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当“领导”(姜开荣)
作品欣赏
第一次当“领导”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全国依然处在小钢铁、小化肥厂蜂拥而起的状态。我们搞的所谓炼铁炼钢也是其中的一个。特别是我们这种炼铁炼钢是利用硫酸厂的废弃酸渣进行炼制，应属于综合利用，当然是大有文章可做了！当时的口号是：钢铁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当时推着装得上尖的三轮车上跳板，真是提心吊胆啊！特别是起窑的时候，数九寒天的用冷水管子往热焦炭上浇水，焦炭炽热，被冷水一激，蒸气直往上冒，大冬天的水蒸气顺着棉裤腿往上涌。焦炭起出来了，满裤兜子都是汗。一歇下来冷风一吹，浑身打颤，晚上睡觉前一脱裤子两条大腿里子全是风疙瘩，越挠越痒别提多难受了！我们整天是烧焦碳、砸矿石、推三轮、上跳板。每月只开18元钱，现在说给年轻人听，他们不会相信的。
1971年的7月份，由于我们建起了炼钢工段，需要外出培训。由我带队一行18人，到肇源县拖拉机制造厂学习炼钢。为了给工厂省钱，我们找来个大通铺的旅店，我与5个小伙伴住在一个大炕上，我的年龄最大。有一天晚上等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人在摸我，开始时我还以为是对方无意中碰到我的，当我定过神来才发现是赵仁(化名)在摸我。我耐着性子，为了照顾对方的面子，只好假装不知道。后来我发现他将手伸到了我的关键部位，于是便侧过身去继续装作睡觉。第二天中午，小伙伴们都去街里逛商店，只有我和赵仁在睡午觉，刚刚躺下不久，他便对我说：姜大哥，你真令人佩服啊！
我问他有什么佩服的？他说大家都夸我有文化又有才，从来不说粗话，他接着又问我多大了？有没有对象。我只好说自己25岁了，还没有对象。
他看我这么一说，就瞅了我一眼，说：大哥还在挑吧？
我笑着说自己身体不好，没人跟我，不像你长得又白又胖，小姑娘都喜欢你。
赵仁马上很认真地说：大哥，说句实话，我有时候就睡不着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尤其晚上可难受了……
我不假思索地说：你是想小姑娘了吧？
赵仁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声音很小地说：大哥是咋知道的？
我就把他晚上经常手淫，还摸我的事说了一遍。赵仁不好意思起来，一再表示对不起自己，请我原谅他。最后还说一定要替他保密什么的。
我立刻说：我们都在青春期，我能理解。
我这么一说，刘仁激动得几乎流泪，上前使劲地拥抱了我一下。我也被他的冲动所感染，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那白白胖胖的后背，我知道赵仁此时一定是动情了，他毕竟只有20岁啊！……
就在我们实习接近一个月的时候，车间主任来看望大家了。通过对实习单位领导的了解，他对我们的实习效果比较满意。下午他单独找到我说：小姜，跟你宣布一个决定，根据工作需要，经厂领导研究决定，我们车间新增两名副主任，其中一位就是你，希望你再接再厉，把今后的工作干好……
听了车间主任的话，我很激动。虽然自己的表现得到了领导的认可，但是觉得压力还是很大，主要是自己没有搞过管理工作。再加上这次招收的工人中，不单纯是刚刚出校门的学生，有的人已经在社会上混过几年了，他们处事经验丰富，让我去管他们能服气吗？我一时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回家以后与大姐商量，大姐却说：既然领导让你干，你还是应该干，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呗！不干不是卷人家领导的面子嘛？
就这样，我时年25岁，就当起了车间的副主任。当时全国正在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人民解放军的时候，我们工厂也不例外。仿照部队的编制，我们钢铁车间应该算是连一级的单位吧！我呢！自然相等于副连职，主抓起炼钢排。[1]
作者简介
姜开荣，化学分析高级工程师，自幼酷爱绘画，曾先后获得庆祝建国50周年，黑龙江省化工系统《职工才艺展》一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