,冠名為黑龍江安達硫酸廠,我又被安排在該廠的中央化驗室試劑室工作,主要任務是負責化學試劑的配製和標定。後期又兼任了水質分析、環境監測和裝置的系統分析工作。[1]
作者簡介
姜開榮,化學分析高級工程師,自幼酷愛繪畫,曾先後獲得慶祝建國50周年,黑龍江省化工系統《職工才藝展》一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