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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外藝術家(哈永江)

界外藝術家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界外藝術家》中國當代作家哈永江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界外藝術家

上一章節說道,黃禕有些誤解劉萱,那是因為他己被熾熱的愛情迷住了眼睛,很難辨別是非曲直了。就拿接打電話來說吧!因為劉萱單位有規定,工作時間不能接打私人電話。所以在與黃禕相處過程中,出現了先熱後冷的情況。具體說,就是剛交往時出於客情,劉萱經常會躲到背淨處,接打黃禕的電話。後來時間長了,她怕領導發現,影響工作,乾脆把手機調成靜音,儘量減少與黃禕之間的通話了。還有就是約會,劉萱也知道,黃禕為了照顧自己,經常把約會地點定在武林商圈附近。從距離來看,自己應該先到才對。但是許多時候由於陰差陽錯,都是黃禕先到,自已隨後才到。坦誠講,劉萱對自己的這些表現,往往也會感到愧疚,也想找個時間,與黃禕仔細解釋一下,對做得不盡人意的地方,向他賠賠禮,道道歉。可是轉念一想,我與你還沒結婚呢!就已經……我還賠什麼禮!道什麼歉!有這種必要嗎?

黃禕呢!也不是神仙,不可能鑽進劉萱的肚子裡,知道她的真實想法。所以每到這時,他首先感到的就是委屈。尤其是在約會上,他一直想不通,總認為自己為了儘快見面,風塵僕僕趕過來,坐個冷板凳還不算,而且連一句安慰話都沒有,這事讓誰趕上誰不憋氣啊!有時他難受大勁了,也會在心裡牢騷幾句:「你離武林商圈那麼近,為何不能早過來一會?你看看你,見面了還是代搭不理的,顯然沒拿我當回事……」

由於兩人各揣心腹事,想的南轅北轍,常把個好端端的約會搞得沉悶乏味,嚴重時甚至出現了不歡而散的結局

儘管如此,兩人約會還在繼續,在一起的時間也是有增無減,其中的奧妙不言而喻,那就是愛。尤其是黃禕,沒過兩天,就會把以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與從前一樣,照樣給劉萱打電話,照樣熱情的約會她。劉萱被他搞得哭笑不得,拿不准如何應對了。

怎麼辦呢?無奈之下,想到舅舅子淵。於是選個星期天,來到浙江大學,找到正在那裡教學的子淵,向他道明苦衷,徵求解決辦法。子淵聽了劉萱的敘述,哈哈大笑起來。劉萱被子淵笑的暈頭轉向,不解地問:「舅舅,您怎麼笑起外甥女了?」

「我不是笑你,我是笑這個黃禕呢!你看看他,多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呀!」

“舅舅,他很快就三十岁了!”

「我知道,我知道,」子淵收斂笑容說:「你們認識多久了?」

劉萱聽子淵話中有話,連忙說:「我與他認識快到一年了,真正談戀愛還不到三個月呢!舅舅是在責怪我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與這個黃禕剛認識時,就應該與舅舅打個招呼。」

劉萱一愣:「這麼說舅舅認識黃禕了?」

「何止認識,他就是你李杉叔叔的三個得意弟子之一,四年前,他在中國美院讀研時我就見過他,那時他血氣方剛,寫得一手好字,在他們這一代人當中,他也應該屬於出類拔萃之輩啊!」

「舅舅對他的評價這麼高呀!」

「嗯,這個黃禕確實不錯。」

「那,舅舅從來沒與我提過他呀!」

「你們也不在一個學校讀書,學的專業也不一樣,我平白無故怎麼會提起他呀!」

「那我現在都參加工作一年多了,您也沒問過我的事呀?」

「說什麼呢!你也不來看我,那有機會問你呀!再說了,你李杉叔叔弟子多了,我能說得過來嗎?」

「那,李杉叔叔三個得意弟子是何許人也呀?」

「嗯,這三個得意弟子都是中國美院的才子,一個叫劉兆遠,畢業後去了上海,現在是同濟大學的老師,一個叫章天藝,去年留學去了法國,在巴黎國立美術學院攻讀博士學位呢!還有就是這個黃禕了。」

「那他們現在都在搞藝術吧?」

「對唄!劉兆遠教環藝,章天藝在攻讀西方藝術史,他倆全都是搞油畫的,黃禕呢!我不介紹,想必萱兒也早就知道了吧?」

「他不是教中國繪畫史嗎!還有他也畫國畫吧?」

「對,我聽你李杉叔叔說,他最近迷上了丑書?」

「舅舅消息夠靈通的,是,他現在是迷上了丑書,那舅舅對於丑書這種現象怎麼看?」

「你說丑書啊!我的看法八個字,魚目混珠,是非難辨。」

「他最近寫了一個百米長卷,不知舅舅看過沒?」

「百米長卷?沒看過。」

「那,舅舅對黃禕寫丑書是怎麼看的?」

「這……僅從黃禕這個人來說,他的書法根基還是很深厚的,在傳承方面也是很有建樹的,他現在一反常態,摒棄傳統,搞起這丑書藝術來,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了,就說你李杉叔叔吧!他是留蘇的高才生,這幾年畫畫方面,也在摒棄傳統,嘗試着別闢蹊徑,畫了一批很前衛的畫作,應該說這師徒二人各有千秋,儘管從事的藝術種類不同,但是他們在理念上還是一脈相通的。」

「看來舅舅對黃禕從事的丑書藝術,還是持肯定態度的,那我想問問舅舅,您對黃禕這個人是怎麼評價的呀?」

「看看吧!這萱兒學得越來越精明了,」 子淵笑着說,「剛聽我說認識這個黃禕,就立刻跟近,追問起我對他的看法來了。」

「舅舅是看着萱兒長大的,萱兒的每一步成長,都離不開舅舅的栽培,關於我個人的終生大事,我當然要聽舅舅的了!」

「那好吧!我就談談個人看法,僅供你參考,關於這個黃禕嘛!無論從人品上,還是工作上,那都是無可挑剔的,在當今社會裡,在常人的眼中,能選到這樣人做伴侶,應該說是難得啊!只是……」

劉萱看子淵欲言又止的樣子,連忙說:「舅舅,您怎麼說一半話呀?」

「嗯,我是說藝術這一行當,你是學習心理學的,應該對這一行當不會太陌生吧?」

「舅舅說的可是藝術家這個行當吧?」

「嗯,也可以這麼理解。」

「這個藝術家嘛!按照百科全書上解釋,是指有很高審美能力,又有嫻熟創作技巧的一個特殊群體啊! 」劉萱說。

「沒錯,這個特殊群體只所以特殊,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創作出來的藝術成果,這些藝術成果在精神方面,體現的價值是很大的……」

「是的,就我個人來說,我是崇拜這個特殊群體的,不過現在也有一種流行的說法,說藝術家在現實社會裡頂多就是一個陪襯……」

「你說的是一個哲學層面的問題,現在我們不談這些,還是說說具體的人吧……」[1]

作者簡介

哈永江,畢業於哈爾濱師範大學美術專業,中國室內設計專委會委員,國家註冊高級美術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