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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惹爐煙雙袖紫.空將酒暈一衫青

漫惹爐煙雙袖紫.空將酒暈一衫青出自清代納蘭性德的《浣溪沙·伏雨朝寒愁不勝[1]

伏雨朝寒愁不勝,那能還傍杏花行。去年高摘斗輕盈。

漫惹爐煙雙袖紫,空將酒暈一衫青。人間何處問多情。

目錄

譯文及注釋

譯文

這連綿不斷的雨如同剪不斷的哀愁,依稀記得去年我們到杏花園遊玩,還一起攀上枝頭摘取花枝,比賽誰最輕盈利落。

香爐中的熏煙輕輕地縈繞,雙袖在爐火映照中泛着紫紅的顏色,身着青衫而臉上脹紅了酒暈。人間何其廣大,竟然還是無處尋覓、亦無處寄託那一份多情。

注釋

伏雨:指連綿不斷的雨。杜甫《秋雨嘆》詩:「闌風伏雨秋紛紛,四海八荒同一雲。」

高摘:攀高折花。

斗輕盈:與同伴比賽看誰的動作更迅捷輕快。輕盈,多用以形容女子體態的輕快、靈活。

爐煙:香爐中的熏煙。

酒暈:喝完酒後臉上泛起的紅暈。陸游《宴西樓》詩:「燭光低映珠帳麗,酒暈徐添玉頰紅。」

創作背景

在這一年,納蘭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位女子離開了人間。在以後的悼亡詩詞中,他浸着淚水的墨筆一再流露出哀婉淒楚的不盡相思之情和悵然若失的懷念心緒。他在一首《沁園春》中寫道: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月,觸緒還傷。

賞析

這是一首相思之作,卻不同於那種甜蜜憧憬的懷想,亦不是刻骨銘心的感念。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首小令,那麼非此二字莫可當得:闌珊。[2]

所謂「那能還傍杏花行。去年高摘斗輕盈」,正是「春花秋月,觸緒還傷」的另一番寫照。當年他曾和她一起攀上杏樹枝頭摘取花枝,比賽誰最輕盈利落,而今的杏花春雨一如往昔,而佳人已逝,以至於唯恐再見到杏花,觸動自己的傷心事。睹物傷情,算是中國詩歌由來已久的傳統。

轉到下片,出現一組精工的對句:「漫惹爐煙雙袖紫,空將酒暈一衫青。」這兩句解釋出來,就是熏爐上的煙氣輕輕縈繞,雙袖在爐火中映出紫紅的顏色,身着青衫而臉上泛出了酒暈。句中一個「漫惹」,一個「空將」,極寫無聊之態。這裡納蘭仿佛是說,我現在多麼無趣啊,恍恍惚惚,呆呆地烤着爐火,飲着乏味的酒,忽忽悠悠就醉了,我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我也不知要做什麼。

尾句,作者捨棄了一切描寫與對仗,平平呵出:人間何處問多情。以人間之廣大,竟然還是無處尋覓、亦無處寄託那一份多情。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實已把天地逼仄到了極處。這正是「誰念西風獨自涼」的境界,西風遍吹,而獨有我感到了深深的涼意。天地廣大,而唯有我心懷迂曲,無處排遣,無處寄託。[3]

納蘭性德

納蘭性德(1655-1685),滿洲人,字容若,號楞伽山人,清代最著名詞人之一。其詩詞「納蘭詞」在清代以至整個中國詞壇上都享有很高的聲譽,在中國文學史上也占有光彩奪目的一席。他生活於滿漢融合時期,其貴族家庭興衰具有關聯於王朝國事的典型性。雖侍從帝王,卻嚮往經歷平淡。特殊的生活環境背景,加之個人的超逸才華,使其詩詞創作呈現出獨特的個性和鮮明的藝術風格。流傳至今的《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富於意境,是其眾多代表作之一。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