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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蒂尔诗文之印象(李至远)

马蒂尔诗文之印象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马蒂尔诗文之印象》中国当代作家李至远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马蒂尔诗文之印象

——读马蒂尔散文集《在山上:隐蔽或光亮》有感

2003年,在读大学一年级的我与一位同学做了一个大胆的创举,即自筹资金创办民刊《彼岸诗刊》,借此与各地的诗友们进行交流探讨。由此,有幸结识了福建诗人、作家马蒂尔先生,他当时负责主编《玉融文学报》。后来,先生向我赠送了他的诗集《雪中的书生》,几番品读后,倍加喜爱。大学毕业后,我因生计几经辗转,诗集不慎遗失了,三年多的时间里也断了与先生的联系,直至两年前生活上稳定下来后才又“重操旧业”,闲来读读写写,文以养心,陶冶情操,丰富涵养。

先生的诗,大多非应情应景之作,取材较偏,有点“另类”,但语言简洁、朴实,读来给人以“干净、安静”的感觉,这和我的诗风有些相似,这也是我比较喜欢他的诗歌的原因。此外,他的那种字里行间洋溢着“人生留下文字和情义足矣”的豁达、洒脱之情,也让我深受感动。遗憾的是,如今我手上已没有先生的诗稿,无法“举例说明”,进而做具体的解读,只能凭记忆写下这点“概况认知”。而先生的“文”,我从来没有系统的品读过(只在《福清文学》杂志上读过个别篇么),日前听说他的散文集《在山上:隐蔽或光亮》即将出版,我倍感惊喜,便向他索来书稿一睹为快,并嘱他正式出版后不忘多送我几册,好让我转赠给其他文朋诗友,以文会友,交流探讨,不亦乐乎。

读散文集《在山上:隐蔽或光亮》,通篇皆是马蒂尔先生在“山居”时的意发随笔之作,即先生身居山林之中的“物语”——作者俯身亲近大自然,触摸万物,用他睿智的目光对自然万物观察入微,借物抒情,寓情于景,每一棵植物(花草树木)在他的笔下仿佛变得灵动了起来,充满生命和灵气。集子中的文章篇幅短小,只有五六百字,不冗长,不晦涩,抒情之处也只是“点到为止”,有意留给读者自由想象的空间,没有过度解读,更没有说教,读来让人觉得轻松愉悦,不失他一贯的行文风格。特别让我感到激动的是,集子中作者的“取材”,竟不约而同地与我有多处“撞衫”的地方,只是我们的思维视角和表达方式有所不同而已。如在《荒坟上的茅草》一文中,作者喃喃自语“我听到了他们(注:指死者),已和此间寂然的万物保持了一致的呼吸,即使我远离,或忘却了这一片山林和坟山的存在,但万物依然一刻不停地运转,活着交换死去,死去的又会借助植物观看活着的,保持不息的循环”;而当我《在墓地》时,“突然我就安静了/我不是畏惧死者/而是因为杂草/已高于魂灵”。又如在《清明》一文中,作者充满疑虑地自问“我是否应该走近他们(死者),去跟他们勾肩搭背,握手言欢,或自己重重拍醒自己,抓一把野草下山”;而在斜雨纷飞的清明时节里,我冥思到了“你见过古罗马角斗场么/在李小龙的电影里,我见过/昔日帝国的辉煌,现在/它只剩下片片断垣残壁/在历史的长河里连同这著名的武术家/早已物非人是,物是人非……一抔黄土/将过去和未来掩埋”。再如在《夜宿山中客栈》一文中,作者写道“《瓦尔登湖》看到半夜,恍惚间有小兽来敲过我的门,也可能在窗口窥探,看看我是什么动物……秋深草虫鸣,很是悦耳,这般交响乐好多年不曾聆听到。当然,更重要的是开着窗,贪婪地呼吸着山间的空气,替我清新在都市里蓄积的污浊之气”;而在《呓语散记》一文中,我写道“读梭罗的《瓦尔登湖》,它使我对大自然热爱和向往之情陡增了不少。之中的佳言妙句,使我精神为之一爽,苦闷烦躁的内心久久得到了平静”。

久居于城市“钢筋森林”中,作者是有意要逃离的,因为“我的体内有持久的病痛和不得宽恕的罪,我的思想充满歌颂的伪善和犬儒主义”(《山樱花》),难怪他愿意“艰难地爬上火烧岭,在又高又细的山巅行走,没有树木可依傍,也没有坚韧的草丛可抓附,像悬浮在光滑而又危险的钢丝之上行走”——在作者看来,“其实,危险不在山巅,而是那低处的生活,那千米以下、三十公里之外的城市里,来自迎面的车辆和人类,清晰可辨。但我们仍在那里旋转、挤扎”(《火烧岭》)——马蒂尔先生有福了,忙碌之余能够抽空宿居山林寺庙之中,吟诗品茗,念经问道,夜晚枕着虫鸣而眠,清晨闻着鸟语花香醒来,正如他所言“晨风徐来,穿肠入腑,双肋生翼”(《春天,寄宿灵石寺》),这是多么的惬意啊!然而,“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又是一种多么的奢望——因为不止我一个人,在深深慨叹“儿时村庄背后的满目苍翠而今只剩下光秃秃的山头,着实心痛不已”,而人与大自然和谐相处,是人类社会赖以生存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基础。

众所周知,随笔是散文的一种表现形式,马蒂尔先生的《在山上:隐蔽或光亮》无疑是“随笔集”。可是,集子中的部分篇目又蕴含着“散文诗”的味道,语言优美,意境深远,有诗的思绪和幻想,引人深思,给读者以美的感受和想象空间——这在前面我已有所提及,限于篇幅不能一一摊开来进行品读,只能择其一二,以飨期待来日得以通读集子的读者们,如“而立春时播种下来的韭菜,已在眼前碧绿展现,它们说,在清明和煦的阳光下,孤独是可耻的”(《碧绿的韭菜》);“这些草,相对于杉、松、樟等木本植物,无人瞧得上眼,可能是卑微的,并先于秋天枯黄。但它们却是野兔、山鸡小动物们温暖的窝巢,不管青葱还是枯萎,因为枝叶繁多密实,窝巢隐蔽而安全。可贵的是,不管是否有人瞧得上眼,它们已更多、更广泛地,向着来年的春天撒下了生命的种子”(《卑微的几棵草》);“它好孤单,该往何处去呢?它没有自己的枝干,也就是没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它的一生只有柔曼瘦弱的手,从它的根部开始,直至它遥远的叶子”(《不认识的一枝藤》),等等。

读罢散文集《在山上:隐蔽或光亮》,最大的感触是,今后我要学习马蒂尔先生那份闲情雅致的情怀,闲时呼朋引友多到山间野地走走看看,感受大自然,驱除焦虑和浮躁,享受一方清静安宁的内心世界。在此,希望先生始终坚持笔耕不辍,多出佳作!

后记:我对马蒂尔先生的了解并不多,读了《雪中的书生》《在山上:隐蔽或光亮》,只知道他是福建省福清市人,系归侨子女,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大好,在某银行上班,任职行长助理、某地作协主席,平日爱好写作、旅游、饮茶、美食等。几年前,有次经他荐稿,我的新诗《陶渊明传》被《福清文学》杂志刊发,他给我寄来了样刊和一封信,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并附有35元稿费;又有一次在QQ上与他短聊几句后,突然对我说要辞去工作,到他心仪的小镇去隐居。闻之,我很吃惊,也有些不解,便反以长辈的身份劝他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贸然做出决定,大有一番“晓之以理”的架势。如今想来,觉得自己当时反应过度了,先生并非鲁莽之人,社会阅历不知比我丰富多少倍呢。[1]

作者简介

李至远,本名李宗世,从事法律工作。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