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壽全
鄭壽全生卒:(1824年-1911年)(清代中醫大家,火神派始祖) 國籍:清國 [1]
火神派的開山鼻祖是鄭壽全。清同治年間,在成都開創了「火神派」,《邛崍縣誌》稱其為「火神派首領」,以重視陽氣,善用附子、乾薑等辛熱藥著稱,人譽「鄭火神」「姜附先生」,譽滿川蜀。火神派是中醫學中一個比較年輕的流派。學術上,火神派以《內經》為宗,「洞明陰陽之理」,「功夫全在陰陽上打算」,尤其重視陽氣的作用,對陽虛陰盛病證的辨識深刻而全面,擅用大劑姜附等辛熱藥物及扶陽方法治病,用方則多為四逆湯、白通湯、麻黃附子細辛湯等,這是火神派最鮮明的特點。[2]
目錄
生平亮點
在成都開創了「火神派」,《邛崍縣誌》稱其為「火神派首領」,以重視陽氣,善用附子、乾薑等辛熱藥著稱,人譽「鄭火神」「姜附先生」,譽滿川蜀。
生平
早年學醫於夙儒兼名醫雙流劉止唐先生,從受《周易》、《內經》及《傷寒論》諸書,均熟讀而深思之,奠定醫學理論基礎.繼復博覽醫書七十餘種,加以融會而貫通之。行年二十有四,即懸壺於成都,因其醫理、醫術造詣俱臻上乘,醫德亦冠絕儕輩,踵門而求治者常絡繹不絕,聲望日隆。清同治八年(1869)刊行《醫理真傳》,十三年(1874)刊行《醫法圓通》,清光緒二十年(1894)刊行《傷寒恆論》,三書各具特點,又能理論聯繫實際,切合臨床應用,一時為廣大醫家視為濟世活人之鴻寶。
《醫理真傳》除綜述祖國醫學基本理論外,尤著重於治病先分辨陰陽,列舉陽虛證、陰虛症之特徵,並各舉數十例加以闡發印證。其中心論點則謂人身以元陰、元陽為立命之本,而以陽為主導,故善於用薑、桂、附等大辛大熱藥味,量重而準,治癒不少群醫束手之大症、急症,而被人尊稱為「鄭火神」,蓋猶昔人稱善用熱藥之良醫為一爐火也。實則鄭氏亦常用有石膏、芒硝、大黃等寒涼藥味方劑如白虎、承氣諸方以治病救人。《醫法圓通》仍本治病注重陰陽實據及處方活法圓通之主旨,「採取雜症數十條,辨明內外,判以陰陽,經方時方,皆納於內,俾學者易於進步,有戶可入」。
書首《用藥弊端說》舉出當時醫界積習及沿誤而示人以用藥准繩。書末更指出善於圓通運用成方,一方即可治多種疾病,如四逆湯一方善用之,即可治癒二十多種疾病。其中頗多獨到之處,為它書所未嘗論及者。
至於《傷寒恆論》一書,特點亦不在抄襲前人陳說,而是緊密扣合臨床實際,即情言理,並能獨抒己見,對原書疑似之處,加以糾正。其《自序》亦謂:「茲將原文逐條一一剖析,不敢與前賢並駕,但就鄙見所及,逐條發明,雖不敢雲高出手眼,此亦救世之本心,聊以補名賢之不逮,亦大快事也。」張仲景《傷寒論》,自金•成無己《註解傷寒論》問世後,歷代註解者無慮百家,鄭氏《恆論》能不稗販陳說,獨立於醫學之林,誠難能而可貴矣。
生平著作
撰寫《醫理真傳》、《醫法圓通》、《傷寒恆論》三書傳世。
(二)學術思想
1. 強調陰證
「萬病起於一元傷損」,鄭欽安推重陽氣,臨證時首先考慮陽氣損傷情況,對陽虛陰盛亦即陰證證候有著豐富的經驗和全面的認識。由於陰證表現複雜多變,且常有假象,人多不識,因此鄭欽安對於陰證的辨識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為了論述方便起見,筆者按其程度由輕到重分出純陰之象,陰盛格陽(含虛陽上浮和虛陽外越),虛陽欲脫三種證候,鄭氏對其分別作了非常詳細的論述,筆者將其歸納為鄭氏所論「陰證三候」或稱「陰證三層次」。
尤其是由陽虛衍化而出現的種種變證,如陰氣上僭,陰盛格陽(含真氣上浮和陽虛外越),陽虛欲脫等證候的認識和論述細緻入微,能勘破重重迷霧,辨偽存真,指明陰火之症,有著獨到而深刻的認識,這是他學術思想中最重要、最精華的部分。成都中醫學院的郭子光教授認為鄭氏「於陽虛辨治所積累之獨到經驗,確是祖國醫學中一份珍貴寶藏。」即是指此而論。下面分而論之。
2. 扶陽理論
鄭欽安的醫學思想植根於《內經》《易經》《傷寒論》之上。通過研讀歷代經典,鄭氏了「陰陽者,天地之道也」的至理,認為陰陽猶如「水火相依而行,雖是兩物,卻是一團,有分之不可分,合之不勝合」之奧。《醫理真傳·自序》開篇即云:「醫學一途,不難於用藥,而難於識證。亦不難於識證,而難於別陰陽」。開宗明義,突出陰陽辨證的地位和作用。故其一生臨床,均統以陰陽立門,從陰陽生化闡述醫理,探求病因。鄭氏在以陰陽二綱立論的前提下,又特別重視真氣和元陽。根據《內經》「陽氣者,若天與日,失其所則折壽而不彰」,認為「人身一團血肉之軀,陰也。全賴一團真氣運於其中而生命」,「人之運動,全在先天一團真氣鼓動耳」。真氣之所以能生化不息,又有賴於元陽的蒸騰。蓋「真陽乃人立命之根,生化之源,萬物活動之根抵」,人生「有形之軀殼,皆是一團死機,全賴陽氣這一團真氣運用於中,而死機遂轉成生機」。鄭氏指出:「陽者陰之主也,陽氣流通,陰氣無滯」,「陽氣不足,百病叢生」,陽主陰從的觀點使其在治療時特別注重固護真陽。既然「人之一身,全賴一團真火」,而「桂附、乾薑,純是一團烈火,火旺則陰自消,如日烈而片雲無」。因此,凡元陽虛衰者,鄭氏開手便以四逆輩單刀直入。即使元陽稍有不足,亦以姜附之流防範於未然,不必延至脫時而始用回陽。
3. 學術評述
作為一個臨床大家,鄭欽安極力倡導辨證論治這一中醫最根本的原則,這一點顯現得十分鮮明,如強調「用藥一道,關係生死。原不可以執方,亦不可以執藥,貴在認證之有實據耳……病之當服,附子、大黃、砒霜,皆是至寶。病之不當服,參、芪、鹿茸、枸杞,都是砒霜"(《醫法圓通》)。他最反對不思經旨,不辨陰陽,拘執套方套藥的市醫積習。他在每一個病症的探討之後,幾乎都要批評這種積習,已成著述慣例。例如「查近市習,一見頭痛,不按陰陽,專主祛風,所用無非川芎、白芷、荊芥、防風、蔓荊……夫此等藥品,皆輕清之品,用以祛三陽表分之風,則效如桴鼓;用以治三陰上逆外越之證,則為害最烈,不可不知也」(《醫法圓通》)。又如「近來市習,一見痢證,以黃芩芍藥湯與通套痢疾諸方治之,究其意見,無非清熱導滯、調氣行血而已,不知氣血之不調,各有所因。知其所因而治之,方是良相;不知其所因而治之,皆是庸手"(《醫法圓通》)。後一句堪稱醫家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