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鯨
沈鯨(約公元一五七三年前後在世),明戲曲作家。字涅川,一字塗川。浙江平湖人。生卒年不詳,主要生活在嘉靖、隆慶年間。工樂府,曾做過嘉興府知事。[1]。
目录
作品
所作傳奇今知有4種:《鮫綃記》,演魏必簡與沈瓊英遇合事,以鮫綃為聘禮,故名。《綴白裘》收入《草相》、《寫狀》、《獄別》、《監綁》四出,今尚有演出者。有清順治沈仁甫鈔本傳世。《古本戲曲叢刊初集》據以影印; 《雙珠記》,演王楫夫婦悲歡離合事。呂天成《曲品》稱其“情節極苦,串合最巧,觀之慘然。”崑劇演有《賣珠》、《投淵》諸出,有末汲古閣原刊本傳世。《古本戲曲叢刊初集》據以影印; 《易鞋記》,演程鵬舉與妻白玉娘易鞋為別,始離終合事。有明文林閣本傳世。《古本戲曲叢刊初本》據以影印; 《青瑣記》全文佚,僅《怡春錦》選有《贈香》1出。 [2]
《雙珠記》
明代傳奇劇本。沈鯨撰。《曲品》著錄。取材於元陶宗儀《輟耕錄·貞烈墓》,人物姓名及情節已有改動。寫唐王楫代伯父謫戍,挈妻子至鄖陽投軍。離家時,母以家傳雙珠中一顆與之,留作紀念。至戍所後,營長李克成謀佔楫妻郭氏,陷害楫入獄。郭氏暗將明珠係於其子九齡頸上,賣與陝西客商,然後投淵自殺,神靈護之使不死。郭氏上京鳴冤,遇楫母避亂上京,同寄寓於母姊韓媼親戚家。適朝中大臣袁天綱被徵召進京路過,郭氏托袁救夫。袁天綱乃諫天子,大赦天下,王楫免死,改謫劍南。楫友陳時策時為邊將,勸楫從軍,共立邊功。楫妹慧姬入宮為宮女,因在寒衣上題詩,為陳時策所得,天子賜兩人結婚。慧姬赴劍南途中,將雙珠中另一顆遺失,被人拾到去韓媼家易酒。楫子九齡已長大成人,應科舉中狀元。後來,珠聯人合,全家團圓。呂天成稱讚此劇“情節極苦,串合最巧,觀之慘然”(《曲品》)。崑曲演出有《二探》、《賣子》、《投淵》、《天打》、《中軍》諸出。今存明刻本及清抄本,《古本戲曲叢刊初集》據明末汲古閣原刊本影. [3]
明代有傳奇劇本《易鞋記》,為明董應翰所作。有明文林閣刊本,見《古本戲曲叢刊》。以後又有明陸採、沈鯨等人所作的《分鞋記》。這兩個劇本的故事,多取材於元陶宗儀所作《輟耕錄》中的《賢妻致貴》。其故事概括介紹如下:
宋代程鵬舉、白玉娘]因遭兵亂,都被擄劫到興元張萬戶部下。張將他們配為夫妻,留家為奴。兩人不甘受迫,程潛逃出走,白也被趕出,寄居尼庵,帶發修行。兩人告別時,各易一履,說“後日倘能再逢,當以此為證。”戲中在他們分別時有一段對話,十分感人:
玉娘:(白)夫,我和你俱是異鄉門地,今日分離,不知你身在何處?求取功名,又非一朝一夕。(唱)怕聚首無憑,沒處相求。
鵬舉:(白)恁的有何憑證? 玉娘:(白)夫,我與你月下分離,既無鸞箋可書,又無菱花可剖,鐵石之心甚難真吐,冰霜之節不易留題。程郎,不免你取鳳履一支,我取鸞鞋一支,各自收藏,以為日後相逢遺證。(唱)這鳳履鸞鞋,好做個意券心符躊躇。 玉娘:(白)鞋呀,當初做你時候,本自成雙一對。(唱)到今朝分形破影,知何日共偶同儔。(作悲痛哭狀) (白)他是個男子漢,別奴此去,知他人心意何如(唱)又怕他重婚懶(賴)記。(白)程郎若是個好人,沒有此鞋,千里之遠也來顧盼;若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呵,(唱)雖有此也休休(把鞋丟下)。 鵬舉:(白)妻,你多疑了,我程鵬舉乃讀書之輩,豈是忘恩負義之流。(唱)我本是讀書儒,豈肯虧心短行,負了白頭。但願成名,即便歸訪林丘。凝眸細看來青絲紅,怎能去浪跡閒遊。(把鞋重還玉娘)(唱)從今去,把此鞋作一個山盟海誓,兩地思悠悠。(白)玉娘,今已夜深了,恐怕張家有人知覺。回去把,我便就此起程了。
三十年後,程鵬舉作了省參政,未忘其妻,派人攜履尋訪,最後夫妻團圓。
這個劇目,以易鞋為中心,展開引人入勝的故事。其情節曲折,感人至深。它反映了封建社會中一對夫妻因戰亂帶來的悲歡離合的遭遇,也歌頌了這對情侶至死不渝的堅貞情操。
無獨有偶,直到近代,我國京劇藝術大師梅蘭芳,也鍾情上這個纏綿動人並帶有愛國主義色彩的故事。他以《易鞋記》為基礎,重新改編為京劇,取名《韓玉娘》,就是後來的《生死恨》。梅蘭芳改編時,其故事情節基本保留,但它的結局卻從夫妻團圓,變為悲劇結束。其中改動之處有三:1、原來為玉娘主動贈鞋,作為今後見面信物,改為鵬舉和玉娘告別時,遺鞋一隻為玉娘拾去,留作紀念;2、鵬舉作官,命家丁尋找另一隻鞋,遍訪玉娘下落;3、玉娘見鞋,傷感不已。因而得病,最後與鵬舉訣別而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