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令琪君(郭憲偉)
作品欣賞
認識令琪君
我與《西南作家》雜誌社主編曾令琪君相識時間不太久,掐指算來,不到一年時間。
但是知曉他的大名卻有些時日了,有點如雷貫耳,總想見一見尊容,看看四川文學界領軍人物是何等模樣。
很巧,機會來了。
去年12月,我的一個朋友晏良華出版了一部長篇小說《陵江殘夢》,《西南作家》社要為其舉辦一個作品研討會,邀我參加。開會那天,剛到會場,別人一介紹我,就被一漢子的雙手緊握住了:「師兄,久仰了!」
「師兄?!」我茫然以對。
漢子自我介紹:「曾令琪。」
這名字一下在我耳邊炸響。原來幻想中的曾主編並非文弱書生,而是儀表堂堂,凜凜氣派,容貌甚都的一漢子。完全顛覆我意想中的形象。
令琪君的熱情豪放很快就感染了我。一敘,才知道他也畢業於西華師範大學中文系(原南充師範學院中文系),只是我畢業時他剛進校,比他蠢長數歲,故有「師兄」之稱。再一敘,教過他的,盡皆是我的老師,比如他的恩師趙義山,就是當年教我們元代文學的老師,教他古漢語的,是當年教我們的中文系副主任劉庭武老師,還有……連他的書法啟蒙老師馬良驥先生,當年也曾和我在一個單位工作,既為同事,又為老師。同出一師門,感情迅速拉近,大有相見恨晚之勢。寒暄中,送上有關他的成就為母校驕傲的讚美之辭時,令琪君大手一揮:「差得遠,不敢當。」全然沒當回事樣。
是大美無言,還是大象無形?
反正我當時便五體投地了。
當天的座談會由令琪君主持。他的主持才能令我羨慕,而文學品質更令我悅服。
因為我是作者方請來的嘉賓,令琪君安排我第一個發言,儘管他事先有約,每人發言五分鐘,我卻因言猶未盡,囉哩囉嗦地講了二十分鐘。奇怪的是令琪君並未提示我時間,一直耐心等待直到我發言結束。其後的發言立即被控制在五分鐘之內了。
「沾了師弟的光了!」心中有些愧疚,也有些竊喜。
師兄歸師兄,文學問題上卻不是稱兄道弟的。令琪君有自己的觀點看法,毫不含糊。我在發言中把《陵江殘夢》歸類為一部批判現實主義的作品。而令琪君則在發言中針鋒相對,完全不同意我的這種看法,稱作品對現實的反映,存在幾多幾少的問題,並舉出了實例加以論證。雖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聽後卻是心悅誠服的。文學就是文學,不同的觀點並不因師兄師弟關係而淹沒、而輕慢。在這方面,令琪君磊磊落落,坦坦蕩蕩的行為和品質令人感動。為此,我非常感慨,一時間,對令琪君幾乎有些傾慕了。
這才是真正文學之間的君子之交。
從此以後,我對令琪君和他們的《西南作家》格外關注,不僅要讀紙質的,也要讀微刊的,從中了解文學的動向,汲取新鮮的養料,特別是從令琪君的作品中去認識他,感知他,學習他。
我不知道令琪君哪兒來的那麼充沛的精力,他既任《西南作家》主編,又任《新蕾》雜誌主編和《劇本春秋》文學總監,還是《西南作家》微刊的主編,同時還擔任若干社會性職務。按常理,這些事務性和社會性的工作就把人忙得一塌糊塗,暈頭轉向了,哪裡還有精力搞文學創作?!但是,且慢!令琪君和他的同仁們不僅把這幾種刊物辦成一流的文學雜誌了,而且他自己的作品幾乎是見天一篇出現在全國各大報刊雜誌,出現在《西南作家》微刊上,並且當下還在師承賈平凹先生,致力於長篇小說的創作。更令人驚愕的是,令琪君完全可算文學創作上的多面手,小說、散文、詩歌(含新詩、古詩、詞、賦等)、文學理論等各種體裁,駕輕就熟,信手而書即是篇篇佳作,讀來膾炙人口,回味悠長,受益匪淺。
這樣出類拔萃的文學才華和蓬勃旺盛的創作精力,來源於對文學的熱愛乎?來源於師傅賈平凹真傳乎?來源於眾多文學朋友的擁躉乎?來源於一個作家對社會應盡之責任乎?
應該說都有。
余以為,令琪君是視文學為生命的人,是一個為文學魂牽夢縈的作家。他的眼裡,除了文學,幾乎沒有別的。因而他能夠「我手寫我眼,我眼隨我心,我心任我性」地去「一個字一個字地寫,一篇文一篇文地發,一本書一本書地著。」「板凳須坐十年冷,文章不寫半句空」,厚積薄發,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當然也就碩果驚人了。因此,他很慶幸在最美的季節里遇上文學,很慶幸在唐詩宋詞里氤氳里,邂逅人生最燦爛的文學春天,故而着意要用文字書寫最好的自己,寫出時代最美的讚歌。
我想,對令琪君,從文學角度去認識他,也許這是最捷徑最有效的方法。[1]
作者簡介
郭憲偉,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南充市作家協會原名譽主席,南充市文聯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