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普察洛夫
尼古拉·瓦普察洛夫生於1909年12月7日,出生在保加利亞西南的班斯科,父親曾參加反對奧斯曼土耳其的解放戰鬥,母親畢業於保加利亞的美國學院,給小尼古拉播入文學種子,令其日後迅猛發芽。
尼古拉·瓦普察洛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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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人物生平
1926年,瓦普察洛夫入讀瓦爾納航海機械學校,雖才華出眾,有機會衣食無憂,卻在畢業後甘當勞工,意欲透過社會上的種種不公,以文學反映20世紀的一大悖謬:他既要發現機器中潛藏的浪漫,也要呼喚一個更平等、更美好的新世界。 1933年,瓦普察洛夫加入保加利亞工人黨(後改稱保加利亞共產黨)。二戰爆發後,保加利亞與法西斯德國結盟,瓦普察洛夫加入抵抗運動,並大力宣傳斯大林對保加利亞的統戰政策,終於被捕,連遭酷刑之後,以"煽動罪"被處槍決,不得上訴,並立獲執行。
人物作品
詩歌集:、《信念》、《歷史》、《無題》、《斯米爾寧斯基瓦普察洛夫詩選》、《就義之歌》、《Kino》等等。
個人生活
瓦普察洛夫的詩人戰友、曾和他共同坐監的姆拉傑恩·伊薩耶夫在戰後回憶:"四個月中窮凶極惡的警察總署的審問員嚴刑拷問了他。他們用繩子把他捆了七次,把他摔在地板上,用橡皮棒和木棍打得他昏過去。當他們打累了的時候,就把他按到一個特製的電刑器上,通了強烈的電流;而他們便帶着暴虐狂的心情注視着他身體的抽搐和骨頭的凸出來……"
有一次,瓦普察洛夫悄悄對伊薩耶夫說:"即使我自己願意死,他們也不容我選擇,這些豬玀……"(據新文藝出版社1953年版《瓦普察洛夫詩選》)"意識形態無法抹殺他"共產主義時代的保加利亞奉瓦普察洛夫為聖徒,他不僅成為文學的豐碑,其塑像亦現身全國城鄉。去世十周年時,保加利亞全國和平委員會執行局給他追授了國家和平獎金一等獎,在維也納召開的世界和平理事會國際和平獎金與金質獎章評議委員會,也決定頒發名譽和平獎給他。瓦普察洛夫是保加利亞迄今獲得此獎的唯一一人。
索非亞瓦普察洛夫博物館館長卡佳·佐格拉福娃在接受保加利亞國家電台的採訪時說,東歐劇變之後,某些自命的瓦普察洛夫專家意欲貶低他,聲稱他不配享有保加利亞文學的最高榮譽。
"保加利亞讀者是通過瓦普察洛夫的《馬達之歌》發現他的。"佐格拉福娃女士說,"這本詩集出版於1940年,當時既未引起文學評論界的注意,也未得到某些組織或其左翼同志的推廣。所以說,瓦普察洛夫是被普通人、被他的讀者發現的。因此,沒有哪種意識形態能抹殺保加利亞人對瓦普察洛夫的愛。他的作品溫暖而富於同情心,他的觀念是極其人道主義的。他的詩表達了對同胞的愛,即使在涉及那些最普遍的歷史主題時,也有一種親密的撫觸。這正是他被讀者如此熱愛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像密友一樣與他們交談。然而,不論他詩作的風格看起來怎樣樸素、易讀和容易接受,它們實際上承載着深刻的信息。"
位於索非亞中央公墓的瓦普察洛夫墓地去年曾經遭到嚴重破壞,拖延一年之久,才於百年誕辰紀念活動開始前數日完全修復。但佐格拉福娃認為,年輕一代對瓦普察洛夫的興趣正在與日俱增,儘管是以一種"非常特殊的方式"。她說:"今天的年輕人更具懷疑精神,而缺乏內在動力和信念。初讀瓦普察洛夫時,他們認為他天真浪漫的難以置信,認為他那種烏托邦幻境永遠無法成為現實。生活不會像他寫的那樣,變得'比歌更好,比春日更美'。所以,年輕人一開始是帶着懷疑的暗笑讀他的,但漸漸地,對他的喜愛會不斷加深。因為如果我們感受不到瓦普察洛夫為之犧牲奉獻的信念,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把家變成碉堡,等着世界末日降臨。他的作品揭示了人與人之間的疏遠、瀰漫的仇恨,以及現代生活的非人化,並將這些與普遍存在的腐敗和墮落比照。為了我們要對人類抱有希望這樣一個信念,他奉獻了整個生命和全部作品。"
信念
關於瓦普察洛夫的"信念"--不像過去所說的那樣,只是政治信仰--佐格拉福娃女士今日所言顯然是對的。在名為《信念》的詩中,瓦普察洛夫寫道:"我生活着,/勞動着,/並且勇氣十足,/盡我可能,/我來寫詩,/面對那陰鬱的生活/我毫不害怕,/並且我不打算/對它讓路!//我和生活爭吵啦,/我和他有賬算;/但你不要以為,/我厭惡這生活,--/正相反!/直到最後一口氣,/只要我活着,/在它那粗野的鐵爪中,/我還要歌唱,/是的,我還要歌唱!"(張鐵弦譯)
他確也詛咒這腐敗的、惡毒的生活,並且詛咒歷史--如著名的《歷史》一詩:"我們像秋天的蒼蠅那樣死亡。/女人們哀悼死者。/她們的悲痛化作了歌唱--/但是傾聽的只有那荒野的綠草。"他憤怒了,"我們曾經怎樣地用希望來安慰自己!……/但是鉛一樣的天空越壓越低。/灼人的熱風惡意地嘶吼……/直到我們再也不能忍受!"(湯永寬譯)
在尼古拉·瓦普察洛夫誕辰100周年的時候,我們也許可以生出希望--不只有保加利亞人和他們的好鄰居馬其頓人尊奉這位大詩人,中國讀者也能以全新的視角重讀他的詩作,讓年輕人體味,他們該以怎樣的信念面對生活。瓦普察洛夫以32歲之軀,死於行刑隊的槍彈。他寫於殉難當日下午兩點的最後一首詩,1953年的林繁、圭木譯本作《無題》,1965年的新譯《斯米爾寧斯基瓦普察洛夫詩選》則出現了標題,下面是後一本書中吳岩譯《就義之歌》:
戰鬥是艱苦而殘酷的,戰鬥,正象人們所說的,是史詩。我倒下了。另一個就接替我--何必特別標榜一個人呢?遭到劊子手--再遭到蛆蟲,就是這樣簡單的邏輯。可是,我的人民啊,因為我們這樣的熱愛你們,在暴風雨中我們必將和你們在一起!中國於1953年首次出版了林繁、圭木從英譯本轉譯的《瓦普察洛夫詩選》,此後直到1970年代,瓦普察洛夫詩集多次出版、再版。如今在我國,他的名字已少有人知。
最新的一本英譯瓦普察洛夫詩集《Kino》,於2007年在英國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