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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機簡史(周建華)

​​ 我的手機簡史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我的手機簡史》中國當代作家周建華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我的手機簡史

1998年,我有了第一部手機,西門子牌直板機,看起來敦敦實實,像塊小板磚,頭上長着一根天線。買手機的時候,還順帶買了個皮套。說順帶也不盡然,那時候時興給手機套個皮套,皮套背面有個扣,可以拴在皮帶上。手機掛在腰上,感覺像別了一把槍。

手機是個通訊工具,但我的手機用得並不多,打電話不多,接電話也不多。實際情況是,有手機的朋友不多,自然便用得不多。打電話不多,接電話的陣勢往往不小。手機一響,趕緊把衣擺一撈,扣皮套,取手機。就這一連串動作,已經備受矚目。然後扯着嗓子「喂喂」一陣,引得路人紛紛側目。那時候信號確實不太好,但那一陣「喂喂」,大多還是有些刻意的意思。

手機用得不多,還有個原因,話費不便宜。記得那時候手機話費按分鐘計,4毛錢一分鐘,打電話付費,接電話也要付費;若不是德陽本地電話,還要另付漫遊費、長途費。2000年去昭覺支教,我們一起三個人,分別在三所學校上課,下班便去食堂會合。有一天中午,學校有事,我下班晚了。另外兩位便用公用電話給我打手機。他們問我多久到,我說馬上。一問一答兩句話,顯示話費2.4元。守公用電話的大嬸沒想到我的手機號是德陽的,計了長途費,一看金額嚇一跳,趕緊說計費器壞了。

後來換手機買了愛立信,比西門子輕薄很多,小翻蓋。說小翻蓋,是翻蓋很小,只蓋住按鍵那一截。除了遮一下按鍵,翻蓋並沒有什麼實際功能。但手機有了翻蓋,感覺便不一樣了,每次打電話,最喜歡把小翻蓋輕輕一撥。

大概是2005年,我有了第一款真正的翻蓋手機,諾基亞。那時候諾基亞很火,機型也多。我那一款方方正正,不鏽鋼外殼上有些暗紋,天線是隱藏式的。打開翻蓋,最惹眼的是一塊彩屏。雖說分辨率低,但支持彩信,也就是可以接收彩色圖片的短信。買了手機沒多久,收到移動公司一條彩信,是一張正方形圖片,上面布滿密密麻麻、曲曲折折的線條,看起來像一團亂碼。彩信附了一段話,意思是可以用這個二維碼去指定的商店換禮品。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二維碼,也不知道怎麼用,便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去商店。先去紅旗連鎖,服務員說沒聽說有這個東西;又去一家已記不得名字的咖啡店,說是有這個事,但沒有掃碼機,用不了。走了幾家都差不多,不是不知道就是掃不了,我一度懷疑會不會是騙局。好在在麥當勞掃到碼,換了幾個麵包。

後來,開始流行真彩手機,也就是分辨率更高、屏幕更大的彩屏手機。衝着鋪天蓋地的廣告,我買了一款摩托羅拉真彩手機。大概不到一個月,有一天趕公交車,擠上車發現手機不見了,腰裡只剩下空皮套。從那以後,我便再也不把手機拴在皮帶上。不拴在皮帶上還有一個原因,有手機的人越來越多,那種別槍的感覺已經沒有了。

後來還用過一款智能摩托羅拉手機,沒有翻蓋,也沒有按鍵,就是一個平板,屏幕占了整個機身。智能摩托羅拉手機除了打電話,還可以上網、照相、使用微信和QQ、打些小遊戲。尤其是購物,一掃二維碼輕輕鬆鬆便付完賬,錢包也不用帶。

興起智能手機以後,手機便不只是通訊工具。如今的生活,幾乎人人有手機,人人離不開手機。

早先的智能手機內存都很小,用不了多久便開始卡頓。後來,手機內存越做越大,屏幕也越做越大。於是,便不斷換手機,換大內存的,換大屏幕的,換各種品牌的。記憶里,用過摩托羅拉三星、HTC、華為、努比亞,一直到現在的榮耀。榮耀已經是第三部了,不是不想換,而是輕易不敢換。手機里那麼多照片、文件,還有各種軟件、APP,換手機太麻煩。再說,習慣了一種智能模式,也很難改變。

前些日子,去給手機貼膜,到商家附近,停車場車位已滿。因為趕時間,便讓妻先去貼,我到別處找車位。停車回來,找了幾家店也沒找着妻。手機在妻那裡,無法聯繫,便去妻下車處等。很多年前,沒有手機的時候用過這方法,哪裡走散就在哪裡等。可惜時隔多年不用,這方法也不靈了。情急之下,想到能不能借用路人的手機聯繫。旁邊有一小吃店,老闆娘聽我一說,很熱情地將手機遞給我。我說給她錢,老闆娘說,打個電話而已,值幾個錢?

接通電話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手機,應該還是一種通訊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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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周建華, 網名天台, 四川羅江人,生於1968年4月,著有散文集《天台軼事》。現為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四川省散文學會會員、四川省攝影家協會會員、德陽市教育作家協會主席、德陽市網絡作家協會主席、德陽市作家協會主席團委員、德陽市攝影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

  1. [中國作家網 (chinawriter.com.cn)中國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