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牛流馬
木牛流馬,為三國時期蜀漢丞相諸葛亮發明的運輸工具,分為木牛與流馬。史載建興九年至十二年(231年-234年)諸葛亮在北伐時所使用,其載重量為「一歲糧」,大約四百斤以上,每日行程為「特行者數十里,群行三十里」,為蜀漢十萬大軍提供糧食。不過,確實的方式、樣貌現在亦不明,對其亦有不同的解釋。
目錄
解釋
關於木牛流馬有多種解釋,其中一種說法是單輪木板車,
是一種山路上用的帶有擺動貨箱的運送顆粒貨物的木製人力步行車。設想有一離地三尺、長四尺、高六寸的水平木條,木條左端削成車把形,右端有品字形的三個孔。再設想這樣的兩條木條被布置成人力車的左右兩轅。再設想在兩個品字形的頂孔間插有一條三尺長的軸,在品字形的下面的兩個孔中各用小軸鉸裝着一條可以沿該小軸擺動的、另一端頂地的木柱,這個有四條腿的人力車就是木牛。流馬是一個向上開口的,左右側壁近上緣的垂直中心線上各有一個孔的木箱。木牛的那根三尺長的軸就穿過流馬的這兩個孔,流馬可以在該軸上前後幌動。為了不使箱中粟、米之類的載荷左右移動,有一塊縱向隔板把箱一隔為二,而且糧食是先裝入布袋再裝入箱中的。
當木牛叉開前後腿時隨時可以停在坡地上。叉開度由在該四尺長的車轅上的限位釘限制。把車轅的把手一面拉前一面下壓,品字頂孔就移向品字左孔之上,即重心移到前腿上,此時品字右孔被撬高,即後腿不受力並被凌空提起,在重力作用下或流馬上的梢釘推動下向前腿靠攏。當重心移出品字左孔時,木牛已向前移動了半步,再向前就要顛覆了,此時可把手把迅速向上拉起並向前拉,使品字頂孔向後移至品字右孔之上使重心落在後腿上,前拉的結果是使後腿叉開,同時前腿被流馬上的銷釘推向前。木牛就這樣走完餘下的半步。木牛流馬究竟是帶輪子的還是四條腿的呢?北宋的陳師道有下面一段文字記載:「蜀中有小車,獨推載八石,前如牛頭;又有大車,用四人推,載十石,蓋木牛流馬也。」宋代高承寫的《事物紀原》中也有記載:「木牛即今小車之有前轅者;流馬即今獨推者。」清代滿族水利專家麟慶也把當時水利工程中使用的土車說是陳師道記載的木牛流馬:「土車,獨輪料土,兼載稗編。蜀相諸葛亮出征,始造木牛流馬,以運餉。今之土車獨推,猶存儲葛遺制。」木牛是有前轅的獨輪車,流馬是沒有前轅的獨推小車,這也是一種關於木牛流馬的主要觀點。但是即使是宋代的記載,也離三國時期有了1000多年,這種觀點究竟有多大的可信度呢?
復原作法
復原諸葛亮木牛流馬的關鍵是復原作法竹簡:三國時期,蜀丞相諸葛亮出師北伐,為了克服運輸軍糧的困難創製了木牛流馬,製法記於竹簡併有附圖。其法載於史書《諸葛亮集》。若干年後,原始竹簡老化,附圖喪失、字跡模糊、一些竹簡錯位脫漏;又幾經傳抄,原文更是殘缺多誤,加之文中雜有方言,更讓後人難以理解。特別是小說《三國演義》對木牛流馬加以文學渲染、使其神秘化,進一步使製作方法撲朔迷離,讓人眼花繚亂、無所適從,成為復原操作的嚴重障礙。古今不乏木牛流馬愛好者,復原樣品不下十種。但這些樣品的形制尺寸與原始製法相去甚遠,所以只可算是個人作品,並非諸葛亮的木牛流馬[1]。
要想復原諸葛亮的木牛流馬,必須首先復原其作木牛流馬法竹簡。本人通過分析研究大量有關史料、去偽存真、勘誤補缺及繪製附圖,基本恢復作法竹簡原貌。並依此復原了諸葛亮的木牛流馬。復原的諸葛亮作木牛流馬法簡冊資料:《三國志·蜀書·本傳》裴注引《諸葛亮集》。作木牛流馬法:木牛者方腹曲頭,一腳四足,頭入頷中,舌著於腹載多而行少,宜可大用,不可小使;特行者數十里,群行者二十里也曲者為牛頭,雙者為牛腳,橫者為牛領,轉者為牛足,覆者為牛背,方者為牛腹,垂者為牛舌,曲者為牛肋,刻者為牛齒,立者為牛角,細者為牛鞅,攝者為牛秋軸牛仰雙轅,人行六尺,牛行四步。載一歲糧,日行二十里而人不大勞。流馬尺寸之數肋長三尺五寸,廣三寸,厚二寸二分,左右同。前軸孔分墨去頭四寸,徑中二寸。前腳孔分墨二寸,去前軸孔四寸五分,廣一寸。前槓孔去前腳孔分墨二寸七分,孔長二寸,廣一寸。後軸孔去前槓孔分墨一尺五分,大小與前同。後腳孔分墨去後軸孔三寸五分,大小與前同。後槓孔去後腳孔分墨二寸七分,後載克去後槓孔分墨四寸五分。前槓長一尺八寸,廣二寸,厚一寸五分。後槓與等板方囊二枚,厚八分,長二尺七寸,高一尺六寸五分,廣一尺六寸,每枚受米二斛三斗。從上槓孔去肋下七寸,前後同。上槓孔去下槓孔分墨一尺三寸,孔長一寸五分,廣七分,八孔同。前後四腳,廣二寸,厚一寸五分。形制如象,靬長四寸,徑面四寸三分。孔徑中三腳槓,長二尺一寸,廣一寸五分,厚一寸四分,同槓耳。
從當時書寫常用材料和文字排列形式看,原文是寫在竹簡上的;原件除了文字還有一張附圖,附圖已經缺失;從內容和形式看,文字可分四部分:1、四言韻句要訣;2、對附圖的註明;3、主要部件尺寸;4、中間加些特別說明。因時間很久和保存不當,原始竹簡老化,附圖喪失、字跡模糊、一些竹簡錯位脫漏;又幾經傳抄,原文更是殘缺多誤,加之文中雜有方言,更讓後人難以理解;從《諸葛亮集》看其行文特點:語言精練、字句精當、度量精確,所以該文中凡是混亂語句、錯訛文字及失當尺寸一定不是諸葛亮的原文。本製法只是設計原則、不是施工細則,所以不少零件未提及,結構部位及尺寸未詳述,這些問題對於專業木工是不難解決的。同時,一些部件形狀不規則,難以用尺寸表達,只可用圖示。當字跡模糊不清時,抄寫者會依據筆畫特徵寫上一個近似的常用字。改動:1、「曲頭」改為「伸頭」。牛頭形態固定,沒有曲直之分;但牛頭的動態有向上仰頭,向前伸頭,向下低頭的不同。這裡採用的是伸頭;2、「細者為牛鞅」改為「紲者為牛鞅」。牛鞅即車靽,套在推車人的脖子後面,不宜用細繩。紲字作名詞用指繩索(比繩子粗),作動詞指捆綁、綑紮。牛鞅即綑紮在車轅上的繩索;3、「板方囊」改為「板方橐」。雖然二物都指軟料做的袋子,但橐字有時指木板等硬料做的的盒子。如「橐蘥」是古代風箱,其外面的木盒子叫橐。而囊是用軟面料做成的袋子,史書沒有記載用木板做的囊;東海尹灣出土的漢代竹簡13號木牘的正面標題為「君兄繒方緹中物疏」,物品中有「墨橐一」、「板旁橐一具」,這裡盛墨的小盒子叫墨橐,較大的木箱子叫板旁橐。板方橐和板旁橐哪種叫法正確,還是不同地區叫法不同,因為沒有查到更多資料不能定論。但是可以認證「板方囊」應是板方橐。4、「秋軸」改為「」:沒有秋軸這個部件。是一專用名詞。此指控制車足的繩子。5、「牛仰雙轅」改為「俯仰雙轅」。牛仰雙轅,不是單獨一句。雙轅可仰起不必說明,而且流馬也可仰起。所以該句應是一長句的一部分。其中四足為什麼可收可放理應說明,即「前足放下用以支撐,後足收起便於俯仰雙轅。」解釋後足收起,為了增大雙轅俯仰範圍。6、「人行六尺,牛行四步」改為「人行六步,牛行四方」。六尺是固定長度,和人行沒有關係,但人行六步的長度隨體高而異。牛行四步也講不通,牛是四條腿,怎樣才算是一步?用多大的牛?園周由四個直角(方角)組成,牛行四方即車輪轉了一周。暗示車輪周長相當人行六步,直徑相當兩步,隨推車人身高而不同。這比固定直徑長度更實際。7、「靬4寸4.3寸」改為「靬4尺4.3尺」。靬是加工的皮革,4寸×4.3寸沒有可用的地方。牛肋只是支架,上面必須有覆蓋的東西,4尺×43尺正合適。皮革柔軟結實,不透水;8、「後載克去後槓孔分墨四寸五分」。疑為抄錯行,故刪去。9、增文「囊置橐中,小囊納糧46升,大囊」。糧米不可直接裝在橐中,避免受潮受熱霉爛。囊即米袋子,大囊裝一隊(50)人一天的口糧,小袋裝一什⑽人一天的口糧。這樣,運輸、清點、分發都方便。10、增文「曲肋橫領,刻齒立角,紲鞅,雙轅二橐」。附圖註明中已有,要訣里應有的重要部件。另外,在製作過程中根據實際需要,對個別文字和尺寸做了改動。木牛流馬是諸葛亮在原有獨輪車(鹿車)的基礎上創新改進而成,由二人駕駛改為一人,運輸效率提高一倍。主要創新有:1、車輪改在中部:重心降低,利於左右前後平衡;2、剎車部件(牛頭分檔加壓):下坡防滑;3、支撐部件(可收起的四足):上台階、過溝坎;4、防護部件(背蓋、板方橐):防雨、防曬、通風;5、車靽:利用腰背力量、減輕臂力。
古今說法
千百年來人們提出各種各樣的看法,爭論不休。查考史書,《三國志·諸葛亮傳》記載:「亮性長於巧思,損益連弩,木牛流馬,皆出其意。」《三國志·後主傳》記載:「建興九年,亮復出祁山,以木牛運,糧盡退軍;十二年春,亮悉大眾由斜谷出,以流馬運,據武功五丈原,與司馬宣王對於渭南。」上述記載明確指出,木牛流馬確實是諸葛亮的發明,而且木牛流馬分別是兩種不同的工具,從木牛流馬使用的時間順序來看,先有木牛,後有流馬,流馬是木牛的改進版。
給《三國志》作注的南北朝時期的裴松之,在注中引用了現已經失傳的《諸葛亮集》中有關木牛流馬的一段記載,對木牛的形象作了描繪,對流馬的部分尺寸作了記載,但是因為沒有任何實物與圖形存留後世,使得後人對木牛流馬的認識始終是鳳毛麟角、雲山霧罩。在陝西省漢中市勉縣的黃沙鎮,史料記載這裡是諸葛亮當年造木牛流馬的地方。據考證,諸葛亮當年在8年北伐中,木牛流馬總共用過3次,木牛流馬就是從這裡出發,走過250公里的棧道,到達前線祁山五丈原。有個當地的老人曾經描繪了傳說中的木牛流馬:「木頭做的馬頭,再有其他零星的小塊組成馬身子,再組上馬腿,肚子中間安上齒輪,木馬後邊有一個扳手,操作時一壓走一步,再一壓走一步。」從這個傳說中可以看出,木牛流馬是有齒輪的,而且似乎也運用了槓桿原理。
梁國君做的木牛流馬形狀都是四條腿,肚子中空,可以載重物的木製機械。按下和抬起馬的脖子,流馬就會邁開腿行走;木牛是通過按壓後面的雙轅行走。據梁國君介紹,他做的木牛流馬在原理上與史料記載相符:「『木牛牛仰雙轅,流馬形制如象。』木牛後面有一個長長的省力臂,就是雙轅;流馬的省力臂就是它長長的馬脖子,就是形制如象。」更為巧妙的是,梁國君在他的流馬上實現了暗鎖功能,把舌頭扭轉,馬頭就被鎖住,就無法行走,這一點跟《三國演義》中的描繪非常吻合。但是梁國君復原的木牛流馬遭到另一派的反對,陝西省漢中市勉縣博物館館長、陝西省三國文化研究中心主任郭清華認為,木牛流馬不可能是四條腿的:「棧道是木板鋪的,中間的縫隙寬窄不一,四條腿怎麼能在帶縫隙的板上走呢?就是在非棧道的道路上行走,它也是爬坡的,需要前面拉,後邊推,四條腿沒辦法拉也沒辦法推。所以木牛流馬肯定是帶輪子的。」郭清華為什麼認為木牛流馬應該是帶輪子的呢?這也能從史料記載上找到依據。郭清華認為,木牛流馬應該是四輪小車:「制木牛流馬法裡,介紹流馬的時候說,流馬有前軸和後軸。大家都知道裝輪子的才叫軸,一個軸裝兩個輪子,所以我認為它應該是四輪。」清華大學古文獻研究所教授馮立升認為,木牛流馬基本上可以定論是一個獨輪車,因為綜合各種史料和各種文獻的證據來看,獨輪車的可能性最大。
為了弄清三國時期棧道的情況,我們來到了褒河谷口,這裡是褒斜棧道的起點,位於漢中市北20公里,1700多年前,諸葛亮的木牛流馬就是從這裡起程把糧草運往前線。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古代的棧道非常平緩,並不陡峻。原來古代人開通褒斜棧道是非常聰明的,他們選擇了在秦嶺山中最緩的一條道路,不知不覺就上了山,然後不費勁就下去了。在這樣的道路上四條腿的機械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輪子的效率高,所以當時的木牛流馬不太可能是四條腿的行走機械,而四輪車的可能性更小,因為四輪車作為轉向控制是更難的,就是在平地上,四輪車的轉彎都不是很靈便的,所以放到那個特殊的條件下可能性更小。從棧道情況分析,似乎只有獨輪車才最有可能是歷史上的木牛流馬。也許有人會問,如果木牛流馬是獨輪車的話,記載中,木牛是一腳四足,這個四足在獨輪車裡面怎麼體現呢?還有就是一些部件的名稱包括暗藏的機關如何解釋呢?旅澳學者康弘對木牛流馬提出了一種新的解釋。認為:木牛流馬是齒輪組傳動的絞盤索道系統。在雲貴川的深山裡,同類系統還被使用着。 古籍中記載:「木牛者,方腹曲頭,一腳四足,特行者數十里,群行者二十里也。人行六尺,牛行四步。日行二十里,而人不大勞。」根究這種描寫,傳統觀點認為:木牛流馬應為一種木製牛馬狀運輸工具。一天可以走二十里,由於兩千年前的科技水平不可能製造出這種水平的運輸工具,所以人們普遍認為這只是一種傳說。之所以出現這種誤判,是因為對日行二十里的主體是人還是木牛的誤解。將:「日行二十里,而人不大勞」連貫起來理解就可以清楚「日行二十里」的是人---推絞盤的人,木牛根本沒有走。
新的研究首先提出質疑:木牛流馬如此好用,它們就應該被大力推廣並流傳。但木牛流馬不僅沒有被大眾普及,就連諸葛亮當時也並不經常的在所有的地方都使用木牛流馬。這說明木牛流馬的使用具有相當的局限性。分析諸葛亮使用木牛流馬的情況,可以初步斷定這種局限性主要表現在地域環境上。蜀漢位於今四川,道路崎嶇,多為盤山道,在直線距離並不遠的山與山之間走盤山道即遠且難,而架設絞盤和索道無疑是一種快捷便利的好辦法。現四川,雲南的山區索道還是主要的交通工具,山民出山,趕集還要靠它。在其它地區絞盤索道不能廣泛使用,因此木牛流馬沒有得到普及。諸葛亮在出祁山之前,曾南征孟獲,對於廣泛應用於雲貴高原的索道應有所聞。
參考文獻
- ↑ 文乃斐.市民研究三十年復原木牛流馬 不知諸葛亮滿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