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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章(1862—1918),字朗齋,安徽蒙縣立倉鎮陸瓦房村人,天津北洋武備學堂畢業。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隨袁世凱訓練新建陸軍,歷任右翼第三營後隊中哨官、督隊稽查先鋒官、 左翼步一營幫帶。 光緒二十九年(1903)升兵部練兵處軍學司副使;三十一年(1905)任北洋軍第四鎮第七協統領。後調任山東曹州鎮總兵、廣東高州鎮總兵、廣東北海鎮總兵、廣東高州鎮第七協統領。1912年任袁世凱總統府警衛軍參謀官、右路備補軍統領,後改警衛軍統領兼北京軍政執法處處長。在任期間,大肆屠殺革命黨人、進步人士及廣大群眾,被稱為「陸屠伯」

人物介紹編輯 反袁逐陸 1914年春,白朗率河南起義軍入陝,陸建章所部被編為陸軍第七師,陸建章任師長兼西路「剿匪」督辦。同年夏,率部由潼關入陝鎮壓白朗起義軍。1915年升任威武將軍,督理陝西軍務。從此,陝西便成為北洋軍閥直接控制的地盤。 陸建章在陝裁汰陝軍,將軍行署和各機關人員多用皖籍。當時社會上流傳着這樣的民謠:「口裡會說蒙城話,腰裡就把洋刀掛。」他為鞏固其在陝西的統治,大搞特務恐怖活動,嚴密監視民眾,常因搜捕革命黨人而出動數營兵馬,且所到之處,奸淫擄掠,無所不為;還在西安廣設妓院,大開煙禁,大增稅目,肆意敲詐搜刮陝民。為斂財,他以24萬銀元將「昭陵六駿」 中的「颯露紫」和「拳毛騧」等珍貴文物賣給美國文化劫掠分子;1915年秋,為逢迎袁世凱復辟帝制,陸在西安物色文人寫勸進書,並令各縣旅省人士冒充各縣代表簽名。同年12月袁世凱稱帝,陸因勸進有功而被冊封為一等伯爵。 陸建章在陝的作為激起了各方人士的不滿與義憤,陝民多次爆發「反袁逐陸」運動。

 富平兵变

1915年6月,藍田湯坊嶺賀德武等發動民眾,包圍縣城。1916年初,陝西民黨志士及部分進步人士密謀起義,因事泄而致失敗,王紹文、南南軒、張深如等18人先後慘遭殺害,史稱「反袁十八烈士」,方厚庵、景梅九、杜守信等四五十人被捕,株連無辜更眾。然陝民並未被嚇倒。1916年3月,郭堅、耿直率領逐陸軍到白水與曹世英、高峻的革命武裝匯合,由高峻任司令,正式宣布起義,舉起了西北護國軍的大旗。起義軍轉戰陝北,攻下十餘座縣城,使陸建章大為恐慌。為鎮壓義軍,他採取陝人制陝之法,任命原陝南鎮守使陳樹藩為陝北鎮守使兼渭北「剿匪」司令前往鎮壓;同時,又命其長子北洋陸軍少將、第一旅旅長陸承武率「中堅團」趕赴富平進攻郭、曹。當陸承武率軍到達富平後,由於陳的部下胡景翼陣前反戈而使「中堅團」全軍覆沒,陸承武本人也被生擒。陳樹藩遂乘機宣布陝西獨立。史稱「富平兵變」。 富平兵變後,陸建章惱羞成怒,濫殺無辜,甚至喪心病狂地要將西安城付諸一炬,後在多方反對、 阻攔下才作罷。隨之,陸又窮凶極惡,血洗西安模範監獄,300餘人被殺害,使許多無辜百姓成為冤魂,製造了空前大血案。

 搜刮引众怒

陳樹藩為取陸建章的地位而代之,便以陸承武的生命要挾,迫使陸建章答應讓出陝西督軍之職, 並向北京政府保薦陳樹藩接替。1916年5月,陸建章離陝時,陳樹藩召集省城官吏到西安八仙庵送行。八仙庵前排着500多輛大車,裝的都是陸搜刮陝西人的民脂民膏。據統計其現金、古董、煙土、字畫、皮貨、珍寶價值約白銀3000萬兩。 省城人民十分氣憤,將陸建章的妻女推到街旁陰溝里。已經撈到好處的陳樹藩,將陸建章送出潼關,交給河南軍隊護送回北京。

 投靠张勋

袁世凱死後,陸一度又投靠「辮子軍」首領張勳。1917年馮國璋代理大總統,陸任將軍府炳威將軍、高等軍事顧問,成為直系軍閥的一員。1918年,陸又策動馮玉祥等反對段祺瑞對南方用兵,遭到皖系的嫉恨,同年6月14日,被誘殺於天津中州會館。 陸建章是馮玉祥、宋哲元的老上級,並與他們結成姻親,大力提拔栽培。馮玉祥原配夫人劉德貞是河北(鹽山)人,系陸建章將軍內侄女,1905 年與馮玉祥結婚。

 突遭暗杀编辑

天津遭槍殺 1918年6月14日,徐樹錚忽然在天津槍斃了陸建章。 陸建章於6月13日由上海到了天津,他是個主和派的幕後活動者,和各省北洋軍閥都有一些直接間接關係,馮玉祥的主和,就和他有關,皖系早已把他當作一個危險人物。 這次督軍團又在天津開會,這個會議有不利於主戰派的一種趨勢,因此馮國璋暗中授意陸建章的長子陸承武把他的父親叫到天津來,其目的是要利用陸建章說服曹錕重新回到直系來,與李純合作,把督軍團會議轉變為有利於馮而不利於段的一種局面。 陸建章到天津後,徐樹錚寫信請他到駐津奉軍司令部一談。陸建章自恃為現任將軍又是北洋派的老前輩,絕不懷疑會有人下他的毒手。他如約而往,徐樹錚殷勤地請他到花園密室中談話,當他走進花園的時候,就有衛士從後面開了一槍把他打死了。

 被杀原因

關於殺陸的原因,據徐樹錚向政府報告說: 「迭據本軍各將領先後面陳:屢有自稱陸將軍名建章者,詭秘勾結,出言煽惑等情。歷經樹錚剴切指示,勿為所動。昨前兩日,該員又復面訪本軍駐津司令部各處人員,肆意簧鼓,搖惑軍心。經各員即向樹錚陳明一切,樹錚獨以為或系不肖黨徒,蓄意勾煽之所為,陸將軍未必謬妄至此。詎該員又函致樹錚,謂樹錚曾有電話約到彼寓握談。查其函中所指時限,樹錚尚未出京,深堪詫異。今午姑復函請其來晤。坐甫定,滿口大罵,皆破壞大局之言。樹錚婉轉勸告,並曉以國家危難,務敦同袍氣誼,不可

 自操同室之戈。

彼則雲我已抱定宗旨,國家存亡,在所不顧,非聯合軍隊,推倒現在內閣,不足消胸中之氣。樹錚即又厲聲正告,以彼在軍資格,正應為國出力,何故倒行逆施如此?從不為國家計,寧不為自身子孫計乎?彼見樹錚變顏相戒,又言:『若然,即請台端聽信鄙計,聯合軍隊,擁段推馮,鄙人當為力效奔走。鄙人不敏,現在魯皖陝豫境內,尚有部眾兩萬餘人,即令受公節制如何?』云云。樹錚竊念該員勾煽軍隊,聯結土匪,擾害魯皖陝豫諸省秩序,久有所聞,今竟公然大言,顛倒播弄,寧傾覆國家而不悟,殊屬軍中蟊賊,不早清除,必貽後戚。當令就地槍決,冀為國家去一害群之馬,免滋隱患。除將該員屍身驗明棺殮,妥予掩埋,聽候該家屬領葬外,謹此陳報,請予褫奪該員軍職,用昭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