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榨油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榨油》中國當代作家王春階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榨油

時間已過了下午六點半。此時早已榨完油菜香油的我正在等着坐末班車回家。可等來等去天快黑了仍沒見有末班車的蹤影。我看到夜色已經降臨,心裡頓覺有些慌亂。從榨油廠離家足有六公里山路。今年油菜獲得了特大豐收,收了五六百斤油菜籽。今天榨油是乘早班車出來的,這次榨油,莫說油餅,僅香油就將近有二百來斤。這麼多菜餅與香油,以我自己力氣即是扛二次也扛不了這麼重東西回去,何況路程這麼遠,天已開始發黑,面對這些,確使我感覺有十萬火急。這會兒我真想有一輛車從我眼前經過。搭一搭便車回家,可從我身邊經過車已過了好幾輛。即是我講盡了許多奉承好話,可連一個司機也沒肯搭理我。正當我有些焦急萬分,痛苦無望時候,突然只見一輛三輪車"嗤"地一聲停在我的面前。緊接着從車裡跳出了一個光膀子手上畫一條青龍、年約三十多歲、高個頭,臉有點黝黑青年人,來到了我的面前,見了這我焦頭爛額、愁眉苦臉樣子,有些不解地問:"王叔天快黑了您怎麼還在這裡。"我見了他這種樣貌,十分驚異,並語無倫次地說了句:"你是誰,怎麼認識我?""大叔不認識我了,我叫梁一刀,前幾年大家都叫我吵事王。"我剛一聞說他叫梁一刀,我的腿骨子幾乎都被他嚇軟了,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我……我今天班車…誤點了。我怕難……難回家了!"…有什麼難的,不用擔心,將油與菜子餅全部搬上車吧,我馱您回家。"

說後他就忙碌起來。情急之下,別無選擇,也就不得不打馬虎上了他的車。

上車後的我,人雖在車上,可我的心卻早已飛出了車外。心還在"呼嗤"呼嗤跳個不停。我好後悔好後悔。心想:今天我上了他的車看來是萬劫不復了?前些年也是這榨油日子,梁一刀帶領一伙人搶了一個老人東西還不算,並將那老人所榨的油全部倒在地上,同時還將那老頭打了一頓。後來那老人家屬知道情況後報了案,結果被有關部門立了案關了。如今釋放了出來,不知劣性改不改了,尚是個謎。此時的我極想跳車。可我看到他的車速如此之快又不敢跳。駕駛室上駕車的小伙,從返光鏡里見我這惶恐不安樣子,好像知曉我的心事似的,嚴厲地指責着我說:大叔,您不要在車上踱來踱去的,這樣很危險的。現在是法治社會,請您相信我已不是過去的梁一刀,已受過社會教育與改造,我會把您安全帶回家的。聽了他這些話,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但仍對他抱有一些成見。因為往日他們這些身上畫龍畫鳳的人,騷擾平民安康案例一幕幕往事卻一直纏繞在腦子裡,始終揮之不去,難以忘卻。看來我今天已是上錯了花轎嫁錯了郎了,不死也得脫層皮。但我反過一想,死豬不怕開水燙,既來之即安之,萬一有事,我老命一條,來一個魚死網破。

車仍在飛快奔馳,我的心更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我有些痛苦閉上了眼睛。企盼菩佛顯靈,讓我遠離凶神。

大約開了二十多分鐘,正當我想λ非非,正往更深一處想時,車子突然"撲嗤"一聲嗄然而止,緊接着這個青年迅速從車上跳了下來,對我說:叔,已到您家門囗了快下車吧!這時我才睜開了眼睛,從驚恐中拉回了現實。睜眼一看果真已到了家門囗。我連忙跳下了車,準備扛東西。而他卻根本不讓我動。他硬是搶先把我的油與菜餅扛到了家裡。這時我的老婆見他這樣肯幫助人,想請他吃晚餐,他毫不猶豫拒絕了。我見他如此樂施好善,汗流浹背樣子,因受了感動,連忙從冰櫃裡拿來了一瓶可樂與一瓶啤酒讓他解渴,而他卻連忙擺了擺手後跳上了車迅速往他家鄉方向開走了。[1]

作者簡介

王春階,邵陽市作家協會會員。一九六0年生,湖南省洞囗縣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