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鼎
胥鼎 [1] (?——1224年) 字和之,山西繁峙人。尚書右丞胥持國子。
- 大定末,擢進士第,入官以治能稱,遷大理丞,至寧間,由戶部尚書拜參知政事。
- 宣宗即位,元兵圍中都,授知大興府事兼中都路兵馬都總管。時京都百姓缺食者甚多,乃上奏請求立法振救,宣宗從之,救活頗多。
- 宣宗南遷,授知平陽府事兼河東南路兵馬都總管。以能夠用策略退兵,進官一階。
- 貞祐四年(1216),守平陽有功,拜樞密副使、權尚書左丞、行省於平陽。任上多有進言,予時政多補。
- 鎮守河東一方,朝廷倚重。興定初,進平章政事,封莘國公。
- 四年(1220),致仕。哀宗即位,復拜平章政事,封英國公。正大三年死。
目錄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胥鼎,字和之,尚書右丞持國之子也。大定二十八年擢進士第,入官以能稱,累遷大理丞。承安二年,持國卒,去官。四年,尚書省起復為著作郎。上曰:「鼎故家子,其才如何?」宰臣奏曰:「為人甚幹濟。」上曰:「著作職閒,緣今無他闕,姑授之。」未幾,遷右司郎中,轉工部侍郎。泰和六年,鼎言急遞鋪轉送文檄之制,上從之,時以為便。至寧初,中都受兵,由戶部尚書拜參知政事。[1]
貞祐元年十一月,出為泰定軍節度使,兼兗州管內觀察使,未赴,改知大興府事,兼中都路兵馬都總管。二年正月,鼎以在京貧民闕食者眾,宜立法振救,乃奏曰:「京師官民有能贍給貧人者,宜計所贍遷官升職,以勸獎之。」遂定權宜鬻恩例格,如進官升職、丁憂人許應舉求仕、官監戶從良之類,入粟草各有數,全活甚眾。四月,拜尚書右丞,仍兼知府事。五月,宣宗將南渡,留為汾陽軍節度使,兼汾州管內觀察使。十一月,改知平陽府事,兼河東南路兵馬都總管,權宣撫使。
三年四月,建言利害十三事,若積軍儲、備黃河、選官讞獄、簡將練卒、鈔法、版籍之類,上頗採用焉。又言:「平陽歲再被兵,人戶散亡,樓櫓修繕未完,衣甲器械極少,庾廩無兩月食。夏田已為兵蹂,復不雨,秋種未下。雖有復業殘民,皆老幼,莫能耕種,豈足徵求。比聞北方劉伯林聚兵野狐嶺,將深入平陽、絳、解、河中,遂抵河南。戰御有期,儲積未備,不速錯置,實關社稷生靈大計。乞降空名宣敕一千、紫衣師德號度牒三千,以補軍儲。」上曰:「鼎言是也,有司其如數亟給之。」
七月,就拜本路宣撫使,兼前職。朝廷欲起代州戍兵五千,鼎上言:「嶺外軍已皆南徙,代為邊要,正宜益兵保守,今更損其力,一朝兵至,何以待之?平陽以代為籓籬,豈可撤去。」尚書省奏宜如所請,詔從之。又言:「近聞朝廷令臣清野,切謂臣所部乃河東南路,太原則北路也,大兵若來,必始於北,故清野當先北而後南。況北路禾稼早熟,其野既清,兵無所掠,則勢當自止。不然,南路雖清,而穀草委積於北,是資兵而召之南也。臣已移文北路宣撫司矣,乞更詔諭之。」既而大兵果出境,賜詔獎諭曰:「卿以文武之才,膺兵民之寄,往鎮方面,式固邊防,坐釋朕憂,孰如卿力。益懋忠勤之節,以收綏靜之功,仰副予心,嗣有後寵。」尋以能設方略退兵,進官一階。
十月,鼎上言:「臣所將義軍,皆從來背本趨末,勇猛兇悍、盜竊亡命之徒,苟無訓練統攝官以制之,則朋聚黨植,無所不至。乞許臣便宜置總領義軍使、副及彈壓,仍每五千人設訓練一員,不惟預為防閒,使有畏忌,且令武藝精熟,人各為用。」上從之。
四年正月,大兵略霍、吉、隰三州,已而步騎六萬圍平陽,急攻者十餘日,鼎遣兵屢卻之,且上言:「臣以便宜立官賞,預張文榜,招還脅從人七千有奇,績至者又六千餘,俱令復業。竊謂凡被俘未歸者,更宜多方招誘,已歸者所居從便,優加存恤,無致失所。」制可。二月,拜樞密副使,權尚書左丞,行省於平陽。時鼎方抗表求退,上不許,因進拜焉,且遣近侍諭曰:「卿父子皆朕所知,向卿執政時,因有人言,遂以河東事相委,果能勉力以保無虞。方國家多難,非卿孰可倚者?卿退易耳,能勿慮社稷之計乎!今特授卿是任,咫尺防秋,更宜悉意。」 時河南粟麥不令興販渡河,鼎上言曰:「河東多山險,平時地利不遺,夏秋薦熟,猶常藉陝西、河南通販物斛。況今累值兵戎,農民浸少,且無雨雪,闕食為甚。又解州屯兵數多,糧儲僅及一月。伏見陝州大陽渡、河中大慶渡皆邀阻粟麥,不令過河,臣恐軍民不安,或生內患。伏望朝廷聽其輸販,以紓解州之急。」從之。 [1]
丁牛又言:「河東兵革之餘,疲民稍復,然丁牛既少,莫能耕稼,重以亢旱蝗螟,而饋餉所須,征科頗急,貧無依者俱已乏食,富戶宿藏亦為盜發,蓋絕無而僅有焉,其憔悴亦已甚矣。有司宜奉朝廷德意,以謀安集,而潞州帥府遣官於遼、沁諸郡搜括余粟,懸重賞誘人告訐,州縣憚帥府,鞭箠械繫,所在騷然,甚可憐憫。今大兵既去,惟宜汰冗兵,省浮費,招集流亡,勸督農事。彼不是務,而使瘡痍之民重罹茲苦,是兵未來而先自弊也。願朝廷亟止之,如經費果闕,以恩例勸民入粟,不猶愈於強括乎!」又言:「霍州回牛、夙樓嶺諸厄,戍卒幾四千。今兵既去而農事方興,臣乞量留偵候,余悉遣歸,有警復征。既休民力,且省縣官,萬一兵來,亦足御遏。舉一事而獲二利,臣敢以為請。」詔趨行之。
是以又言:「河東兩路農民浸少,而兵戍益多,是以每歲糧儲常苦不繼。臣切見潞州元帥府雖設鬻爵恩例,然條目至少,未盡勸誘之術,故進獻者無幾。宜增益其條,如中都時,仍許各路宣撫司俱得發賣,庶幾多獲貯儲,以濟不給。」於是尚書省更定製奏行焉。 恫灰又言:「交鈔貴於通流,今諸路所造不敷所出,苟不以術收之,不無闕誤。宜從行省行部量民力征斂,以裨軍用。河中宣撫司亦以寶券所支已多,民不貴,乞驗民貧富征之。雖然,陝西若一體徵收,則彼中所有,日湊於河東,其與不斂何異。又河北寶券以不許行於河南,由是愈滯,將誤軍儲而啟釁端。」時以河北寶券商旅齎販南渡,致物價翔貴,權限路分行用,因鼎有言,罷之。
乩及又言:「比者朝廷命擇義軍為三等,臣即檄所司,而潞帥必蘭阿魯帶言:『自去歲初置帥府時已按閱本軍,去其冗者。部分既定,上下既親,故能所向成功。此皆血戰之餘,屢試可者。且又父子兄弟自相赴援,各顧其家,心一而力齊,勢不可離。今必析之,將互易而不相諳矣。國家糧儲,常恐不繼,豈容僥冒,但本府兵不至是耳。況潞州北即為異境,日常備戰,事務方殷,而分別如此,彼居中下者,皆將氣挫心懈而不可用,慮恐因得測吾虛實。且義軍率皆農民,已各散歸田畝,趨時力作。若徵集之,動經旬日,農事廢而歲計失矣。乞從本府所定,無輕變易。』臣切是其言。」時阿魯帶奏亦至,詔遂許之。
陀滿又言:「近偵知北兵駐同、耀,竊慮梗吾東西往來之路,遂委河中經略使陀滿胡土門領軍赴援。今兵勢將叩關矣,前此臣嘗奏聞,北兵非止欲攻河東、陝西,必將進取河南。雖已移文陝州行院及陝西鄰境,俱令設備,恐未即遵行。乞詔河南行院統軍司,議所以御備之策。」上以示尚書省,宰臣奏:「兵已逾關,惟宜嚴責所遣帥臣趨迎擊之,及命鼎益兵渡河以掣其肘。」制可。既而鼎聞大兵已越關,乃急上章曰:「臣叨蒙國恩擢列樞府,凡有戎事,皆當任之。今入河南,將及畿甸,豈可安據一方,坐視朝廷之急,而不思自奮以少寬陛下之憂乎。去歲頒降聖訓,以向者都城被圍四方無援為恨,明敕將帥,若京師有警,即各提兵奔赴,其或不至自有常刑。臣已奉詔,先遣潞州元帥左監軍必蘭阿魯帶領軍一萬,孟州經略使徒單百家領兵五千,由便道濟河以趨關、陝,臣將親率平陽精兵直抵京師,與王師相合。」又奏曰:「京師去平陽千五百餘里,倘俟朝廷之命方圖入援,須三旬而後能至,得無失其機耶?臣以身先士卒倍道兼行矣。」上嘉其意,詔樞府督軍應之。
初,鼎以將率兵赴援京師,奏乞委知平陽府事王質權元帥左監軍,同知府事完顏僧家奴權右監軍,以鎮守河東,從之。至是,鼎拜尚書左丞,兼樞密副使。是時,大兵已過陝州,自關以西皆列營柵,連亘數十里。鼎慮近薄京畿,遂以河東南路懷、孟諸兵合萬五千,由河中入援,又遣遙授河中府判官仆散掃吾出領軍趨陝西,並力御之。且慮北兵扼河,移檄絳、解、吉、隰、孟州經略司,相與會兵以為夾攻之勢。已而北兵果由三門、集津北渡而去。[1]
裕骸鼎復上言:「自兵興以來,河北潰散軍兵、流亡人戶,及山西、河東老幼,俱徙河南。在處僑居,各無本業,易至動搖。竊慮有司妄分彼此,或加迫遣,以致不安。今兵日益盛,將及畿甸,倘復誘此失職之眾使為鄉導,或驅之攻城,豈不益資其力。乞朝廷遣官撫慰,及令所司嚴為防閒,庶幾不至生釁。」上從其計,遣監察御史陳規等充安撫捕盜官,巡行郡邑。大兵還至平陽,鼎遣兵拒戰,不利乃去。主 上命興定元年正月,上命鼎選兵三萬五千,付陀滿胡土門統之西征。至是,鼎馳奏以為非便,略曰:「自北兵經過之後,民食不給,兵力未完。若又出師,非獨饋運為勞,而民將流亡,愈至失所。或宋人乘隙而動,復何以制之?此系國家社稷大計。方今事勢,止當御備南邊,西征未可議也。」遂止。是月,進拜平章政事,封莘國公。又上奏曰:「臣近遣太原、汾、嵐官軍以備西征,而太原路元帥左監軍烏古論德升以狀白臣,甚言其失計。臣愚以為德升所言可取,敢具以聞。」詔付尚書省議之,語在德升傳。三月,鼎以祖父名章,乞避職,詔不從。
朝廷詔鼎舉兵伐宋,且令勿復有言,以沮成算。鼎已分兵由秦、鞏、鳳翔三路並進,乃上書曰:「竊懷愚懇,不敢自默,謹條利害以聞。昔泰和間,蓋嘗南伐,時太平日久,百姓富庶,馬蕃軍銳,所謂萬全之舉也,然猶亟和,以偃兵為務。大安之後,北兵大舉,天下騷然者累年,然軍馬氣勢,視舊才十一耳。至於器械之屬,亦多損弊,民間差役重繁,浸以疲乏,而日勤師旅,遠近動搖,是未獲一敵而自害者眾,其不可一也。今歲西北二兵無入境之報,此非有所憚而不敢也,意者以去年北還,姑自息養,不然則別部相攻,未暇及我。如聞王師南征,乘隙並至,雖有潼關、大河之險,殆不足恃,則三面受敵者首尾莫救,得無貽後悔乎?其不可二也。凡兵雄於天下者,必其士馬精強,器械犀利,且出其不備而後能取勝也。宋自泰和再修舊好,練兵峙糧,繕修營壘,十年於茲矣。又車駕至汴益近宋境,彼必朝夕憂懼,委曲為防。況聞王師已出唐、鄧,必徙民渡江,所在清野,止留空城,使我軍無所得,徒自勞費,果何益哉?其不可三也。宋我世仇,比年非無恢復舊疆、洗雪前恥之志,特畏吾威力,不能窺其虛實,故未敢輕舉。今我軍皆山西、河北無依之人,或招還逃軍,脅從歸國,大抵烏合之眾,素非練習,而遽使從戎,豈能保其決勝哉?雖得其城,內無儲蓄,亦何以守?以不練烏合之軍,深入敵境,進不得食,退無所掠,將復遁逃嘯聚為腹心患,其不可四也。發兵進討,欲因敵糧,此事不可必者。隨軍轉輸,則又非民力所及。沿邊人戶雖有恆產,而賦役繁重,不勝困憊。又凡失業寓河南者,類皆衣食不給。貧窮之迫,盜所由生,如宋人陰為招募,誘以厚利,使為鄉導,伺我不虞突而入寇,則內有叛民,外有勍敵,未易圖之,其不可五也。今春事將興,若進兵不還,必違農時,以誤防秋之用,此社稷大計,豈特疆埸利害而已哉!其不可六也。臣愚以為止當遴選材武將士,分布近邊州郡,敵至則追擊,去則力田,以廣儲蓄。至於士氣益強,民心益固,國用豐饒,自可恢廓先業,成中興之功,一區區之宋何足平乎。」詔付尚書省,宰臣以為諸軍既進,無復可議,遂寢。 散
關既而元帥承裔等取宋大散關,上諭鼎曰:「所得大散關,可保則保,不可則焚毀而還。」於是鼎奏:「臣近遣官問諸帥臣,皆曰散關至驀關諸隘,其地遠甚,中間堡壘相望,如欲分屯,非萬人不可。則又有恆州、虢縣所直數關,宋兵皆固守如舊,緩急有事,當復分散關之兵。餘眾數少,必不能支,而鳳翔、恆、隴亦無應援,恐兩失之。且比年以來,民力困於調度,今方春,農事已急,恐妨耕墾,不若焚毀此關,但屯邊隘以張其勢,彼或來侵,互相應援易為力也。」制可。
二年四月,鼎乞致仕,上遣近侍諭曰:「卿年既耄,朕非不知,然天下事方有次第,卿舊人也,姑宜勉力以終之。」鼎以宣宗多親細務,非帝王體,乃上奏曰:「天下之大,萬機之眾,錢穀之冗,非九重所能兼,則必付之有司,天子操大綱、責成功而已。況今多故,豈可躬親細務哉?惟陛下委任大臣,坐收成算,則恢復之期不遠矣。」上覽其奏不悅,謂宰臣曰:「朕惟恐有怠,而鼎言如此何耶?」高琪奏曰:「聖主以宗廟社稷為心,法上天行健之義,憂勤庶政,夙夜不遑,乃太平之階也。鼎言非是。」上喜之。[1]
兵及三年正月,上言:「沿邊州府官既有減定資歷月日之格,至於掌兵及守御邊隘者,征行暴露,備歷艱險,宜一體減免,以示激勸。」從之。二月,上言:「近制,軍前立功犯罪之人,行省、行院、帥府不得輒行誅賞。夫賞由中出則恩有所歸,茲固至當。至於部分犯罪,主將不得施行,則下無所畏而令莫得行矣。」宰臣難之,上以問樞密院官,對如鼎言,乃下詔,自今四品以下皆得裁決。
幸岬時元帥內族承裔、移剌粘何伐宋,所下城邑多所焚掠,於是鼎上言:「承裔等奉詔宣揚國威,所謂『弔民伐罪』者也。今大軍已克武休,將至興元。興元乃漢中、西蜀喉衿之地,乞諭帥臣,所得城邑姑無焚掠,務慰撫之。誠使一郡貼然,秋毫不犯,則其餘三十軍將不攻自下矣。若拒王師,乃宜有戮。」上甚是其言,遂詔諭承裔。鼎以年老屢上表求致仕,上謂宰臣曰:「胥鼎以老求退,朕觀其精力未衰,已遣人往慰諭之。鼎嘗薦把胡魯,以為過己遠甚,欲以自代。胡魯固佳,至於駕馭人材,處決機務,不及鼎多矣。」俄以伐宋有功,遷官一階。 嗽攏八月,上言:「臣奉詔兼節制河東,近晉安帥府令百里內止留桑棗果木,余皆伐之。方今秋收,乃為此舉以奪其事,既不能禦敵而又害民,非計也。且一朝警急,其所伐木豈能盡去,使不資敵乎?他木雖伐,桑棗舍屋獨非木乎,此殆徒勞。臣已下帥府止之,而左都監完顏閭山乃言嘗奉旨清野,臣不知其可。」詔從鼎便宜規畫。是時,大元兵大舉入陝西,鼎多料敵之策,朝臣或中沮之,上諭樞密院官曰:「胥鼎規畫必無謬誤,自今卿等不須指授也。」尋又遣諭曰:「卿專制方面,凡事得以從宜規畫,又何必一一中復,徒為逗留也。」[1]
封溫四年,進封溫國公,致仕,詔諭曰:「卿屢求退,朕初不許者,俟其安好,復為朕用爾。今從卿請,仍可來居京師,或有大事,得就諮決也。」五年三月,上遣近侍諭鼎及左丞賈益謙謙曰:「自去冬至今,雨雪殊少,民心不安,軍用或闕,為害甚重。卿等皆名臣故老,今當何以處之。欲召赴尚書省會議,恐與時相不合,難於面折,故令就第延問,其悉意以陳,毋有所隱。」元光元年五月,上敕宰相曰:「前平章胥鼎、左丞賈益謙、工部尚書札里吉、翰林學士孛迭,皆致政老臣,經練國事,當邀赴省與議利害。」仍遣侍官分詣四人者諭意焉。
文振六月,晉陽公郭文振奏:「河朔受兵有年矣,向皆秋來春去,今已盛暑不回,且不嗜戕殺,恣民耕稼,此殆不可測也。樞府每檄臣會合府兵進戰,蓋公府雖號分封,力實單弱,且不相統攝,方自保不暇,朝廷不即遣兵為援,臣恐人心以謂舉棄河北,甚非計也。伏見前平章政事胥鼎,才兼將相,威望甚隆,向行省河東,人樂為用。今雖致政,精力未衰,乞付重兵,使總制公府,同力戰御,庶幾人皆響應,易為恢復,惟陛下圖之。」
明年,宣宗崩,哀宗即位。正大二年,起復,拜平章政事,進封英國公,行尚書省於衛州。鼎以衰病辭,上諭曰:「卿向在河東,朝廷倚重。今河朔州郡多歸附,須卿圖畫。卿先朝大臣,必濟吾事,大河以北,卿皆節制。」鼎乃力疾赴鎮,來歸者益眾。鼎病不能自持,復申前請,優詔不許。三年,復上章請老,且舉朝賢練軍政者自代。詔答曰:「卿往在河東,殘破孤危,殆不易保,卿一至而定。迄卿移鎮,敵不復侵。何乃過為嫌避?且君臣均為一體,朕待下亦豈自殊,自外之語,殆為過計。況餘人才力孰可副卿者?卿年高久勞於外,朕豈不知,但國家百年積累之基,河朔億萬生靈之命,卿當勉出壯圖,同濟大事。」鼎奉詔惶懼不敢退。是年七月,薨。
蚓玻鼎通達吏事,有度量,為政鎮靜,所在無賢不肖皆得其歡心。南渡以來,書生鎮方面者,惟鼎一人而已。[1]
史籍記載
- 《金史.列傳第四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