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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箕沟的年(靳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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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汝箕沟的年'''<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6898986/pexels-photo-6898986.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uuhy.com/html/22946.html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sm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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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箕沟的年》'''是[[中国]]当代作家靳志华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汝箕沟的年===

[[春节]],是中华民族最隆重的节日。

这个传承了几千年的节日,经过无数代人的加工改造,又接了各地的地气,每个地方就有了他们独特的风俗和讲究。

汝箕沟的居民来自[[天南地北]],各省各地的风俗在汝箕沟汇聚在一起。这里的年会过成什么样子呢?

大扫除

以前,[[汝箕沟]]的住宅都是平房,一个小区其实就是十几排平房。一排排房盖得[[整整齐齐]]的。只是,前排与后排的间距比较小,仅够做个公共通道,所以,好多人家都没有院子。

每天回家,都要从别人家门口过一遍,从别人家炒菜的香味、吵架的声音、以及孩子们[[跳皮筋]]的现场过一遍。

各家的日子,自然是各不相同的,也没人要求大家相同。但年前有一件事却是大家商量好要一起做的,那就是大扫除。

大扫除不一定非得在年二十四那天进行,但绝对是某个休息日的事。

为什么要商量呢?

因为扫出来的灰尘太多,那些灰尘又不长眼睛,它们随心所欲地飘飞,如果这家扫尘灰,刚好邻居那家洗床单,灰尘[[毫无疑问]]地落到床单上面,那不就制造矛盾了吗?汝箕沟人怎么能让这种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为什么又要选在同一天,还得是个休息日呢?

汝箕沟人扫尘灰,大多是借用单位的大功率吹风机,那个大家伙对着房顶猛吹,藏多深的灰尘也别想遁形。可是,这个大家伙不是每家都有本事借来的。所以,只要有一家借来了,另一家赶紧接着用,借一次,一排房就都够用了。

再者,有力气操作那个大家伙的只能是家里的大男人,所以,这一天,男人要提前调好休,在家劳动。

一大早,各家都把铺铺盖盖,[[锅碗瓢盆]]搬出屋,能搬动的桌子椅子也搬到门外。搬不动的家具上苫上报纸。

为啥要搬呢?

那时候的房子,都是用木头做梁,房顶没有任何的吊顶。进屋,抬头,直接看到的是,横担着的笔直的一根像男人腰那么粗的大梁;纵排着四五根像女人腿那么粗的桁条;桁条中间,是像成人胳膊那么粗的椽子;椽子上面是一层草帘子。这些挺直的粗细不等的[[圆木]],高高在上地做着屋顶,却一点也没忘记做藏污纳垢的事。

屋里取暖、做饭都烧火炉子,捅一次炉子冒一层灰,扒一次炉灰又冒一层,噗一次锅再冒一层;点一次炉子熏一次烟,压一次炉子熏一次,做顿饭再熏一次。加上孩子们跳天索地地玩,一年日子过下来,整个屋顶都是黑灰色的。

细看,屋角角的灰絮絮已经组好了团,沾在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蜘蛛丝上,从屋顶垂下来,一小串一小串的,像是一个个吃胖了的、深灰色的[[毛毛虫]],让人怪不舒服的。再不扫尘灰,怕是连人都见不了了。

操作吹风机的男人,要穿上一身最紧称的工作服,把所有的扣子都系的严严实实,尤其是衣袖和脖领的扣子,还不忘在衣领里围个厚厚的毛巾。再带上一个厚厚的[[口罩]],还有防尘眼镜。好在这些东西,矿上的工人都会发。

男人提着大功率吹风机进屋了,随着一阵轰鸣声,敞开的窗户冒出一股又一股灰,直到屋顶的灰全被吹了出来,逶过大开着的窗户能看清屋里的东西了,那机器的声音才停止。

这时候,从屋里出来的男人,全然是个行走的灰团子,好像屋里所有的灰尘都到了他一个人身上一样,一抬腿,浑身的灰尘不住地往下淌。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刚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下来?

他出来之后,提起吹风机,对着自己又是一顿猛吹。这时候,地上的灰和身上的灰一起围绕着他旋转升空,他好像也要驾云升仙了似的。然而一分钟不到,“祥云”消逝,一个依然是灰扑扑的大汉站在面前,卸下武装,张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和鲜红的牙床,能把小孩吓个半死。

那时候,床还是个[[侈奢]]的物件,再加上床不能加热,不如炕暖和,睡的人也少,孩子多的人家还不够睡,所以几乎家家屋里都有个炕。炕面用土坯做成,上面再抹一层泥。这层泥巴经过一个冬天烧炕时的灸烤,早就酥散了,散落的细土不知不觉就钻到了炕上铺的东西里。

炕的最底层,铺的是一层席子,这是要拉出去好好扫扫的,席子不藏灰,一扫就得。麻烦的是席子上铺的一层毡子。毡子都是用纯羊毛制成的,有将近一厘米厚,这里是最藏灰的地方。

这时候,大一点的孩子就有事儿干了。两人一组,把毡子抬到排房外面的空地,找个一人高的煤堆,往煤推上插根长棍,把毡搭在上面。孩子手里拿根小木棍,开始敲打毡子。那灰白的毡子,打一下,就出现一条土黄色的印子,横着打就横着出,竖着打,就竖着出。

被木棍敲打震出来的灰,像一条条皮鞭抽出的伤痕,横七竖八地出现在毡子表面上,让孩子们很有鞭打坏人的成就感,所以,孩子们会很乐意去干这件抽毡子的事情,等抽出的灰印子布满了毡子,用条帚扫干净,再抽一遍,直到抽不出印子,一条毡就算弄干净了。

毡子是抽干净了,打毡子的孩子又变成了灰蛋蛋。孩子们好像并不介意,甚至故意把自己弄得更灰头土脸些,然后,遨功一样跑到父母面前,等着父母夸那一句“我儿今天真能干。”以及接下来的那句“你可以玩一会儿了,”不等下一句“待会要记得帮妈往屋里搬东西”说出口,就不见了影子。

抽毡子本身是个挺脏的活儿,干这个活的时候,自然也不舍得穿太好的衣服。家里往往是把最破旧的,几乎再也不能穿了,打算扔掉的衣服,让抽毡的孩子最后再穿这么一次。

有了这身破旧的装扮,再加上抽毡时落的一身尘土,再帅的少年也跟落魄的乞丐差不多了。几个小嘎子,看看彼此丐帮的行头,互相取笑着,忽然想出了一个恶作剧。

小嘎子们把自己的头发弄得更乱些,脸上的灰再抹厚一些,衣服扣子故意系错,裤腿也特意地弄成一个长一条短,拿上自己的书包,纷纷向后排那个眼神不好的老奶奶家跑去。

“好心的奶奶,散个乜贴嘛!”一个小嘎子假装着平罗高庄回民的口音,边敲门,边对着屋里弱弱地说。

屋里的老奶奶踮着小脚,颤颤巍巍地出来,凑近看了小嘎子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了句“造孽呀,你先等一等,”又进去了,再出来的时候,端了小半碗面粉,小嘎子憋着笑,当真把半碗面粉装进了书包。然后跟小伙伴炫耀他的唬人本事去了。

“好心的奶奶,给两分钱嘛!”老奶奶刚进屋,又一个小嘎子别着个河南口音来了。老奶奶又一次踮着小脚,颤颤巍巍地出来,上下打量了半天,从大襟的衣兜里摸出了五分硬币,放在小嘎子伸出的脏手里。

“好心的奶奶,给点米吃嘛!”第三个小嘎子别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又敲起了老奶奶的门。

“今天怎么这么多要饭的?还都是娃娃!”老奶奶又一次起身,看到门口的小嘎子时,不由地纳闷。“来,让奶奶看看,这个娃咋那么像前排老张家的儿子?”老奶奶凑近了身子,脸差点挨上了小嘎子的脸。

小嘎子自己沉不住气了,一下子笑了场,出了戏,回了原形,断送了自己的“乞讨生涯”,也让身后那几个还没来的及上场的熊孩子失去了体验的机会。

几个小嘎子土狼一样地笑着跑回家了,在父母发现真相之前继续假装好孩子。老奶奶这才明白自己上了一群臭小子的当。

下一个道工序就是擦和洗,擦玻璃、擦家具的里里外外、擦柜子的抽屉、擦地,擦所有眼见的需要擦、可以擦的一切。

然后,在墙上贴上新一年的美人头挂历,贴上孩子们新得的奖状,贴上了新的花纸墙裙。

最后,全家总动员,一起到澡堂子洗个澡,这一天的大扫除才算是告一段落。

等洗完澡再回到家,用刚洗干净的眼睛看,家里也焕然一新了,干净、美气的好像不认识了一样,过年的新喜感觉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

备年货

做完了大扫除,过年的序幕彻底拉开了。但是,这个快乐的、应该用来享受的春节,却好像是劳动比赛一样,新一轮的项目又要开始了,这一次,各家都在摩拳擦掌,各显本事,目的却只为了一张嘴。

宁夏本地人要炸油货。

头一天晚上,女主就打好面酵引子,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女主要做两份或三份来备用。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女主起床去和面了,我们叫接面。把提前熬好的花椒水放凉到四五十度,面里打进去两个鸡蛋,放两勺奶粉,再放上些糖,一和就和出两三大面盆面,两盆软一些,那是要炸油饼用的,一盆要硬一点,那是要炸油果子用的,这些面里都同时加入了昨天就好的面酵子。面和好之后,盖上盖,上面再盖个大棉被,然后,放在提前烧热的炕上,等着它发酵,暄起。

这个时候,又开始和另一盆面,这次的面里要放点香油,也不需要面酵子,我们叫它是死面。面和好后,上面抹层油,然后放在盆里让醒着。这盆面是用来炸馓子的。

做好了这些准备,该叫全家起床了。今天的早餐在内容上相当于平时的的中午饭,一家人要吃的饱饱的,因为接下来,炸油货可能要用一整天的时间,再没时间做饭吃饭,再说,火也忙着呢。

接下来,家里所有的案板都平铺在了炕上,力气大的男孩子,一人发给一疙瘩面,不停地揉,女孩子给个小擀面杖,要把小块的面擀成圆圆的面饼,等待下锅。爸爸手拿两根超长的筷子,守在油锅旁边,把要炸的东西放进油锅,再捞出来。

妈妈是全能的总指挥,也是总监。她一会儿去看一下儿子是不是把面揉好了,要不要换一块继续揉;一会儿要做面辑子,保证每个油饼都是一样大;她还要看看女儿擀出来的面饼大小薄厚是否适中;要时刻注意那一炉子的炭火,让它始终那么旺,以保证油饼的火候。

面饼入锅,要正面朝下,刚从锅里露个头就给它翻个儿,过个十来秒又翻,翻个六七回,控油、捞起,一个油饼炸好了。

油货炸的最有水平的,还是回民,所以,这个时候,那些手艺好的回民姐妹,都会被请到各家,做地道的业务指导,并进行质量检查。

也就怪了,同样的面,同样的步骤,人家回民随便弄那么几下子,炸出来的油饼就会格外地酥软。

不管你信不信,记忆中家里炸的油饼,每年都要用一个不大瓦缸装满满一缸,放在不生火的凉屋子里,每天早餐,都要烩个菜,做个汤,配上油饼一起吃,奇怪的是,每天都这么单调地吃,半个多用的时间里,竟然没觉得腻,竟然觉得那咬到嘴里的满满的油汁,就是满满的幸福。

家人出门,带上几个;有亲戚上门,送掉几个。即使这样,年前炸的油饼也一直能吃到正用十五都过了。油饼捂在瓦缸里,一直都是酥软的,放在凉屋子里,也不变硬,也不发霉。

我母亲曾经说过“应节的吃食更香。”也就怪了,那些油饼,在瓦缸里越放的时间长,味道越醇厚,就在它最好吃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吃完了,油饼成了今年的念想和对来年的期盼。

小玲家是山西人,他们家不炸油饼,却同样发好多好多面。也差不多要用一天的时间,从早上起,就一笼一笼地蒸。有一整个锅那么大的馍,馍上装点几个大红枣,再画上几个绿叶子;或者把面做成一朵朵花,一个个小动物;蒸好后,也放在凉屋子里的瓦缸里,要一直吃到十五以后。

小丽家是东北人,她家不炸油饼,也不蒸花馍,却还是发了好多面。也差不多用一天的时间,从早上起,一笼一笼地蒸,他们蒸的是包子。猪肉馅的、牛肉馅的、白糖馅的、素馅的,也是要攒足一瓦缸的架式。

小红家是四川人,不怎么吃面食,她家的主要任务是做卤味。先做酱牛肉,再卤猪蹄,然后卤鸡脖、鸡爪、鸡杂,最后连[[豆腐皮]]、[[藕片]]、海带都不放过,一律下锅,全都变成了酱红的颜色。

小妞家最简单,把一条一条的生肉挂在小房子的屋梁上。现吃的时候,割一块下来,炒炒就得。

每年炸好油饼后,我妈都要使着我,挨家送一点给邻居尝尝;邻居也使着孩子,把花馍、包子、卤味送给各家。于是,每家都尝到了别人家的风味。

更让人惊喜的是,送东西给邻居的时候,邻居不让你的盘子空着回家。他们往往会很神秘地拿出钥匙,打开那个一直锁着的柜子,从里面变出一些平时见不到的东西,比如小半碗花生、一小把芝麻、几个红薯,或者是几个核桃,甚至是几个奶糖,让你带回家尝尝。

那时候,这些东西在汝箕沟可是了不起的稀罕物,是绝对买不到的。别说汝箕沟,就算是在县城平罗,在省城银川的街上也很难买到。它们大都是老家在外地的邻居们,亲人从千里迢迢给寄来的。或者是他们中间的谁,什么时候回了趟老家,带回来,一直没舍得吃,要留着过年的。

正因为东西稀罕,数量又少,所以,虽然有送给邻居尝尝的心,却拿不出手。在这时候,就好像是随手抓一把,给孩子尝尝一样,不显得那么小气了。而这个孩子,也绝对不会一个人把这些好吃的独吞,他绝对要带回家,让每个人都尝一口的。

这时候,经常会碰到邻居家的小孩,也端着小盆盆,挨家送东西。整排房,整个沟,都洋溢着温馨、愉快的气氛,好像大家都是一家人似的。

我最喜欢充当给邻居送油饼的角色,因为你可以看到每一家主人最真诚、最开心的笑脸,听到他们真诚的说谢谢,然后,带一点他们家的好东西回家。

那时候,我还没学过地理,还没有什么省、市、县的概念,但因为这种送来送去的好吃的,对各省有了感观的认识。

比如,我觉得安徽是香的,我吃过那里的花生、芝麻;辽宁是咸的、富的,我吃过那里的面条鱼干,吃过辽宁人做的各种大包子;上海是甜的、时髦的,因为它的大白兔奶糖和各式各样的衣服;山西是酸的、美的,因为它的醋和花馍。我还知道四川人会吃,他们居然可以做出那么多各类的卤味;河南人是大方的,他们居然可以成袋子地寄来粉条和红薯干。

也就是在那时候,我的心已经飞到了全国各地,无比地想到全国各地走一走,看一看,把那里的好东西吃个够。

过初一

大年初一,天还没亮,各家就赶早放了第一挂鞭炮,然后赶早吃第一顿饭。

我们家是吃饺子,以前,我以为所有人家新年的一顿饭都吃饺子。

然而,阿舍说,她们家喝的是稀饭!!!而且每年大年初一,她家必定要喝稀饭。

为什么呢?明明前几天还看着她爸爸扛了半只羊回家呀?怎么过年连顿饺子都吃不着呢?

“我们是回民,我们才不过你们汉民的年呢!”阿舍十分骄傲地说。

“不过年,你家还炸油饼,买羊肉?穿新衣服?”几个汉民小孩自然是不乐意。

“我们想吃就吃,想穿就穿,谁也管不着,”阿舍依然坚决。“我们才不贴对联,贴福字,我们也不放炮,我们今天偏偏要喝稀饭。我们就是不过你们的年!”

阿舍的话像发誓言一样,惹得一帮小伙伴想跟她吵架,但是过年的第一天是不能吵架的,各家的大人都这么嘱咐过,所以大家都只好不理她了。

到底还有多少人过年不吃饺子,这成了我小时候特别想知道的一件事。

“你家吃饺子了吗?”

“我家没吃饺子啊!我们江苏人早上要吃红糖汤圆的。”

“为什么啊?”这又是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消息。

“因为红糖汤圆预示着一年都要团团圆圆,红红火火呀!”

“小玲,你家呢?难道也不吃饺子吗?”

“我们家吃饺子,不过这一天都要吃素。”

“因为我老家在山西五台山附近,那里是佛教圣地,大年初一要吃素,意思是要素素气气,清清爽爽地过一年。”

住在同一排房的几家人,却有着如此不同的过年习俗,我也是被惊着了。回头挨家门口走一圈,竟然又发现了新的稀罕事。

阿舍家果然是没有贴对联,但为什么小妞家贴了副绿对联呢?小丽家的门楣上还贴了五彩的镂空剪纸呢?小玲家的每个窗户上都贴了窗花?小红家屋里屋外都挂着红灯笼?

第一次注意到这些与我家不同的地方时,我没少问大人问题。

那时候,还没有电视,电影也看的少,我不知道这些都是邻居们把老家的风俗带了过来,只是想,他们为什么和我们不一样呢?他们谁家的装饰更好看呢?

后来,每年过年,我们都要约齐小伙伴,一家一家地串,一家一家地发现,看看谁家又有什么新花样。

最后新奇地发现了全沟的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大家都洗的干干净净的,穿着新衣服,比年前好看了许多。只是每个孩子穿的新衣服都明显大着一两号,鞋子也都大着一截,这使每个孩子看起来都比年前小了一号,也可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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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靳志华,女,笔名:陈杉, 1946年出生,大专文化,退休教师. 老三届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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