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春天(甘雲)
作品欣賞
窗外的春天
立春之後,在春雪和暖陽交替之間,一股冷流,一束微光,把春天給叫醒了。於是,它有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名字,叫窗外的春天。
在春節一次又一次延長假期後,企業終於復工了,我也積極響應了公司的號召,回到了自己工作崗位上。卻發現一切都變了,是那麼的模糊,那麼的陌生。但我心存一絲絲的溫暖和希望。
辦公桌前的香龍血樹的葉片有了斑斑點點的枯黃,幾株莖稈之間的葉片相互交錯,像是在努力爭取屬於自己的有利生長空間;靠窗邊的兩盆綠蘿淨化室內空氣的同時,保持它是本性,守望着我們的幸福;只有靠門前的富貴竹又長出了幾片新的嫩芽,像是在暗示我,春天已經到了。
最近,天氣溫差也較大,早上要穿件棉衣才覺得保暖,中午穿件T恤就恰到好處。幻想能在午飯後到行政樓前的綠化草坪上躺着曬曬太陽,在草坪的紅磚路面踩一踩磚縫裡長出來的野草,到蘭亭凳邊靜靜地坐一坐,聞一聞木樨和海桐,摸一摸石楠和蘇鐵,聽聽鳥兒的鳴叫,吹吹微風,靜等三月里宛如懵懂少女的櫻花;或是到科研樓後寬敞道路上跑上幾圈,釋放下積累已久的壓抑、焦慮、甚至感到恐懼的負面情緒,這些地兒,連個人影兒都見不着。
前幾天中午,微弱的陽光照射到窗戶上,我推開了窗戶,摘掉了口罩,不經意地盯上了辦公樓下一個角落的一顆玉蘭,使我感到很詫異,它什麼時候開花了?且就在食堂的旁邊,我們居然視而不見,可能傷透它了吧。它的主幹直徑約7寸,高約3丈,所有的枝幹都傾斜着向上生長,或許是植物向光性的促使它們本能的這樣生長,枝幹上生長着稀疏的小莖,在小莖的頂端開着一朵朵淡紫紅色的花,花朵間千姿百態,俯視它像一個血球,距根部5米平視時,它更像一把精緻的雨傘,仰視它像一個漂亮的風箏。可你走近時,主幹直徑2米內,看見的是那被春雪或是微風弄丟在地面上相互重疊的淡紫色花瓣,有些略顯枯黃,形成了昆蟲的花海。
下班回宿舍的時候,會經過一座橋,它叫崇灘橋,坐在車內,透過玻璃窗短暫地向外瞟幾眼,也會被橋下的這條河所吸引,它是㵲陽河,屬於長江流域洞庭湖水系沅江支流,發源於貴州甕安縣,經黃平、鎮遠等縣進玉屏,再入湖南境內;是玉屏人民賴以生存的母親河。放眼望去,它水面開闊,碧綠如玉,清澈而不見底;在夕陽的照射下,更顯得十分沉靜,流速穩而不急。兩岸山峰高低起伏,樹木枝繁葉茂,倒映在水中相擁而抱,渾然一體,橋頭的濱江花園更是錦上添花,形成獨特的風景。卻不見垂釣者,花園裡沒有一支舞曲,更不要說有一個賞春的人。
到宿舍後,各自回到自己的小空間裡,閉門不出,更不用說有什麼同事之間的交流。其實,公寓後面,有一個小小的後花園,裡面有籃球場,有羽毛球場地,有田園式的鄉間小路。春天到了,這都是我們喜歡的場地,我們不想去賞花游景嗎?不想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交流共處嗎?只因想到,各條戰線上的戰士們還在日夜奮戰,被感染者還在與病魔作殊死鬥爭,多少醫生、護士、工作人員為抗戰疫情而犧牲,多少普通百姓因突如其來的疫情而傷命,難道還能說與己無關嗎?今天的不串門、戴口罩、少出門,才有利於控制疫情到戰勝疫情,我們才能回到各自正常生活軌道上來,所以,每一個人都責無旁貸。
我們是幸運的,還有機會通過窗外賞這個特殊的春天,它本身就是一種幸福。我們也要記住這段疫情給我們的警示,人類與自然要和諧共生,我們要敬畏自然,尊崇自然規律。 [1]
作者簡介
甘雲,貴州沿河人,90後,工作之餘從事寫作。作品散見《青年作家》《西南作家》《中國作家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