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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海平 我的脚步,赶不上你的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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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步,赶不上你的衰老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我的脚步,赶不上你的衰老》中国当代作家殷海平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我的脚步,赶不上你的衰老

乡下我家隔壁的婶婶也会玩微信了,于是信手拍了张我妈的照片传给我看。母亲笑容满面似是跟我打招呼,而我瞬间却定住了脚步,眼泪在心中流淌成河。

真的,58岁的母亲,看上去怎么衰老成这样了呢?

我一直算是个自认为孝顺的女儿,常照顾着家人。印象中的母亲,也永远是村里头嗓门最大,喊我“平儿头,吃饭喽”的女人;还是走路“咚咚”响,扛粮食袋子、拉拖车、担水样样雷厉风行的女人;又或是毫无忧愁没心没肺,吃饭都动三大碗的女人……

可不知道是何时,她老成了这般的模样。头发很稀疏中间完全没了头发,用的黑色染发剂根本不顶用,新长出的头发白的越加刺眼。原本长瓜子型脸的母亲,却因为在田间干活,又黑又黄的皮肤松驰的给人发福的错觉。

对着这张毫无角度,毫无美颜修图,毫无搭配着装的正面照,我呆呆地看了一次又一次。我没敢用语音回复隔壁的婶婶,只是轻轻地敲打上两个字“好老”。这种老不是老气,是让我疼痛的衰老让我无能为力,只是感触颇深必须直面面对。

其实早在这两年,当我的收入开始好起来,我已经跑步般地前进为母亲做些事情。比如更多更好的衣服,每次回家尽可能地带上新奇的吃食和用品,并带着她和父亲去北京旅行,也让母亲体会漂流和棉花糖……我在心底怕时间太快,不及时带父母享福就晚了。

但不管我脚步有多快,还是赶不上母亲你的衰老。前一个月,我拿出了存款想在你六十岁之前,为你买份重大疾病保险,保险公司安排了体检,你不停地拒绝配合认为我在浪费钱。我好说歹说劝服了你,可你知道吗?结果出来后,却因为你的尿检白细胞超高五倍,被拒保了,所有的钱全退给了我。但这一切,我跟你只字未提,可能没什么大毛病,但总归为炎症引起的拒保,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亲爱的母亲,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用什么办法才能拖延住你的衰老,让你更加年轻地在我身边呢?也许,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多陪陪你,像你小时候那样陪着我。你看着我长大,是一种快乐和幸福,而我看着你衰老,是深深的歉意和惭愧。我应该分点时间给你常去老家看看你,让脚步跨的更大,大到一步到家,只为能面对面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好好的吃顿饭聊聊天,不求更多只希望你慢慢地老。[1]

作者简介

殷海平,偶用笔名三每,定居浙江杭州。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