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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水而行(閒敲棋子落燈花)

​涉水而行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涉水而行》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涉水而行

這段日子每天陪媽媽看病,又多了一些母女相伴的時光。隨年歲漸增,越來越在意這樣的相伴,這是令人珍惜的時光。

在病房裡聽媽媽跟病友們聊病痛與治療,談論疫情,說些家長里短。媽媽個性開朗,喜歡與人聊天,似乎不管到哪兒,總能遇到談得來的人。這一點,我跟媽媽完全不像,最怵頭跟陌生人打交道,也不擅長與人溝通,每到這時候,我就在一旁默默聽着。

一點多鐘,結束了又一天的治療,媽媽稍稍鬆了一口氣。我能感覺到媽媽緊張的心情,就儘量寬慰她。媽媽說:「沒辦法,只要一進醫院我就緊張,跟人聊天多少能緩解下心裡的緊張。」

從醫院出來,陪媽媽找涼快的地方溜達了一陣,藉以活動活動腿腳,又吃了點東西,然後送媽媽回香坊。

送完媽媽,在西香坊站坐上22路公交,車沒走多一會兒,天就黑下來。董說道里那邊大雨已經下起來,還伴有噼里啪啦的冰雹。我說香坊這邊還沒下,但天也陰得快成黑天了。車走到省文聯站時,大雨呼應着滾滾雷聲兜頭灌下,很快連窗外的景物都看不清了,雨聲和冰雹激越共鳴,這場大雨又一次將城市的交通拖垮。

22路終於在道里安發橋下停擺,一步也動不了。眼瞅着路面上的積水就要漫進車廂,還好,這時雨停了。車裡的人和車外的人都在發語音、傳小視頻、拍照,通報自己所處方位的雨情。安發橋下的積水有幾處已漫過馬路牙子,急着趕路的大車小車不得不乘風破浪涉險而行,但有更多的車被困橋下。環衛工人趟着齊膝深的水清理漂浮在水面上被風颳斷的樹枝,和不知從哪兒漂游過來的大塊小塊的泡沫板。

被這場雨困在橋下的車陣在我們周圍繼續擴大。我在車上迷糊了一覺又一覺,22路司機怕有危險,不敢開車門,就這樣憋了近2個小時,水才慢慢退去。這時,我接到表姐電話,表姐說要給我們送吃的。我告訴表姐自己還在公交車上,離她家只有兩站地,等車動了,我自己去取。

這趟出行有點煎熬,同車的人有去呼蘭肇東的,要在公路大橋換乘長途客車,這會兒都在抱怨說趕不上末班了。等車終於啟動,我趕到表姐家時已快5點。表姐讓我先吃新出鍋的包子和剛烤好的地瓜,還有她做的燒茄子。要給我帶走的東西早已裝了滿滿一袋子,還有一包水果。

表姐知道我最近每天陪媽媽看病,還要照顧腳受傷出不了門的董,怕我沒時間做飯,特意給我倆做了很多吃的。表姐的外孫樂樂喜歡我陪他玩,一見面就不放我走。表姐說:「這次可不行,姨姥姥得回家給姨姥爺做飯吃,姨姥爺腳不是壞了嘛,自己不能走,得有人給他做飯吃啊。」表姐好說歹說,我才被樂樂放行,並約定下周帶他去雨陽公園玩。

從表姐家出來,從安固街走到新陽路上,發現這條路上車堵的看不到頭尾,心想不能再坐車,乾脆步行回家。大雨過後,坐車不好坐,步行也不好走。路上處處有積水,躲也躲不開,沒多一會兒,腳上的鞋就灌包了。

有不少人從堵在路上的車裡走下來,也加入到徒步走的隊伍中,紛紛涉水而行。走到建國街時看到那條街上半地下的小店都被泡在水裡,小吃店、五金店、手機店、美甲店全部遭殃。一家小超市貨架上的東西被水衝到門外,飲料、礦泉水和泡麵都在水裡漂着。這時,這些小店家家都在用抽水機抽水。一場大雨讓原本就脆弱的城市排水系統陷入大面積癱瘓,而對在疫情下艱難經營的這些小店而言,這場雨無異於雪上加霜。

穿過哈藥路,沿河清街夜市走回家已經6點半多,我走的人困馬乏,不想再動。幸好有表姐送的及時雨,把家中嗷嗷待哺的董餵了個飽。董說:「咱姐包的牛肉包子,炸的藕盒和小肉段都很好吃。」這傢伙是真的餓啦,吃嘛嘛香。不等他再說什麼,我已困倒在床上。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