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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邊境·近境》是村上春樹的遊記,時間為1990-1995年,遊歷地區有墨西哥、美國、中國以及日本,其中1991年的中國東北之行是他唯一一次的中國旅行,激發了他後來創作其最大規模長篇小說《奇鳥行狀錄》的靈感,《邊境·近境》對他的創作生涯意義猶為重大。

村上的遊記具有個人特色,他幾乎不寫人所熟知的名勝古蹟,而是與普通居民共同生活,描寫他們的日常工作、飲食起居等,以及他們的所思所想,富有深度感,對讀者了解這些國家的真實狀況有很大幫助,文筆也幽默有趣,可讀性很強。

作者簡介

村上春樹 日本現代著名小說家,生於京都伏見區。畢業於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部演劇科,亦擅長美國文學的翻譯,29歲開始寫作,第一部作品《且聽風吟》即獲得日本群像新人獎,1987年第五部長篇小說《挪威的森林》上市至2010年在日本暢銷一千萬冊,國內簡體版到2004年銷售總量786萬,引起「村上現象」 其作品風格深受歐美作家的影響,基調輕盈,少有日本戰後陰鬱沉重的文字氣息,被稱作第一個純正的「二戰後時期作家」,並被譽為日本80年代的文學旗手,其作品在世界範圍內具有廣泛知名度。

原文摘錄

有句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出一百三十日元就能抱上真正的虎子,真箇十分了得,不愧是中國。 可看到飼養員領來的「虎子」,我有些慌張起來。比預想的大得多。我以為頂多貓那麼大,而實際在那裡的卻是不折不扣的小型老虎。胳膊都比我的粗得多,牙齒也長得和大虎沒什麼兩樣。若給它咬上一口,大有可能忽地咬出一個洞。喂,我可不抱這樣的東西——心裡雖這樣想,但畢竟是自己提出來的,不好現在才打退堂鼓。遂問飼養員「不咬人嗎」,只聽他說「放心,不怕的」。不過據我短暫逗留的經驗,中國人口中的「放心,不怕的」相當叫人放心不下。實際一抱,果不其然,虎轉到我脖子後準備咬我。來中國被虎咬了如何得了!我從背後死死抱住撲騰騰的老虎,由對方照了相。在土耳其深山裡被庫爾德游擊隊包圍的時候和在墨西哥看見大概是被擊斃的人的時候也夠害怕的,但還是抱這老虎的時候更害怕。看當時的照片就知道我的臉繃得多麼緊。中國的動物園和中國其他很多東西一樣,都是超過我們想像的異乎尋常之地,半點兒也馬虎不得。 不過,不是我自我辯解,說起來我的人生——雖然我覺得也不一定僅限於我的人生——是由無窮無盡的偶然性所積累而成的。人生過了某一個點之後,我們便某種程度變成像吞進那堆積如山的系統類型般的東西似的,也可以從那類型的存在方式中看出某種個人性的意義來了。而且,如果我們想的話,也可以把那個叫做理由(reason)。不過雖然如此,我們根本上依然還是被偶然性所支配,我們無法超越那領域的範圍,這基本事實還是沒變。不管學校老師多麼想拿出理論來做整合性的說明,理由這東西,本來就是對沒有形狀的東西勉強加上的暫時性框架而已。對於可以用語言來表達的東西,又有多大的意義呢?真正有意義的,難道不是隱藏在語言所無法表達的東西里嗎?

書評

村上春樹的遊記看了大概也有七八本了:《遠方的鼓聲》《旋渦貓的找法》《雨天 炎天》《假如真有時光機》《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可以發現一個規律,村上先生極少去大眾景點,反而選擇不太為人熟知的所在,享受旅行的樂趣。

在我看來,旅行與旅遊的差別(如果有差別的話),可能恰恰在於旅行的目的性很強,一般會選擇熱門景點,暗含某種從眾性;而旅行則比較隨性,隨意中又具有極強的自主性,自由安排時間與地點,享受過程而非看重結果。更概括一些,旅遊或許是物質屬性、身體屬性,旅行則是精神屬性、心靈屬性。

若按照這種不太科學的分類與闡釋,村上先生的出發毫無疑問屬於旅行。正如其在隨筆集《大蘿蔔和難挑的鱷梨》中所說:「旅行的好處在於可以暫時遠離日常生活,還不必承擔平日裡瑣碎的責任。」暫時遠離瑣碎的日常,用一場旅行完成一次放空,大概這就是旅行的意義吧。

在《邊境 近境》這本書中,村上主要描述了東漢普頓、無人島、墨西哥、中蒙邊境、美國大陸等地的旅行經歷及心靈體驗。一如村上春樹的冷咖啡式筆調,語言生動有趣,讀來充滿趣味。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村上唯一的一次中國之行。九十年代中期的中國正是「真髒真亂真精彩」的快速發展時期,欣欣向榮而又雜亂無序,飛速前進而又狂奔亂撞。不太愉快的旅行體驗大概給村上留下了心靈創傷,這次中國之行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書中說「旅行是累人的,不累人的旅行不是旅行。」誠哉斯言,旅行是腳步的集中移動,自然會消磨體力,損耗耐性,但旅行的真諦就在於,受累的是身體,受益的是靈魂。正如梭羅的那句話,「旅行的真諦,不是運動,而是帶動你的靈魂,去尋找到生命的春光。」

趁陽光正好,趁微風不噪,趁繁花還未開至荼蘼,趁現在還年輕,還可以走很長很長的路,去尋找生命的春光吧。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