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外孙(赵玉林)
作品欣赏
我的小外孙
元宵节过后,我在成都上大学的小外孙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热乎乎的家。临出发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今年要考研,学业安排的紧,平时给我打电话的次数肯定就会少了,嘱咐我要保重身体,放暑假再回来看我。我收起手机,心里不禁一阵热乎,一阵感慨,小屁孩长大了,我的小外孙懂事了。于是乎,外孙幼小时候的天真活泼、灵动可爱的情景就像电视片段一样,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话,还得从我说起,从二十年前说起。
我天生是个笨人,一不会打麻将,二不会下象棋,三不会打扑克,因此,有同龄人便戏称我为“智力残废”。离开工作岗位后,闲余的时间便成倍的增多了,由于时间难打发,我和老伴嗑牙拌嘴的事便由时而有之,演变成为明显上升趋势。正当我对这种不愉快的生活感到十分心烦时,我的女儿向我们老两口下达了照看小外孙,帮助才一岁零两个月的孩子断奶的艰巨任务。这一招还真灵,我和老伴随即无条件化干戈为玉帛,立刻忙碌的像两只陀螺,围着小外孙飞速地旋转开了。
我的小外孙小名叫卓卓,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蛋,单眼皮的杏核眼洋溢着聪明,流露着灵气。他长着一双肉糊糊的小手,厚墩墩的脚丫,那滚圆滚圆的小胳膊小腿,细嫩的就像夏天的鲜莲藕。小家伙好动,也很爱笑,樱桃小口一开,便露出上下两排没有长全的小白牙,眼睛挤成了一道缝,可好看呢。更有趣的是他学走路的神态,颤颤巍巍,摇摇摆摆,两只小脚毫无定位的向前咚咚跳着,就像个动作很不连贯的小木偶,滑稽可笑,令人捧腹。小宝宝还不会说话,仅能呀呀语出几个简单的字音,可是心里却明白不少东西。我自誉是个“心理学家”,一般都能领会他的意思,哄他玩的很开心。当然也有弄不明白的,这时候,他就会又甩胳膊又跺脚的使性子、发脾气,哄不到脾气上,就免不了大哭大闹一场。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这个小外孙是个“偏心眼”,只要我在家,无论是抱着玩,哄睡觉,还是喂水喂饭,洗手洗脸,甚至连拉屎擦屁股的事,都非我莫属,他的外婆是不能染指的。小家伙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习惯,快睡觉的时候,必须由我用自行车来推着哄,推着转,而我老伴不仅推不得,就是靠近一下自行车,他都会呀呀的叫喊着反对。每当这时,老伴都会妒嫉地嗔怪道:“你姥爷香,你姥爷好,粘在你姥爷身上别下来”。此时的我就会美的像三伏天吃了根大雪糕,从头顶爽到脚心了。
最开心是晚上睡觉前那会儿。我和老伴怕孩子从床上掉下来,就将枕头、被子等什物挡在床边,围成一个小圈,然后将脱得精光的小外孙往床上一放,小家伙立刻就会像个在鱼缸里游泳的小金鱼,嘻闹着在床上摸爬翻滚,抡胳膊蹬腿,好玩极了。更让人忍俊不禁的是,他一个人玩还嫌不带劲,非要拉着我们老两口和他一起翻跟头,不然的话就闹着嚷着不答应。每当这时,老伴就会像个孩童似的,笑的前仰后合,好像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里都能挤出蜜。小外孙终于睡着了,我和老伴也累坏了,腰也酸,腿也疼,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就像两个被霜打了的老倭瓜,蔫透了。
唉,这人就是怪,好生生的清闲反倒觉得不自在,偏要乐此不彼地找份“罪受”。天底下的老人大概都这样,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天伦之乐,大概觉得只有这样活着才有味。
我期盼我的小外孙能考上研究生,将来能够成为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更有用的人。[1]