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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房子》中國當代作家趙會林寫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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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賞

房子

鄉下,迎春花綻放在昨夜的寒風中。它澎湃的心潮,渴盼着知音的傾聽。騷動的風、酸酸的,好象是一個慈悲媒紅,可新葉在娘胎里還沒有孕育成形。

雪,在陽光的叛逆中成了風的幫凶。

我靜靜地觀看着尚未潰退的冷風,言語己被高塔上的燈光說淨。在枯萎的崔促中、季冬被節日的爆竹鎖進了窒息的牢籠。

在握過迎春的素手後,杏花把俏臉笑得菲紅,菲紅。

小河玉帶般悠然地流着,清潤的河水在風兒譜成韻律里唱得那樣動情。

這裡有一座房子,一座過了青春期的房子,但它依然戀戀不捨地站在路邊,顧盼着希望的遊子早日回來,才心安!在補丁摞補丁的黃綠間(路邊的綠化帶栽有四季常青的植物)、小村的歷史在樹葉里眨眼。不遠的遍體傷痕的河岸、在雨季里引導着打魚的小船。現在孤獨和淒涼彈撥着我記憶的心弦。

那是一個夜晚,新生兒的哭聲刷新了黎明前的黑暗。頭髮如水洗般產婦,無力地躺在燃有碳火的房間。眼神中流露出愛的複雜的泉源。我站在從她孕期就開始編織的溫暖的搖籃邊。夜、靜靜地在碳火上燃。我攏了攏被子,吻了下精疲力盡的另一半,㩆着的心如風搖的窗紗撲撲直顫。幼小的生命在慈母的身邊睡得好甜。妻子幸福地看了看我,又吻向那個心喜的小臉。三口之家的幸福從這一千迴百轉的黎明走向了艷陽天。

轉眼、還沒學會撒潑的乖乖女、背着書包走在父親的身邊。當時只知道相伴的父女,如今想來幸福是那樣的短暫。

當年牽手過馬路的孩子,把父母炒了魷魚後,去把另一個家庭組建。看着漸漸冷落的房子,快樂真的是無力回天。

房子的窗簾被素手編織成穿越時空柵欄。活潑的妻子漸漸把沉澱的鬱悶浮在臉上。外出打工的我又把房子留了給牽掛做伴。一次病魔熄滅了她心心念念的快樂。再次病魔把光棍的稱謂留給了我……

房子孤立着。時間在歲月的鞭梢上划過。為了逃避孤獨,為了逃避懷念,為了逃避熟視的一切,我開始了浮塵遊歷空中的生活體驗。說為體驗、實為敷衍。房子立在無人問津的路邊。

一年又一年,生活如我短短的幾句話,簡潔又平淡。平淡無物的房子呀,我不想在為荒涼修繕。頹廢,頹廢,頹廢也是一種紀念。

社會發展到社區化的今天,我的老房子也成了歷史的片段。一陣機器的轟鳴,奪去了我經營大半生的心理平衡。荒蕪,荒蕪,在我無法掩飾的激動里,捶打着胸脯。

冬啊,這個冬啊!真是、流光疏影秋無渡,枯枝垂淚霧也哭。房子、我的房子、是我心酸的履歷、是我歷史的讀物,也是我今天、現實中的——無![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