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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曹卫江)

母亲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母亲》中国当代作家曹卫江写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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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赏

母亲

母亲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当她踏进78岁门槛时,一年内就打了二次点滴。病痛时不时地就找她的麻烦,使她的生活变得无比痛苦起来。做儿女的我们只能想法减轻一点母亲的痛苦而再没有更好的办法改变现状。

2012年腊月初二晚饭后,我叔伯哥哥打来电话,说母亲得了重感冒,浑身疼不吃饭。我弟,对母亲比较孝顺,平时他们陪伴母亲时间多,可这次弟妹们恰巧都在门外,不巧我又第二三天有必须要去办的事不能回家,只好拜托我大哥找大夫看。第二天出去办事,因惦念着母亲的病情,开车不能专心,一路上状况不断、险象环生,以至于左行闯了红箭头,右转压了双黄线。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结业会结束,撂下手头所有事情,急急忙忙往家赶。

母亲还在打点滴。看到她形容憔悴,精神萎靡,孤独无助的一个人坐在那里,我心酸的差点失态。得知一天多水米未粘牙,赶紧拿出所有东西让她吃,她说口苦什么也不想吃。叔伯大嫂见我回来了,急忙离去办自己的事了。

熟食母亲不吃只能做饭,说实话我已经有15年没做饭了,面对一大堆生的东西我真一时束手无策。但大嫂走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动手。我个子高锅台低,当把猪肉切完我的腰已经困的直不起来了。火炉子的火又烧不旺,做肉赶不上积极,差不多半小时后才闻到肉香,等肉熟了我先给母亲举的吃了一块,她说很香,我暗自高兴,再举一块给吃时她就摆起手来。紧接着和面炒菜,等面煮到锅里,好长时间水也不得开,好亏面和的硬,要不然只能吃面糊了。看着母亲把多半碗面条吃下,我的心才稍许放松。

当天晚上来了自家兄弟们拉家常直到12点。睡下后12至5点五个小时母亲把我惊醒五次。母亲病重体弱精神恍惚,一会说看到什么了,一会又梦话不断,煞是吓人。看到母亲被病痛折磨成这样,我心如刀绞。

回想母亲的一生,老人家没过过几天幸福日子。母亲排行老二,我大姨是外婆家第一个孩子,当然享受了外婆外爷所有关怀与爱,他们想要儿子,可第二个孩子偏偏是女儿,所以母亲一出生就受到了外婆外爷的浅看和贱待。母亲从记事起就没看到过父母的好脸,做在人前吃在人后,从小穿着破烂的衣服,做着不合她年龄体力的重活,耳朵冻的掉了块肉也没人过问,这些苦母亲也隐忍了,再怎不亲也毕竟还是自己的生身父母,等到母亲12岁时外婆不幸去世,缝衣做饭,照看弟妹的双重重担无情地压到了母亲的肩上使母亲更喘不过气来。等到结婚,又遇上了吃大锅饭及三年困难时期,呑糠咽菜忍饥饿,没明没夜干重活,日子毫无起色甚至更苦,特别是我们姊妹弟兄几岁到十大几岁这近二十年内,母亲忍受了不知多少饥饿与门里门外繁重劳动的痛苦,甚至因贫穷而遭人白眼的难堪。好不容易把我们兄妹四人拉扯大,我的父亲和二妹又相继离开了我们,儿女大了本来可享几天福了,可心疼我弟日月过不好,又帮着伺候我弟家的四个孩子,等把他们一个个抚养成人,母亲终因失去亲人的精神打击和艰难生活、苦活太重,所以百病缠身,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想到母亲一生所受的苦难,看到身边被病魔摧残着的母亲,我忍不住眼眶泪水打转。

第二天早上好说歹说,母亲勉强吃了半碗饭,看到家中缺少好多东西,饭后我赶快回城,买了些家需的用品,带上爱人忙碌了半天刚买好做好的才出锅的卤鸡、羊肉及冒热气的蛋糕面包各样水果蔬菜大包小包七八个匆匆忙忙赶回家,母亲一口气吃了半碗羊肉半只鸡腿,我的心里顿觉安慰。因为能吃进东西再加上打针吃药,母亲的病情渐渐好转,晚上再也没象头天夜里那样被病痛折磨的睡不踏实。

这次回家有机会伺奉老母,我本想把孝心融入饭菜里,关爱付诸行动中,所以使出浑身解数,想尽一切办法力争能为母亲调剂出可口饭菜,但终因学艺不精厨技太烂,当我把饭菜端上,母亲不是嫌菜太咸就是说醋太少,吃着吃着就把碗筷放在炕上,我是抓耳挠腮,无计可用。

我那直天漾地的性格,在母亲面前又说不出半句温柔话开心语来宽慰她,除了早中晚做着母亲勉强能咽下的饭菜,再能做的也只有睡前端来洗脚水,清晨送走盆中尿。所有事情好像都不如我愿,想尽点孝心的行动频频受阻,时不时就感觉心里阵阵冰凉,隐隐纠痛。在母亲床前只侍候三二天就感觉有这么多纠心事艰难活,回想母亲把我们一个个拉扯大是多么的不容易。稍一对比不由责怪起自己无能又不孝来。

回家几天,迎来送往,端药递水,做饭洗涮,打狗喂鸡,扫院擦家,忙不得闲。虽然很累,但也少了公务繁忙,人事纷争,一心侍奉老母,心里也落得安宁。尤其睡在母亲身边格外踏实,一觉就到天明。母亲身边呆了五日,因为劳累而不由产生许多想法。由衷地敬佩起那些职业女性或家庭妇女,这看上去不起眼的踏门槛转锅台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啊,那些拉扯着孩子又能把家里家外布置的井井有条的女人们是多么的伟大而神圣。

原本打算这次在家中多呆几日,让老母心里高兴高兴,也好多尽点做儿子的责任,但不巧天气预报明天有小到中雪,怕黑雪封山,一时路断难行,耽误一个会议,只能提前离开母亲。好在母亲输了七天液体,身体基本康复,精神逐渐见好。我再能做的事就只有临行把柴破好,炭捣碎,水接满,饭备下。再千万叮嘱一番,可怎也再放心不下,心中隐隐作痛。母亲年事已高,怎注意也难挡病魔自己找上门来。所以商量着让跟我去城里一起住,她说在城里住了10多年实在呆够了,还是在家自由。其实我心里明白,她是感觉自己上了年纪,帮不了我们还怕连累我们,所以怎么也不和我们一起。眼前我只能听命于母亲,任由她做决定。

哦,我那善良倔强、受尽苦难的母亲。[1]

作者简介

曹卫江,男,1958年生,从事过小学教学工作,现已退休。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