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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隨想2(臨清流)

生日隨想2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生日隨想2》中國當代作家臨清流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生日隨想2

夜色,無可阻攔的滑向夜心,而我的思緒卻如飄忽的精靈,從白晝飄到黑夜,從黑夜飄進荒涼的夢裡——總覺得要把她靜靜的沉澱,然後,才可以撒手放飛!

前天,是我的生日,等待是平淡的,等來也是平淡的,過去還是平淡的,只是,在經年的流轉中,那額角的皺紋,總覺得該用文字的鴻毛去輕浮,去安慰!

是的,原來我也是害怕老去的,儘管我早說,老,只要有老的韻味就好,只要不俗就好,那樣恢弘的自信,卻在鏡前的輕輕一攬下,轟然粉碎.

我真的要老了嗎?那鐫刻皺紋的是歲月的哪根經緯,是人情中哪一出的撥弄?

洶湧的現實,如水,在我心中漫過;

點亮暗夜的夢境,如燈,在眼前照耀!

此實此虛,都不言一字,而我卻只為那裎亮的現實悲哀至極——人生懼怕的不是老去,而是為了和夢想無關的紅塵庸擾,白了少年頭啊!

生命原是不可浪費之重的,因為浪費不起!

這幾年的生日,總是會想起同一個問題:那年那天生下了我的媽媽,原是要比今天的我年輕好多,才25歲!

可是那個溫潤年少的女子,何曾想過27年後,她卻從人間消失,永不再見——當年那個那麼鮮活美麗,輕盈如飛的她!

於是,生日的回憶就慢慢被牽引進關於母親的想念里,不曾目睹的過往,慢慢由媽媽箱底保留的那纖細腰身的衣褲生髮開來,那時母親定然是黑而濃密的發,羞澀而堅韌的神色,旺盛而多情的活力,高挑的身姿,青澀的眉眼……

只是在光陰的帷幕間輕盈緩步了幾個會合,就決絕而去!

人生,不過如母親一樣五六十載的光陰而已,而區區幾十載,在時間的長河裡,不過是輕輕插過的一個水瓢,可憐的人類,有什麼必要把這短暫的光陰用來爾虞我詐,用來澆灌荒蕪,用來耕種憂鬱之果……

母親,你的歸去定然是要告訴我,人來此一遭,就應該培植快樂的吧!

母親,真的要謝謝你生日的提醒,讓我放下了心頭的雞零狗碎,紛擾莫名!

27年前的生日都是和你關的,27年後,關於你的連接戛然而斷!

想來,自己是多麼的慚愧,以前有你的時候,生日不曾想過你,更不曾想到那天還是你的受難日,總自私的認為,生日就是自己的特權日,是自己的唯我獨尊日,是別人讓自己開心的日子,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日子,誰要把它忘記了,就似乎犯了某中大罪了

直到,如今的我漸漸自己忘記了這個日子,因為覺得這個日子和往日也沒有什麼不同,出生和死亡是每天都要運轉的事情,不是比天大,而是小如螞蟻草芥的!

因為,每個人都是上天的螞蟻草芥!

我們和別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寫到這裡,倒又清晰而自慚的想起自己十七歲的生日:那時,早就在多天以前早早盼望,給自己策劃一個美麗浪漫的度過方式,因為貧窮,不可能有蛋糕,即便渴望至極,也知道父母不會在意,因為兄妹總多,可那復甦的自我意識卻如石縫見的小草,想拚命的掙扎探頭,於是我計劃給自己買本書,然後到學校附近的大湖堤岸上吹風賞樂,那是我能想到,也是我能辦到的唯一符合我十七歲夢想的形式!

寂寥的結局早已模糊,可當年設計的精心和期許卻歷久彌新!

或許,真的是期待比結局更重要,因為期待本身就已經很美麗了!

今年的生日,我麻木的似乎習慣了忘記,除了,關於母親的思緒飽滿鮮活!

床頭靜靜望着我的是我的生日禮物,為自己 買的兩本書:安妮的素年錦時,周國平的閒情的分量!

喜歡這兩個人,但更多是那美麗的書名緊緊誘惑了我——不知道我的素白流年,是否可以留下豐美的錦時!

我不知道,但我想,時間定然知曉!

只要心靈流淌過如錦的思緒,或許也是一種安慰了吧!

2010/2/2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