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孙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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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是中国当代作家孙扬帆写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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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赏

祭奠

我以前看过一把扇子，全是文字，合上以后是一把空白的扇子。

——王昱珩

秦淮水灯影下的粼粼

我可以数清，别惊讶

大概是三十多万滴泪珠

玄奘寺升起的缕缕檀香

我知道飘向哪里

在青山脚下，野花从中

我曾用六周的时间

亲吻脚下这片土地

侧耳细听

那是三十多万声哀嚎悲鸣

夕阳西下，山坡上有五十五道背影

愈来愈小

却没有一个人追去回首

我已分不清是不是梦

供奉着刽子手的排位

和服在墓碑前翩翩起舞

欢庆着不属于自己的节日

为一个刺杀的人失声恸哭

风情街上游人如织

课本里歪曲的嘴脸、异国的战机凌空

他们自称是精英

我怀疑是奴颜卑骨

以安全与卫生著称

核废水倒入了谁的海口

一次次的鞠躬，却向着神社入口

戴着文化交流的面具

不知是毒瘤，还是渗透

红旗下的我竟不敢抬头

滴在掌心的鲜血

是浮雕上战士攥紧的拳头

“此地何处？”

“金陵城，旅顺口”

“失守否？”

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站起来吧，青年们

想想我们用什么祭奠数千万的亡灵

炮火与牺牲换来的今天

我却不曾记得他们的姓名

时间也许会掩埋残垣断壁

但绝不会磨灭刻骨的侵袭

历史书的那几页

我们要用一生去铭记

那一声道歉，我们已经等了九十年

三千五百余万把折扇

展开是九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

合上是十四载历史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