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是青春的墳墓
內容簡介
《被窩是青春的墳墓》是七堇年的首部隨筆集,全書共分為兩部分,驚蟄與清明,寓意成長與寫作路途上的不同階段;收錄曾經發表在雜誌上的部分中短篇作品,並加入了大部分最新創作的散文等作品。
作者簡介
七堇年真名趙勤。生於單親家庭。自幼由母親管教嚴厲。以致自幼學習繪畫與鋼琴近十年。中學時代因為虛榮心接觸過吉他,爵士鼓和電影的些許皮毛,後來發現唯一收穫是藉以走入表達這個世界的途徑。曾經的理想有做漫畫家和拍電影,至今仍耿耿於懷。成長中遇到很多的可貴,開始念念不忘要去祭奠那些人和事,於是找到成本最為廉價的表達形式,即寫作,去防止自己向時光和記憶倒戈。曾經以《被窩是青春的墳墓》一文獲新概念一等獎。正以在回憶和幻想之間流盼的浮躁姿態,向死而生。
原文摘錄
·少年時的心性浮躁激烈。今日思之尤覺得羞愧,才逐漸知曉,生活,或者毋寧說命運,這種我們向來投以抱怨或者不屑的東西,在這樣一個漫長的過程里給予了我們如此龐大的福祉與原諒。只是我們緊緊抓住一些痛,忘記告誡自己要感到幸福。你知道,在過去我們因為對生活有苛求和怨恨而拿自己的親人刻薄相待的日子,是多麼可悲。 我曾欲向你說起這些年的孤立生活。但是它們太過平淡無奇,似靜水深一般緩緩推進,沒有波瀾。目睹自己在光陰中淪陷卻束手無策,的確是件殘酷的事。夜深之時,時常懷念起過去肆意的少年時代。彼時臨考前,已經習慣坐在書房認真看書,每至九時,手邊的電話便會響起來。你總是關切我一番,督我進步。可惜,這樣的好事,一去不復返。 此夜此時,我執筆書寫,細細思憶,發現那些已渙散的舊事,仍靜靜晾在那裡,甚好。 ......看看看,我真不該再提。這都是過去的舊話了。朝花夕拾,撿的是枯萎。 因我不願做個留戀的人,所以一直未與你聯繫。你多半不會相信,我甚為想念你。這五年的時光如此迅疾。我已漸漸活得有所擔當,甚為平靜欣慰。你的存在,是夜風遁走的回聲。反覆蕩漾幾次,終歸永久的寂滅。可曾知道因了這遙遠,我的成長才有所附麗。若有日能與你執手聽風吟,我反而不能確認這幸福。 但我依然暗自期望,何日,何地,我才能與昔日重聚,並致你一束開得濃盛的山茶。因了在我有限的記憶里,你總是這般美好,並且充滿了樸素的希望。在你的衣襟上,浸染着我整個少年時代的芬芳。 ·那些不懂事的年生,彼此都沒有錯,只是有些事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既然無知,就應該被原諒。曾有彼時,當我與你愉快地在暮春的郊外散步,或是在楸樹下的長椅上徹夜傾談的時候,我同時感到了恐懼與幸福。你必定知道,我恐懼什麼。我知道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因為這樣桎梏彼此...
書評
正如大部分80後寫手的作品一樣,《被窩是青春的墳墓》是一本不值得細細閱讀的書。對七堇年這個寫手不是很熟悉,基本上只要跟郭敬明扯上關係的人都不會有好的評價。明顯模仿安妮寶貝的痕跡,雖然我挺喜歡安妮,但一人足矣。 看到豆瓣的人評論,為什麼80後的人寫的文字都是一個模式:華麗的堆徹、空洞的內容,無病呻吟。 何必對他們要求這麼高呢?我從來不奢望十幾二十歲的孩子能寫出有深度的文字,老師學者們也不,所以只要文筆有點優美的就能拿高分、當小作家。 (高一的時候我也愛模仿安妮寶貝,後來被自己寫的東西噁心到了,高三回復簡潔路線,從此作文成績一落千丈。= =)
這些80後的寫手們,大部分其實都是老師家長眼中的「好學生」。他們一邊在文字中表達自己的叛逆,一邊又兢兢業業地走在老師家長為他們鋪設的大路上。他們所謂的煩惱,是考清華還是考北大。考上重點大學,出書出名,然後回顧自己被荒廢掉的青春,批判中國的應試教育是如何殘害他們,殊不知只有這樣的教育才會培養出他們這樣的作者。 他們常常說,別無選擇。 可是真的沒有選擇嗎? 高三對我而言,就是和失眠與班主任做鬥爭、想出各種理由不交作業、在課室最後一排偷偷睡覺看漫畫、逃避晚自習,當收到普通院校的錄取通知書時,我幾乎是欣喜若狂。 你不可能要求有一個美好自由的高中生活,同時又要保證自己能考上清華北大。你只能選擇其中一樣。你可以選擇做被人追捧漫罵的寫手,也可以選擇做默默無聞的讀者,一邊翻閱《島》一邊不屑喃喃道「好假好矯情」。 其實一切都是有選擇,只是有些事情不在你的選擇範圍內。
他們喜歡描寫離別與死亡,但他們真的懂得嗎? 初中時,一個女生的爸爸在她四歲的時候就離開她和媽媽,一個女生的爸爸在初一時去世,然而明媚的笑容未從她們的臉上消失過。 死亡與離別不是讓我們沉溺在憂傷中,而是要學會珍惜還活着的人。 可是他們寧願離家出走,寧願自尋短見,也不肯開心見誠地和父母談一談。他們總是抱怨父母不了解自己,但他們何曾體諒過父母的感受? 或許這就是我喜歡落落的原因,在她的文字里,看不到對青春、對父母的叛逆,看不到故作深奧的人生真諦,而最難能可貴的,是她對父母有着80後中罕見的體貼與諒解。 追求個性自由不一定要憤世嫉俗,我但願世間的父母都愛他們的子女,子女們都愛他們的父母。
這些80後寫手想必都不是御宅族,否則他們怎麼會一昧強調個人的「孤獨」,畢竟早在《EVA》就告訴我們:人與人之間是不能互相了解的。現在還提這個,不會有點過時嗎? 亦舒說,在朋友口渴之際倒杯水給她,也是很大的功德了。 我不敢奢望朋友們能了解自己,只要她們不嫌棄我古怪的脾氣便覺幸運。 最近媽媽得病的事,許多話不能對家人說,想向朋友傾訴,又害怕她們會厭煩。然而,珍9點下班飯還沒吃就先陪我聊了半小時。班長對我說,你隨時都可以打電話來,我在聽。 我何其幸運,能遇到你們,寬容我的一切任性與怪僻。
媽媽的事情讓我思考了許多,厭倦了所有人同情可憐的目光,厭倦了姥姥的怨天尤人,我已經不在乎媽媽的病是否能痊癒,不管她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愛她,我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或許,愛就是在互相拖欠的過程中產生的,上輩子你養育了我,下輩子就輪到我來照顧你吧。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