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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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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職業 = 中国现代著名作家、台湾大学教授
| 知名原因 =
| 知名作品 = 《西洋文学史》</br>《法国文学巡礼》</br>《舟中》</br> 《 译著《红与黑》等。
}}
黎烈文出生于湘潭县城一个没落的封建仕宦家庭。15岁初中毕业后去上海,考取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译所书记员,从事誉抄、整理和[[校对]]文稿的工作。1921年夏,任[[厦门大学]]校长秘书。翌年,回到商务印书馆,任[[古籍]]部助理编辑。他写了10多篇短篇小说,后集为《舟中》一书出版。1926年留学日本。1927年回国,后又去法国留学。1928年入[[巴黎大学]]研究院,专修[[法国文学]]和[[比较文学]]。
[[File:T0103608bfdf991afd2.jpg|缩略图|左|center|[https://p1.ssl.qhmsg.com/dr/220__/t0103608bfdf991afd2.jpg 原图链接]]]
1932年春,与妻子严冰之学成回国。由巴黎老师的推荐,任法国[[哈瓦斯通讯社]]上海分社的法文编辑,同年12月,应《[[申报]]》总经理[[史量才]]之聘,任该报副刊《[[自由谈]]》主编。
他锐意创新,大胆 改革,将[[鸳鸯蝴蝶派]]所编的单纯追求"猎奇"、"消遣"的趣味性和颓废倾向的文学副刊,改革成为新文学的副刊,积极宣传[[民主主义]]和[[爱国主义]]思想,抨击腐败的时政,他渴望改革后的新《自由谈》能为中国的"进步与近代化"事业有所贡献,广收外稿。[[郁达夫]]、[[林语堂]]、[[赵家璧]]等相继加入了作者队伍。他的政治立场和献身事业的精神,得到[[鲁迅]]、[[茅盾]]等进步作家的支持。
[[鲁迅]]在《自由谈》上发表了不少杂文,《[[伪自由书]]》的绝大部分文章是经他之手先行在副刊上发表出来的。他和[[鲁迅]]成了忘年的[[莫逆之交]];《自由谈》对时局的大胆干预,引起国民党[[上海]]市特别党部的忌恨。
'''著作书目'''
《[[舟中]]》(小说集)1926,泰东
《[[崇高的母性]]》(散文集)1937,文生
《[[胜利的曙光]]》(报告文学集)1940,烽火社
《[[艺文谈片]]》(散文评论集)1969,传记文学
《 新编五代史评话 》 标点,1925,商务
《 大唐三藏取经诗话 》 宋人评话 标点,1925,商务
《 大宋宣和遗事 》 宋人评话 标点,商务
《[[ 京本通俗小说 ]] 》 标点,1937,商务
'''翻译书目'''
《[[河童]]》(中、短篇小说集)日本芥川龙之介著,1928,商务
《[[医学的胜利]]》(剧本)法国洛曼著,1933,商务
《[[妬误]]》(剧本)法国本那特著,1933,商务
《[[红萝卜须]]》(长篇小说)法国赖纳著,1934,生活
《[[ 企鹅岛]]》(长篇小说)法国法朗士著,1935,商务
《[[ 笔尔和哲安]]》(长篇小说)法国莫泊桑著,1936,商务;后改名《两兄弟》,1944,文生
《[[ 冰岛渔夫]]》(长篇小说)法国罗逖著,1936,生活
《[[ 法国短篇小说集 ]]》 1936,商务
《[[ 邂逅草]]》(小说、戏曲合集)法国纪德等著,1937,生活
《[[乡下医生]]》(长篇小说)法国巴尔扎克著,1938,商务
《[[ 第三帝国的兵士]]》(长篇小说)匈牙利霍尔发斯著,1941,改进
《[[ 亚尔维的秘密]]》(剧本集)法国倍尔纳著,1945,改进
《[[ 最高勋章]]》(短篇小说集)苏联梭尔齐瓦等著,1945,改进
《[[ 伟大的命运]]》(长篇小说)苏联克洛勒著,1945,改进
《[[ 伊尔的美神]]》(梅里美选集)1948,文生
'''研究资料'''
本文作者:[[蔡登山]]
[[File:T010675de0c08e888c7.jpg|缩略图|左|center|[https://p1.ssl.qhmsg.com/dr/220__/t010675de0c08e888c7.jpg 原图链接]]]
黎烈文是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著名的作家、翻译家,曾在《[[申报]]》主编"自由谈",针砭时弊,鞭挞黑暗,得到[[鲁迅]]、[[巴金]]等著名作家的大力支持。
曾经是台大黎烈文的学生的[[颜元叔]]教授说:"从大陆来到台湾,那时我是十八岁,脑子里没有带来几位作家,'黎烈文'是极少数的人名之一……当时,在大陆,差不多的中学生大概都读过黎烈文的《冰岛渔夫》。因此,进台大外文系时,第一位以文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的,便是黎烈文教授。黎先生当时教的是法文(一)与法文(二);法文分组授课,也有法籍的神父在教;我和几位要好的同学,毫不考虑地选了黎先生的法文:他对我们来说,是中国文坛上的一个里程碑。"
在繁忙的执教之余(他先后还在台湾 [[ 师范学院 ]] 、 [[ 政法大学 ]] 、 [[ 东海大学 ]] 和 [[ 淡江文理学院 ]] 兼有课程),黎烈文还潜心于他的研究、著译工作,他比较集中于 [[ 法国文学 ]] 方面的译著,据初步统计,他的译著有三十余种。黎烈文是"五四"以来我国研究 [[ 法国文学 ]] 的名家,无论是法国文学作品的 [[ 译介水平 ]] ,还是译著的 [[ 数量 ]] ,至今在我国的翻译界还是 [[ 无人出其右 ]] 的。1940年初,他翻译的巴尔扎克的长篇小说《 [[ 乡下医生 ]] 》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卷首有"吁嗟伤心人,唯有幽与静"两句题词,后来他觉得译得不妥当,但是书已经出版上市了,他十分悔恨、自责。于是他自己印了一个更正的小纸条,把改进出版社营业所代售的几十本,请人一一贴上。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尽尽人事!覆贴一本是一本!"问他售出去了的、或外地区的怎么办?他摊着双手,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很明显,因为这个题词翻译欠妥,他那翻译家的良心正受着谴责。那种做法在他来说,似乎是能够多覆贴一本,他的不安就能减少一分,这正是一个严肃翻译家的态度。
为黎烈文出版《红与黑》的文坛社老板[[穆中南]]就说:"烈文先生对于译著的[[忠实]],可以从他的原稿中看出。《红与黑》除了后四章,在每章文之首都有几句话,或诗,或名句,或格言,这些东西很难译,不完全是法文,有时是拉丁文或其它国文字,黎先生都一一的把它译出,画龙点睛,[[启人省思]]。如在上卷题丹东的'真实,无情的真实。'真实与无情相联如何的令人醒目。又下卷题圣·柏甫的'她不美丽,她没有擦上一点胭脂。'美丽还要擦一点胭脂,看世界是如何的丑陋。除此之外共有七十一个类似短句,有的确是莫名其妙!但黎先生都用心的把它们译出。又在每章末都有译者注释,这都是一般人所不愿为的。而黎先生这种[[忠实]]的态度,实在令人[[钦佩]]。文中偶尔更动一二字,都是煞费苦心的。"
而黎烈文在《〈 [[ 红与黑 ]] 〉出版后记》中就曾痛批作家书屋出版的[[赵瑞蕻]]的译本,说他"错误与删略之多,不胜枚举。""译者对法文似甚欠了解,因而望文生义,译文与原著不知差得多远。且《 [[ 红与黑 ]] 》法文原书有许多版本,稍为讲究的都分为上下二卷,上卷三十章,下卷四十五章。普通本则多不分卷,而连接成为七十五章。赵君不知依据何种版本,在扉页和目录上都注明为'上卷',可是却翻译了三十三章,比一般原书的上卷多出三章;三十三章以下则毫无交代,序文中亦未说明他这本译稿是一部未完的译稿。直到大陆失陷为止,他的《红与黑》还有四十二章不曾与世人相见。"黎烈文又说:"《红与黑》的法文原书,至今已有无数种的版本,我的译稿所依据的乃是比较晚出的《新法兰西评论》(Nouvelle Revue Francaise)的' [[ 七星丛书]]'(Bibliotheque do la Pleiade)版。这版本是根据一八一三年巴黎Levavasseur书局所出《红与黑》的初版排印的。书末有极详的附注,指出初版与后来一八五四年经过作者斯汤达尔(又译司汤达,编者注)修改的巴黎Michel Levy书局版的不同的字句。而重要的是:作者斯汤达尔生前曾以《 [[ 红与黑 ]] 》一部送给他的意大利友人 [[ 布西(Bucci) ]] ,那上面又有 著作者许多亲笔的修改和批注,这部书现在还珍藏于意大利Civita Vecchia市[[布西后裔]]的家中。我所依据的' [[ 七星丛书]]'本,曾对照这个宝贵的布西本详加 [[ 校订 ]] ,作成许多附注印在卷末,以供参考。我翻译时大都斟酌采用了布西本上的修改。此外我还参照了Lawell Bair的英译本,桑原武夫与生岛辽一合译的日译本。英译本与日译本虽都偶有错误与不妥之处,但遇到困难的文句,它们对我仍颇有启发的作用……总之,我译此书时,纵不敢说力求完美,但至少已力求忠实……作者斯汤达尔写成此书时,预料五十年后方有识者;今我译成此书,希望比斯汤达尔原著有较好的命运。如此书能对中国心理分析小说的发展,提供实质的贡献,则译者壮岁执笔,皓首垂成的一番努力就不算白费了!"
1969年11月,黎烈文突患[[脑血栓]]症,半身瘫痪。1972年10月31日经长期卧床后,与世长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