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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光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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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旦秉性温和忠厚,论语上说的‘温、良、恭、俭、让’诸美德,他可以当之无愧。”他的同学、燕京大学校长梅贻宝如是说。“其为人也,外圆内方,人皆乐与之游”,因此是“我所敬爱的人物”,老同学梁实秋如是说。在与众多朋友的关系上,潘光旦与费孝通之间有点特别,他们亦师亦友。费孝通自己说“我应当是他学生中受益最深的一个”。费称赞他的性格是“牛皮筋”,“屈不折,拉不断,柔中有刚;力不懈,工不竭,平易中出硕果。”费孝通与潘光旦比邻而居,他视潘光旦为活字典,凡是不知道的事情,不查字典,跑到隔壁去问潘光旦,一问就知道了。
[[ 闻一多 ]] 与潘光旦是清华同学,他们是莫逆之交,相互欣赏。 [[ 闻一多 ]] 本名叫闻多,“一多”是潘光旦为他改的。闻还为潘篆一方“胜残补阙斋藏”的闲章。闻被害后,潘光旦为“闻亭”写匾,为《闻一多先生死难周年纪念刊》题封面,写下“卅载论交浑似梦,几番饮泣泪无痕”的悲愤诗句。1916年闻一多对潘光旦的腿动手术他未能前去探视深感内疚。闻一多写信鼓励,对其才华早予充分肯定,称:“领袖英伦,润色鸿业,斯文不坠,大匹必扶,直券受耳,尚其勉旃。”
潘光旦一生爱书,手头稍有余钱就会去买,不少书店老板与他熟识。他坐拥书城,有藏书万余册。他所珍爱的《达尔文全集》,是他1926年从美国带回的。当时的中国,私人拥有此书者很少,多是大图书馆收藏。为买此书,他倾其所有,回到国内下船时,身上仅剩一元钱,回家的交通费都不够。如此日积月累,书满四壁。1953年,潘氏调任中央民族学院,书太多,家里放不下,学院专门在研究楼给他一间屋子做书房。1956年12月10日的《文汇报》上说,“他的屋子里四壁都是书,……办公室里四分之三的地方被书占去了”。因其收藏丰富,朋友、同事、学生时常上门求问,他也常为别人查书。他收藏的《不列颠百科全书》(第11版)派上了大用场。当年为研究中印边界问题,政府需用边境史料,周总理亲自借用这套书,还书时还附有总理的亲笔信。后来这些藏书,子女们各留一套作为纪念外,余皆捐给国家了。
潘光旦很有生活情趣。战时在昆明,他也会营造书房的氛围。一张大书桌,自制土造货,两侧用汽油包装木箱横竖叠加成桌脚,上架两条长木板为桌面,一如裁缝师傅的工作台。台上备有文房四宝。还有拾来的石头、竹木制品做小摆设。因房子四面有窗,他命名为“四照阁”。苦中作乐,不乏文人雅士情调。
[[ 梁实秋 ]] 在《雅舍小品选·书房》里描述潘氏书斋说:“潘光旦在清华南院的书房另有一种情趣。他是以优生学专家的素养来从事我国谱牒学研究的学者。他的书房收藏这类图书极富。他喜欢用两块木板将一套书夹起来,立在书架上。他在每套书系上一根竹制的书签,签上写着书名。”这种书签,保存在潘光旦女儿手中。连系两块木板用的彩带,是潘光旦母亲的手工。1930年代,老太太“虽已年老体衰,却不肯闲坐无事。她手握一个木制小梭,用彩色的纱线织出宽窄不同、花纹各异的带子”。潘光旦诗句“忍看慈母手中线,翻作残编夹上绵”,即言此事。
在“五四”前后成长起来的学者中,潘光旦的形象颇为特别,独树一帜、卓尔不群。闻一多认为他是一个科学家,梁实秋说他的作品体现了“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之凝合”,而在费孝通的眼中,潘光旦是一个人文思想家、人类学家。梁实秋、梅贻琦、闻一多、徐志摩等那一代的学者们,非常喜欢潘光旦的为人,常与他结伴旅行。潘光旦因独腿,行走用木拐,朋友徐志摩戏言“胡圣潘仙”。胡圣,指胡适;潘仙,指潘光旦,比喻他像名列八仙之一的李铁拐。梁实秋认为潘光旦是一位杰出的人才,学贯中西,头脑清晰,有独立见解,国文根底好。冰心评价说,潘光旦是“男子中理智感情保持得最平衡的一个”。冯友兰写过一副对联赠潘光旦:“学擅专长功精谱牒,斋有殊号连理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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