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拚 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目錄
內容簡介
與三哥的決裂,不僅讓胡欽六兄弟痛心,更使他們在九鎮失去了立足之地。武昇和袁偉在捨命救走胡欽後,與其他四個兄弟分道揚鑣。九鎮十三鷹一戰成名,代價是胡瑋入獄,險兒亡命天涯。此後,元伯在與刀疤成的衝突中喪命,讓胡欽嘗到出道以來最苦的一杯酒。
作者簡介
浪翻雲,男,湘西人,原名王欽華。少年時代曾為洪門雙花紅棍;後旅居國外,就讀於法國國立格勒諾布爾大學,隨從名師攻讀碩士學位。現為職業泰拳手,無國界醫生組織長期捐助人
內容預覽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都是一個人呆呆地躺在床上。內心的兩種念頭在劇烈交戰。理智告訴我,現在的做法是唯一的選擇,也是正確的選擇;情感卻又告訴我,我正在永遠失去一份寶貴的東西。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心力交瘁,卻又接到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頓時讓我明白過來,這一整天的考慮是何等的多餘,又是何等的幼稚。 我們都沒有待在九鎮,但是手下卻還有着不少的小弟。他們一整天都在為我們四處搜尋着幺雞的下落,以及三哥方面的消息,卻一無所獲。直到晚上十點多鐘,當所有人都認為再也打聽不到任何消息的時候,三哥出現在了九鎮。 除了明哥之外,幺雞、牯牛、癲子、阿標、鴨子、缺牙齒、團寶等,基本上三哥團伙的全部核心人物,都隨着三哥一起出現。除此之外,還有兩張坐滿人的中巴車。
幾輛車直接開到我們的迪廳門口,下車之後,這夥人手上拎着各式各樣的傢伙衝進了迪廳。整個過程之中,三哥本人並沒有現身,但是他那張熟悉的黑色別克車一直靜靜地停在門外不遠處。
當天負責迪廳具體事務的是胡瑋和元伯的幾個小弟,三哥的人並沒有過於難為他們。趕走了所有的客人,把他們幾個踢打了幾下之後,就被刀槍頂着安靜地站到了角落。
接下來,三哥的人砸爛了我們的迪廳,所有的設施和器具都被砸得粉身碎骨,一片狼藉。我們六兄弟千辛萬苦才落下的這份心血,就在一夜之間付諸東流,成為一片廢墟。
臨走之前,幺雞還對着我們迪廳的招牌放了一槍,然後告訴一個叫陳輝的小弟,要他轉告給我:胡欽對我打了兩槍,還欠一槍!
我們都想過三哥會報復,想過他會辦我們其中的某個人,甚至也想過他會對我們的迪廳做出一些什麼。但是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他居然會在我們共同生長的這片地方,明目張胆地完全地砸掉了它。
本來,我們兄弟和三哥之間的齟齬,已經在道上有了一些風言風語,但並沒有什麼去證實。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悄悄地發生在私下,知道詳情的僅限於幾位當事人而已。所以,傳言一直也只是傳言。
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了。當着無數人的面,三哥和他的手下,親自動手砸掉了我們的迪廳。這件事讓大家都明白了——傳言就是事實。
九鎮六帥確實和義色已經分道揚鑣,化友為敵!
如果說之前,我還隱隱期待着和三哥之間會有一絲緩衝、和解機會的話,三哥這一晚的行動,已經完全證明了他要鐵下心辦掉我們兄弟。當衝突以這樣嚴重的形式公開化的那一刻,勢必將會波及到九鎮的每一個流子,原本的秩序也會重新洗牌,所有的人都會在這樣的形勢之下重新選擇自己要站的隊伍。在當事人之間私下進行勸解、斡旋、試探,全部都失去了意義。
唯一留給我和三哥去選擇的路,就只有真刀真槍地大幹一場了。
因為這場仗,無論是三哥,還是我們,誰都輸不起!
我終於真正接受了與三哥已經決裂的事實,也第一次產生了直接針對三哥和他手下的報復之心!
接下來的一整個白天,我和小二爺、地兒都待在賓館裡面,談論着具體的對策,大概有了些眉目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我的手機號碼是新換的,知道的人並不多,甚至連武昇和袁偉都不知道。早在辦蛤蟆之前,我們兄弟就已經商量過,既然武昇和袁偉還在跟着三哥吃飯,這些事還是不把他們牽扯進來。
辦蛤蟆的事也是我和小二爺、地兒三個人私下進行,武昇袁偉並不知情,我想他們兩個當時並不清楚我們和三哥之間的衝突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迪廳被砸,三哥選擇了把所有一切都公之於眾,聽到消息的武昇並不難問到我的電話。
當電話響起的時候,看着那個熟悉的號碼,我卻只能愣在那裡,呆呆地望着小二爺,不知道應該去接還是不接。
武昇和袁偉在幾年前正式打流之後,就一直跟隨在三哥的左右。尤其是武昇被羅佬砍的那一次,可以說是三哥救了他的一命,他們兩個對於三哥的感情,我很清楚。同時,我更加清楚的是,武昇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猶豫了很久之後,我終於狠下心,接通了電話。
「喂,胡欽?」電話里傳來了武昇有些不確定但是又很不客氣的聲音。
「是我,武昇,怎麼了?」
「你他媽的和三哥怎麼回事?!事情怎麼鬧到了這一步?」一聽見是我的聲音,武昇馬上爆發了,幾乎是吼着給我說道。
「武昇,有些事,一下說不清白,你……」
「什麼事說不清白!你今天必須要和老子說清楚,你而今在哪個地方?」不等我說完,武昇就再次狂吼着打斷了我的話。
望着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我知道他的心裡很不好受,但是我呢?難道我又好受嗎?
整理了一下情緒,剛準備開口告訴武昇我們的地址,一邊的小二爺就趕緊搶過了我手上的電話,說:「武昇,你這麼激動搞什麼唦?我們現在在市里,你是不是想來?」
「是,你們到底在哪裡?我而今也在市裡面。」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