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榜樣(賈存道)
作品欣賞
身邊的榜樣
最近讀了曹秋芳老師的散文《勿擾我心,勿亂我志》,不禁對曹老師心志篤定、意往神馳的精神所感動。
如今碼字者多,讀書者少,以致書架蒙塵,手機刷新,人心浮躁,缺乏文化積澱。曹老師卻對讀書、寫作心嚮往之且孜孜不倦,「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猶如曹孟德之見許攸,跣足而迎訝之,「但為君故,沉吟至今」,是他對賢才的渴慕,也正好印證了曹老師對文學創作的一往情深:得一心嚮往之的長篇小說創作題材,反覆琢磨,時刻躁動在心頭,憧憬着其呱呱墜地的那一刻。正如魯迅先生赴西安欲搜集安史之亂的史實材料,想寫一部關於楊玉環的長篇小說,無奈迫於形勢未能如願,他只能繼續用匕首和投槍戰鬥。
有人說沒有長篇算不得作家,魯迅先生寧肯做戰士。有人說要用自己的所有長篇去換《啊Q正傳》,足見其份量之重。有人討厭啊Q的辮子,其實沒有辮子就不是啊Q,也就沒有《啊Q正傳》了。說句實在話,在人們的心中都有一條或隱或現的辮子,趙太爺是這樣,假洋鬼子是這樣,小D、尼姑也是這樣。「我手持鋼鞭將你打」是「精神勝利」者的永遠的英雄情節,即使被當作「示眾」的材料。不管這條辮子拖在腦後還是盤在頭上,這條辮子始終拖着人們像只「陀螺」一樣,在生命欲望的抽打下永不停息地旋轉着。
人們拒絕黑夜,但又不得不接受它,只是對它產生了心裡距離。其實細想起來,這是事物的兩個方面,而黑夜也有它利用的價值,對我來說,有時真是這樣。記得很早以前,我和鄰居大叔、大哥們一塊拉地排車去東鄉換糧食(即把自家的大豆拉到東鄉去換取人家的地瓜干,一斤大豆能換三四斤地瓜干)。由於這種行動是違背規定的,我們只能趁黑夜行動,那時我們卻盼望黑夜越長越好。
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給殖民者帶來驚喜,同時也代表着原居民噩夢的開始,他們無力抗拒洶湧而來的殖民潮,正像人們抗拒黑夜一樣,是認知限制了想象。哥白尼不願在他生前公布「太陽中心說」,並非他不自信,而是囿於其時代的局限性。時代限制了人的認知,一個人經歷的事物越多,他對自然和社會的認識就越豐富,就會由自在的王國逐漸接近自由的王國,受時代的局限性的約束就會越來越小。哥白尼的初心也許是讓人們通過反覆不斷的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的過程,逐漸接受日心說。「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戀。」生活道路上的摸爬滾打,也許讓我們遍體鱗傷,我們依然感謝生活,感謝它給我們帶來的一切。
曹老師不是超人,甚至算不上女強人,她是為師者,「要給學生一杯水,教師須有一桶水」,她要時刻保持滿滿的一桶水,這來自於一位為人師的職業操守的高度自覺。她是把生活當作心智的一種歷練和提升,把自己熱愛的事業,當作人生的樂趣並全力以赴,這是一位人到中年的女老師最難能可貴的。[1]
作者簡介
賈存道,嘉祥縣臥龍山人,退休教師,閒暇時喜歡讀書,寫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