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死(為生歌唱)
作品欣賞
花之死
花的葉子是一片一片凋零的,讓人看着心痛,卻又無能為力。
那是一個有雪的春天,窗外清潔一片,室內卻還溫暖。一盆如盆景的芙蓉花被放到靠近窗台的花架上,送花的人沒有過多的留戀,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這是一盆名貴的花。
我對花只是停留在欣賞階段,至於如何養花,完全是空白,但是看着眼前的芙蓉,頓時能夠讓你浮想聯翩,當然這不是出水芙蓉。芙蓉的根伸出土壤很多,錯落地盤結在一起,像相互依戀的戀人,親密無間。從茂密的枝葉之間,可以清晰地看到俊美,讓我不得不幻想當花開之時的香艷和國色。
但是這盆花,並沒有帶給我太多的印象,在數日之內便沒了生機。即便葉子還在強挺着、眷戀着樹幹,但是我明明已經感受得到,它的心已經死了,從它伸展的枝條就可以讀到、看到。隨後的時間,我親眼目睹着還殘留的葉子像睡着了的樣子,每一片都經歷着枯萎、干黃、枯黃、落下,而我一直在期待奇蹟的發生。
說實話,即便我不會養花,但是這些年來,我每每接觸過的花都很值得稱讚,先是別人搬家留下的一盆龜背竹,在我的看護下成了遠近聞名的盆景,直到後來一位老者非常喜歡,硬是將這盆景變成了她的私有財產,直到分別了很久,還不忘告訴我,那花真是越來越出息。後來相繼有別人不喜歡的花都往我這送,每每接到這樣的已經有些枯萎或者半活不死的花,只要一到我這裡便像吃了興奮劑,馬上茁壯起來,甚至多年沒有開花的也變成花香不斷。
而這盆芙蓉花卻是個例外。
它到我這裡還不到一個月,就死了。
花死後,我並沒有很殘忍的將花根一併拔起扔掉,而是又精心的養了三年。這三年中我真希望它能忽然一夜間將美麗的芙蓉花綻放枝頭。
但是我還是沒有等到它的甦醒。直到有那麼一天,一位朋友說,他很喜歡這個花盆,留着那些枯枝有什麼用,不如栽些新的花,不容分說,拔了根,重新埋土,種上了自己心儀的花種,這盆芙蓉花才算徹底地從我視線中消失。
我不知道我是留戀,還是心疼。過了若干年後,每每回想起這盆還沒來得及成長就死掉的花依然耿耿於懷。
或許,它是捨不得它原來的主人吧,我想。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