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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香(落花滿肩)

桐花香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桐花香》中國當代作家落花滿肩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桐花香

在友Q心情欄目里寫着:又是桐花盛開時。望望窗外,已是一片綠意蔥蘢,而那些盛開的大片大片的花海都成了昨日黃花。其實對於花不太敢喜歡,尤其是盛開着的花,太漂亮了就註定了凋謝的時光會更落寞。輕輕地嘆息一聲,花開何其燦爛,花落何其悲傷。可是每次別人看到關於花開的字眼時卻忍也不住地去想往,就如同友筆下的桐花,只一看文字,眼前就仿佛盛開着一片的花海

中國人有句古話:愛屋及烏,僅僅因為某種喜歡,連帶着喜愛着對方的喜歡,就如同友喜愛的桐花也會成為我的關注點一樣。

也許是小女人的本性作崇,總也喜歡那些唯美的東西。偶爾在網絡上看到木棉花盛開的鮮艷時,就希望可以去看看,偶爾的一次在海南旅遊時遇到這種樹時,卻不是花開的季節,滿樹的葉子不見一絲風情。偶爾與朋友聊天時聽了太多關於攀枝花的字眼和某人文字中 「那床開滿攀枝花的大被子」,於是嚮往着去看攀枝花的開放,偶爾有好友前往攀枝花市的時候,告知我的好奇,友欣然答應給我拍回很多很多的照片,遠的,近的,特寫什麼的,只是真的到了那裡卻打來電話告知:不是花開放的季節,現在的樣子與北方的楊樹長得類似。楊樹嗎?那還是算了,它的樣子我合着眼都能想得明白,何勞跑到那麼遙遠的地方,還要勞煩他人,還是讓我保留它的美好好了。

而今開始又換了一種喜歡:桐花!記得有部台灣連續劇里那開得滿山,滿野的桐花,樹上開得滿滿的,地上落得滿滿的,一階階台階上,一條條小路上都是花香花影,真的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於是畫面中幸福開放着桐花帶着馨香悄悄地就鋪滿了我的心房,於是就開始莫名地喜歡上了那個名字叫「桐花」的花樹,及至在友的心情欄目里看到「桐花」兩個字時,直覺着就是那滿山遍野的桐花,於是不管友是否忙着都要纏着她說話。說着說着就知道了,友所說的桐花,不是台灣劇中的油桐花,而是我小時候見過的泡桐花。不過雖然不像想像中的那樣美麗,但是這樣一經提起心中即充滿了溫馨。

小時候,離家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就栽有成片成片的泡桐樹,雖然還不懂它的功用與周邊的槐樹、楊樹什麼的有什麼區別,只是印象深刻那些不同的花朵。北方的大樹與南方不同,南方的樹好像不管是什麼樹,只要生長着隨時會開出很多的艷麗花朵,而北方的樹卻不同,除了春天為了繁殖而開花外,其它的時候很少見到花朵,即使是果樹也只是一時的熱鬧。所以,對於那些經過了漫長的灰暗季節後突然熱熱鬧鬧地開出花來的樹木,就像對待那沙漠深處的綠洲,總也多出一些好奇與欣慰。

泡桐花就是那樣的花朵,它不會同果樹那樣小心翼翼地開出芬芳的花朵,而是突然間就開放了,滿樹紫色或者深紫色的碩大喇叭,遠遠看去也雲霞般粉成一片,偶爾可以揀到一二朵落在地上的細細端詳,會突然笑起來,近看起來,那種誇張的大喇叭真的不是最美,花瓣上甚至間或有着許多的斑點如女孩漂亮臉蛋上的雀斑般逗趣可愛。小時候,村裡的男孩子們喜歡爬到高高的樹上,折下拇指粗細的一段,利用中空的特殊材質做成漂亮的汽槍,利用空氣的撞擊力發現清脆的聲響,當然了,並是每個都會很響,全憑技術問題,尤其是女孩們,由於先天就不具備這種創造力,更沒有辦法折在高在雲端的枝椏,所以,弄出來的東東肯定要遜色的很多,甚至連基本的響聲也可能沒有,幸好,有的樹是倚牆而栽,於是手腳並用地爬到牆頭,折下一大枝,也有樣學樣地做起來,只是並不是有好材就會有好結果,結果我們的槍仍舊不會發出清脆的聲響,不過那時真的是不響,但現在想來卻是分外清脆呢。本也沒太在意,偶爾間看到友的文字和她照片中成片的花海,突然覺得很想再看看它,幾十年沒見了,樣子不知是否依舊。

日前,陪了老爸沿公園遛彎時突然看到一棵泡桐樹,零星地開着花,更多的已經結成一束束的泡桐種子掛在枝頭,傍晚的餘暉着快樂地搖盪着。

「老爸,快看泡桐樹!」欣喜地如同小女孩般站到樹下,仰起頭細細端詳着,尤其是那些漂亮的「雀斑」,進入中年後,自己臉上也開始出現這類東西,明明很是討厭,但長在美麗的花朵上卻感覺到別樣的嬌俏。明知無法碰到,仍伸出手去,感覺中那絲絨般的觸感在指尖流動,端下肩膀,揮揮衣袖,也不帶走一絲的美麗。原來想什麼就可以看到什麼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就為了這麼朵花,你被我打過還記得嗎?」老爸也停下步伐,靜靜地看着我。

「呃?」我愣了,小時候如同個男孩子般的性格,天天去爬樹或者爬牆,挨打的次數當然不在少數,真的掰着手指來數的話當然是件困難的事情,但幾次「經典打」卻是歷歷在目的,當然包括那次爬牆頭後的必然結果,當時因為屁股疼得要命好幾天都安分在呆在平地上呢,這些,我可是沒膽子拿出來跟老爸討論,沒想到老爸居然也還記得。

「可不是嗎?不就爬牆頭嗎,至於打得我好幾天都屁股疼嗎?」得理不饒人就是我這樣子的,反正過了這多年,傷疤都沒有何況是疼痛呢,但口頭上卻還是要「堅強」的,好歹也要拿出來逗逗老爸的。

「你小時候就沒一點女孩子樣,不是上牆頭就是爬樹!」回想那時的我,不僅是老爸就是我自己也是笑得個花枝亂顫

「看吧,就因為那時候不讓我登高爬低的,到了現在站個小土包上都要眼暈,想玩都沒得玩了呢。」說完,一臉的遺憾。想想都覺得可笑,能做的時候不讓做,現在沒有人去限制了,卻退化得沒有了那樣的能力,這也算是長大的代價吧。

「老爸,當初為啥種那麼多的泡桐樹啊,我也沒看到它有什麼用啊?」撒嬌地拉着老爸的手臂,沿着小徑聞着花香繼續前進。

「泡桐啊,很好種也很好活,不需要特意去照顧,五六年就可以長成材,材質也非常好,非常漂亮,可以用來做樂器什麼的,樹皮可以入藥,葉子可以淨化空氣。現在很多城市還用來做行道樹。」老爸大概也想到了那時的事情,聲音也越說越輕。

泡桐,那個因為漂亮雀斑才被我所喜歡的樹木居然還有恁多的優點啊。因為可愛,所以才被記憶;因為美麗才會被選用,所以才有了友街道上那些美麗的行道樹。泡桐花的馨香里那個掛着淚珠的女孩現在已至不惑,卻仍只能如那時一樣站在樹下看着它們搖曳地開放着,喜歡着它們美麗的雀斑。

有的時候,一份邂逅一定會與什麼有着這樣或者那樣的緣分,不管是童年的歲月,不管是美麗的嚮往,也不管是否曾有過苦痛,只要經過歲月之河漂洗後,那些不快樂的往事都會沉落河底,只留清泉般的美麗日日流淌着,也許偶爾與某種心情突然相遇,也只是笑笑,一切都可恢復成原來初見時的美麗模樣,就像從來就沒有受過傷,幸事,幸事! [1]

作者簡介

落花滿肩,又名雲西子,北京作協會員。著有文集《落花滿肩》、《花開半夏》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